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辛西亞的手一直那麽舉著,掌心的白霧不斷地向那三塊冰殼噴著,冰殼慢慢地凍成了冰坨,他們三個人也一動不動了,像被定住了似的。


    辛西亞突然喝了一聲,那三塊冰坨同時碎成幾塊,塔賴等三個人從冰坨裏掉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我掏出手機按了下手電鍵,走上前用手機上的燈照了照他們三個,隻見他們三個麵色青紫,嘴角不斷地向外吐著墨綠色的泡沫,眼珠凸出,是血紅色的,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有著斑斑點點,墨綠色的斑點。


    和我看到的從我們家後院挖出來的屍體是一模一樣的,隻是少了些蟲子。


    我回過身對辛西亞說:“別的都對,就是沒有那些讓人惡心的蟲子。”


    辛西亞淡淡地一笑,“不要著急,你再等一下再說。”


    我回頭看了看,發現那些碎冰塊慢慢地融化,最後變成了一群小蟲子,快速得向那三具屍體爬了過去,聚集在三具屍體的身上讓人惡心地蠕動著。


    我點了點頭,“嗯,現在是一模一樣了。”


    辛西亞走到那三人麵前,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喃喃地說:“你們三個不要怨我,這是你們自找的,你們平時罪孽深重,這算是對你們的懲罰吧。”說著她伸手一指,三個人的身體飄了起來,慢慢地落在三個他們剛剛挖好的坑裏。


    辛西亞又是伸手一指,旁邊剛剛被挖出來的土,慢慢地自動填進坑裏,不一會就形成了三個小墳包。


    辛西亞看著這三個小墳包,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作孽呀!”


    我看出辛西亞似乎對自己把這三個家夥搞成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我開解她道:“辛西亞小姐,你不用於心不忍,這三個人渣作盡了壞事,人人得而誅之,你這是替天行道!”


    她回過頭,冷冷地看我一眼,“怎麽還不打電話,再不打電話這些蟲子就把這三個人吃成三副骨頭架子了。”


    我慢悠悠地打了報警電話191,告訴他們我在許景良的別墅附近發現了三具屍體。


    就在我打電話的時間,我聽到背後“轟”的一聲悶響,接著我聽到辛西亞叫了一聲,我連忙收了線,回頭看,發現辛西亞已經不見了。


    我四下環視了一下,小聲地喊了聲,“辛西亞小姐,你去哪兒了?”


    沒有人回答我。


    我正詫異間,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疾風掃來,我下意識地一扭身子,可是我躲得晚了點,後麵這個的腳尖還是掃到了我的腰部。


    我身子一震,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感覺到自己的右側肋骨處像被火燙了一樣的疼痛!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看見一隻黑乎乎的腳又向我麵門踢了過來。


    我趕緊就地一滾,一下滾出好遠,總算躲過了對方這致命的一踢。


    我強忍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定晴一看剛才偷襲我的那人竟然是大郎,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大郎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小孩兒一樣的黑袍人——一臉獰笑的初見半藏。


    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小小的袋子。


    我心裏暗暗叫苦,初見半藏終於還是來了。


    初見半藏把手中的那個袋子向我舉了舉,“你剛才要找的那個人在我的袋子裏了,你要是想救她的話,把我的東西全部還給我,小子,你記住了,你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你不把東西還我,這個女人就得化成血水!”


    雖然是在夜裏,但是我還是能看到初見半藏的眼神惡毒得好像毒蛇的眼睛一樣。


    雖然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但是我怎麽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把辛西亞帶走呢?


    初見半藏是什麽人,我再清楚不過了,辛西亞落在他手上,一定是九死一生,一旦辛西亞有什麽閃失,素雅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的。


    我裝作把手腕上的那條流星追魂鏈解下來,向他們遞了過去,說道:“初見大師,我先把鏈子還給你,至於那部書,我明天就還給你。”


    初見半藏向大郎使了個眼色,大郎走過來剛要接那條鏈子,我把鏈子一抖直向他的脖子上纏了過去。


    大郎一愣神,像王八那樣一縮脖,躲過了我這一纏,可是我哪容他出招,腳下一下朝天撩向他的下部踢了過去。


    他反應奇快,身子一轉,躲過了我的腳,接著一曲肘身子竟然直直地向我的胸口撞了過來。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我已經向後退了半下,他的肘頂還是撞在我的胸口上,我隻覺得胸中一疼,口中一鹹,差點沒噴出血來!


    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身子向後一仰,差點摔倒,我知道一旦我摔倒了,他再向我進攻,我就算能跳起來,也是慢了一拍,一定又得被她重擊一下。


    就在我的身體馬上就要摔倒的那一刹那,我壓力手雙手向後一撐,總算沒在沒有摔倒。


    可是就算我沒摔倒,大郎這個家夥也不容我喘息,身子一躍,向我連續踢了兩腳!


    我趁著他的身體在空中,一個“蠍子擺尾”,飛腳向他的下盤踢了過去,由於這一招太過突然而且線路相當怪異,我的腳一下正踢在他的臀部,他身子“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就在他要摔倒在地上時,他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竟然站住了。


    我心裏不由得暗暗讚道,不虧是初見半藏的大弟子,果然是一身好功夫。


    他怔怔地看著我,“你這招……你這招兒……”


    我嘿嘿冷笑了一下,“我這招你很眼熟是吧,這是次郎教給我的,專門對付你的,你的功夫雖說不錯,但是和次郎相比,差得太多了,我現在才明白你上次為什麽要對次郎下黑手了,原來,他死了以後,你就成了初見半藏唯一傳人了,你的心好毒呀!”


    我說這些話和剛才使的這一招是很有深意的。


    以這兩個人的武功,不要說兩個,就是一個我也打不過,所以,我隻能用心理戰術。


    我了解初見半藏的為人,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上次大郎和次郎來找我,大郎在背後嚇黑手,然後回日本了,我斷定他一定是說次郎是我讓殺死的。


    這話,初見半藏是斷然不會相信的,因為以我的武功不可能殺得了次郎,所以,我用這種方向告訴初見半藏是大郎殺的次郎,而且是背後下黑手。


    這樣一來兩個就可能狗咬狗打起來,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趁機逃掉,這是我有可能逃得出這對師徒的魔掌的唯一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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