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聽到次郎的聲音已經不對了,重新點亮了打火機,向那邊照了一下。


    我看見次郎全身上下爬滿了各種蛇,那些饑餓的蛇像瘋了似的拚命地噬咬著次郎。


    次郎不斷地把蛇從身上摘下來扔出去,可是有些蛇緊緊地盤在他的胳膊上和身體上,他怎麽摘也摘不下來。


    大郎拿起他的那條牛腿向打次郎身上的蛇,然後把牛腿往遠處一扔。


    不知怎麽回事,那些蛇慢慢地從次郎的身上爬了下來,爭先恐後地向那條牛腿遊了過去。


    我這才明白大郎為什麽要拿一條牛腿進來,原來是他早有準備。


    大郎叫了一聲,“此地不可久留,快上去!”說著,身子一縱跳上洞口,接著拿出一條繩子順了下來,讓我拉著,把我拽了上去。


    接著大郎又要用繩子拉次郎,次郎拒絕了,也是身子一縱就跳了上來。


    我正要奪門而出,大郎說了聲,“慢著,等一會兒再走。”說著,他慢慢地走到牆角處四處摸索,在某處輕輕一按,地板上的長方洞口馬上恢複了原狀。


    他又小心地按了下那隻小鳥,那些箱子、架子、玻璃櫃子慢慢地又轉了回去,整個房間基本恢複了原狀。


    我又要走,他又攔住我,讓我脫下衣服把房間內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全部仔細擦一遍。


    我知道大郎這是不想留上任何痕跡被初見半藏發現。


    渾身是血的次郎也要脫衣服幫忙,被我製止了,“得了,你就不要擦了,你擦還不如不擦呢,你看你那一身血。”


    次郎有些窘,訕訕地退到門口。


    我和大郎一起仔仔細細地把整個房間擦了一遍之後,這才一步一擦腳印慢慢地退出門外。


    從密室出來,大郎帶著我和次郎來到訓練場。


    他找了根布滿了毛毛刺兒的長皮鞭,遞給我,指了指次郎,“你打他!”


    我先是愣了一下,但是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在次郎的身上被那些蛇咬的全身是細細的牙印兒,這要是讓初見半藏看見了,一定會問是怎麽傷的,馬上會聯想到是讓蛇咬的,就有可能會懷疑我們進了他的密室。


    如果我用這根布滿了毛毛刺兒的長皮鞭打他的話,就算是初見半藏發現了,也可以推說是我和他練習時讓我失手打的,這樣或許可以蒙混過關。


    我對次郎說:“次郎,不好意思了。”


    次郎閉了閉眼,“沒事兒,你就打吧!”


    我拿起那根長皮鞭一下一下打著他,不一會兒他身上就讓我抽打出幾條血印子。


    次郎突然爆喝了一聲,“你沒吃飯呀,狠狠地打,多打幾下!”


    我看了大郎一眼,大郎點了點頭。


    我咬了咬牙,使勁地抽打著他,次郎明晃是很疼,不過,他強忍著一聲不吭,連聲叫,讓我再使勁。


    不一會兒,我已經把他打得遍體鱗傷。


    大郎喊了一聲,“好了,差不多了。”然後又走到次郎跟前仔細地查看了下傷口,點了點頭,對次郎說:“放心吧,沒有毒蛇。你去洗個澡吧,等一會兒,我再給你上止血消炎藥,應該就沒什麽事情了。”


    他又轉回身對我說:“如果大師問起,你就說是你和次郎對練時把,因為技藝不精,失手把他打成這樣的。”


    我搖了搖頭,“你這個謊撒的有問題,我失手打得他,我失了幾次手把他打得全身都是傷呀?”


    大郎和次郎對視了一下,大郎問:“那你認為怎麽說合適?”


    我想了想說:“就說先是我和他對練時失手傷了他,然後我和他打五萬日元的賭,說如果他能扛得住我打一百下,我就給他五萬日元,所以,我才把他打成這樣的。”


    大郎歎了口氣,“好吧,那就這麽說吧。”


    我囑咐道:“記住了,我們三個一定要統一口徑,不能說差了一個字,一句話。”


    他們倆個點了點頭。


    次郎去洗澡,洗完了澡從裏麵出來,大郎拿出一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一些藥,小心地給次郎敷上。


    在大郎給次郎敷藥時,次郎突然笑了起來。


    我和大郎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子被打成這樣,還笑得出來。


    大郎問他,“你笑什麽?”


    次郎回過頭看了我和大郎一眼,感慨地說:“能那麽近距離地看幾眼流星追魂鏈,受這點傷也算值了。”


    我搖了搖頭,笑著對次郎說:“你這個家夥真是個武癡,為了看幾眼那條破鏈子傷在這樣還覺得得了大便宜,要是初見半藏把那條鏈子給你的話,你是不是願意把你媳婦給他睡呀?”


    次郎很認真地對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絕對願意,要是能擁有了這條鏈子,讓我一輩子沒有女人我都心甘情願。”


    我笑了一下,說道:“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兩人同時看著我,“什麽意思?什麽神功?”


    我不解地看著他們倆,“怎麽,你們沒聽過這句話嗎?”


    兩人同時搖頭。


    “你們沒看過金庸先生的《天龍八部》?”


    兩人又搖頭,要我跟他們講講“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的典故。


    我就跟他們簡單講了一遍,次朗說:“這裏麵的自宮的武者是真正的愛武之人呀!”


    我好奇地問次郎,“次郎,如果是你,你也會自宮嗎?”


    次郎馬上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了,女人算什麽東西,絕世武功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我們背後有人發出一陣鴨子似的笑聲,“誰要練絕世奇功呀?”


    我們三個回頭一看,原來是初見半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們後麵。


    次郎馬上穿上了衣服,初見半藏見他神色緊張的樣子,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麽傷成這樣呀?”


    他們倆人一起看了我一眼。


    我就把剛才我們三個統一的口徑跟初見半藏說了一遍。


    初見半藏聽後,馬上是一臉的懷疑之色,他掃了我一眼,扭臉指著次郎,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次郎,你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聽到初見半藏要親自驗傷,我們三個都有些緊張。


    因為就算再怎麽掩飾,蛇咬的傷畢竟是蛇咬的傷,皮鞭打的傷如果從遠處看還看不出什麽來,要是在近處細看,一定能看得出來。


    一旦讓初見半藏發現次郎所受的傷是蛇咬的,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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