我們倆來到公司,一個人從待客室走出來,正要往外走,一見我和素雅,他微微一怔。


    我一看這人,原來是那個呆瓜艾伯特,他看著我又看了看素雅,看樣子似乎在跟我說話。


    我看了素雅一眼,“素雅,我跟艾伯特有些話說。”


    素雅何等聰明,馬上點了點頭,先走進辦公室,我帶著艾伯特來到我的辦公室,給他倒了杯咖啡。


    看她一臉沮喪的樣子。


    “我說,艾伯特,你怎麽了,怎麽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艾伯特抬頭看了我一眼,“路飛,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絕情呀?”


    我一時不明白艾伯特說什麽。


    “我說艾伯特,你這天一腳,地一腳的,說什麽呢,什麽我這個這麽絕情,我怎麽絕情了?”


    “你知道現在阿華變成什麽樣子了嗎?你就再管阿華了嗎?”


    說到許淳華,我心裏莫名的緊了一下。


    自從,上次我們把許景良弄死在那個山洞裏,雖說,這件事並不是我起到主要的原因,但是我還是一直覺得自己欠許淳華一個人情,我知道她和她哥哥之間的感情。


    我也可以體會一個情深似海的兄妹一旦哥哥以那種形式慘死了,妹妹的心會痛到什麽程度。


    有幾次,我偶爾遠遠地看著許淳華,都會遠遠地躲著她,沒想到艾伯特在這裏提起她,還提得這麽奇怪。


    我看了艾伯特一眼,“許淳華她怎麽了?”


    “她現在瘋了!”


    我心頭一驚。艾伯特這個呆瓜,一般是不會開玩笑,尤其是有關許淳華的,他可是從來不拿許淳華開玩笑的。


    可是,據我所知許淳華是個非常冷靜的女孩子,冷靜的人一般是不會患上精類疾病的,她怎麽可能會瘋了呢?“


    我看了艾伯特一眼,小心翼翼地她,“艾伯特,你剛才說許淳華瘋了,是怎麽回事呀?”


    “你不知道嗎?她一個月以前拜鬼王馬金為師,跟馬金學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聽艾伯特這麽說,我實在是有些意外,許淳華這個人我是了解的,她一向不喜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而且她非常鄙視馬金那些人。


    我問艾伯特,“艾伯特,你說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呀?據我所知,許淳華可不是那樣的人。”


    他無力地搖了搖頭,“路飛,現在的許淳華已經不是以前的許淳華,她現在已經完全瘋了。”


    “她到底怎麽了,你總說她瘋了,如果僅僅從拜馬金為師這件事上來看,我覺得她還不能說是瘋了,或許隻是思想有了一些轉變而己。”


    艾伯特猛地抬起頭,“那麽她成為沙巴提的女人,你認為她也僅僅是思想睥一些轉變而已嗎?”


    聽了這話,我好像平空聽到一個炸雷,把我炸得暈頭轉向,“你說什麽,許淳華要成為沙巴提的女人,我怎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呀,艾伯特?”


    “你有什麽不明白的,許淳華已經答應了沙巴提的求婚,他們下個月二十日就結婚了。”


    我心頭微微震了一下,這個時間是以前我和許淳華商量婚期時,她說的一個日子,說那天是難得的黃道吉日。


    許淳華和人結婚我當然是要祝福她的,畢竟之前我們有過那麽一段,雖然我並不愛她,但是她是愛我的,我們之間也是有些感情的。


    但是,她要嫁給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沙巴提,我實在是覺得突然,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她選的是以前和我訂下來的婚期。


    我感覺到她這是在向我示威。


    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想法,不過,雖然是我個人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覺得那麽得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的妹妹為了錢而嫁給一個快進棺材的老家夥一樣難受。


    艾伯特似乎是非常生氣地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她為什麽這樣快發瘋了嗎?”


    “為什麽?”


    “廢話,當然是為了你啦,自從你和她分手以後,我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兒,接著,她就跟鬼王學什麽妖術,這還倒罷了,當我聽說她要成為沙巴提的女人,而且是情婦,我馬上知道她是因為你。


    你知道嗎?她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通過糟-蹋她自己來表達對你的愛和恨,你有義務把她從這可怕的泥潭裏拉出來,別讓她繼續沉淪下去。”


    我知道艾伯特的話說得非常對,可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把許淳華從所謂的泥潭裏拉出來。


    我無奈地搖搖頭,“不好意思,艾伯特我真的想做你說的這事兒,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做。”


    艾伯特很不可思議地說:“這有什麽不知道的,你找她好好談談嗎?”


    我自己當然知道如果真像艾伯特說的那樣,我哪怕是從朋友的角度也應該和許淳華談談,但是,因為最後許景良死在山洞裏的事,我真的一時不好意思麵對她。


    對許景良我是一點虧欠也沒有,但是,對許淳華,我還是有虧欠的,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也覺得為了不能讓許淳華掉進火坑,我真的好好和她談談。


    等艾伯特走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許淳華打了個電話。


    許淳華馬上接聽,而且聲音好像非常歡快的樣子,“哎呀,路飛,你可有段時間沒給我打電話了,最近忙些什麽呀?”


    她的這種毫無芥蒂的態度反而讓我非常得不適合,我尷尬地問她,“許小姐,最近還好吧?”


    許淳華在電話那頭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路飛,雖說我們已經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你能不叫我‘許小姐’嗎,我聽了很別扭呀,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阿華’吧,這樣我還適應點。怎麽,你找我有事嗎?”


    本來,我想先就她哥哥的事向她解釋一下,可是見她這樣,我覺得要是我提出這個話題,好像會事得其反。


    而且,她好像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於是我也就沒有提這件事,我說:“是這麽回事,最近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喝咖啡?路飛,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隻是請你喝咖啡,聊聊天,敘敘舊而已,可以嗎?”


    “可以是當然可以的,不過,路飛,我怎麽覺得你怪怪的,出什麽事了?”


    聽她說話的語氣好像是我有什麽事,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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