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淳華躲避著安娜的目光,怯怯地說:"對不起,嫂子,剛才路上有點堵車,所以晚了點,不好意思呀?"


    安娜冷哼了一聲,扭頭看了坐在她旁邊的酒井惠子一眼,把手中的杯子往許淳華眼前一遞,居高臨下地吩咐道:"去,到那邊保姆車裏給我倒杯酒來。"


    看得出來,她是故意要在這些酒井惠子和那些劇組人麵前羞辱許淳華。


    許淳華剛要去接安娜手中的酒杯,我拉了她一把,擋在她身前,指著他們旁邊小桌子的一瓶酒問:"這不是有酒嗎,為什麽還要讓許總去車裏給你倒酒?"


    剛才安娜本來是看見我來了,為了裝逼,她裝作沒看見我,現在見我替許淳華出頭,她很不屑地掃了我一眼,"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小色狼呀,怎麽著,在看守所裏還沒呆夠是嗎?"


    我剛要說話,許淳華拉了我一把,上前接過安娜手中的酒杯,"我這就給你倒去。"說著小跑著去那邊的保姆車倒酒。


    接著端著酒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遞到安娜手上。


    安娜按過酒聞了一下,臉色突然一變,手一揚把酒潑在許淳華的身上,接著把酒杯往地上一扔,惡狠狠地說:"我什麽時候喝過香檳呀,我要喝的是白蘭地!你給我倒杯白蘭地去!"


    酒井惠子和旁邊的幾個助理模樣的人都竊竊地笑,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許淳華。


    許淳華眼中含著委屈的淚花,彎腰拾起那隻杯子,"我這就去給你倒白蘭地去。"


    我伸手搶過她手中的杯子,轉臉對安娜說:"安娜小姐,要不,我給您倒酒,可以嗎?"


    安娜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果然是侍候人的賤命,行啊,既然你想侍候姑奶奶,那姑奶奶就給你一個機會侍候。"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仔細地把那個杯子衝洗了一下,這才拿著那個杯子向那輛保姆車走去。


    進了保姆車,我打開車內的酒櫥櫃,從裏麵拿出一瓶馬爹利白蘭地倒了小半杯,往裏吐了口唾沫,接著我掏出昨天晚上素雅給我的那一小瓶春-藥往裏麵倒了一點點,把手指伸進去攪了攪,又聞了聞,沒什麽另外的味道。


    又看了看,也沒什麽另外的顏色,看來素雅給我的這種是無色無味的上等貨色。


    我記著素雅跟我說過這東西千萬不能喝,現在我偏要給安娜這個死八婆喝一喝,還要讓她多多地喝!


    我剛要下車,腦子裏突然想起剛才安娜欺負許淳華時的那副醜惡的嘴臉,還有她和酒井惠子設下圈套害得我差點坐了大牢的事情,我又掏出小瓶子往裏麵又倒了些藥麵兒,用手指攪了攪。


    我邊攪邊惡狠狠地暗道:"死八婆,讓你欺負許淳華,讓你害我坐大牢,今天老子就要你好看!"


    攪完了,我下了車,裝作很謹慎小心地端著那杯酒回到安娜的跟前,很恭敬地把酒杯遞到她手裏。


    可能是我過於恭敬了,她反而起了疑心,看了看我,問道:"小色狼,你不會在酒裏放了什麽東西吧?"


    酒井惠子接口道:"有沒有在裏麵放什麽催情的東西呀,小色狼?"


    說罷,她們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臉上綻出韋小寶侍候康熙的笑臉,說道:"我哪有那個膽子呀。如果……安娜小姐害怕的話,那我先替你嚐一嚐。"


    說著我伸手要去拿她手裏的酒杯。


    她伸手一擋,很不屑地說:"你想得美,你知道這酒有多貴呀?一口就得你一個月的工資。"說著輕輕地抿了一口,咂了咂嘴。


    可能是她沒品出什麽異常,於是放心大膽地又喝了一口。


    我怕藥的劑量不夠,於是故意激她道:"安娜小姐,你還是少喝點的好,要不然,你說我在裏麵放了什麽東西,你喝得太多,可能就麻煩大了。"


    聽了我這話,旁邊的酒井惠子等幾個人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都哈哈大笑。


    安娜像是跟我置氣似的,故意又喝了一大口,眼睛盯著我,似乎在說你在裏麵放了什麽,姑奶奶也不怕!


    我向她伸了伸大拇指,"安娜小姐,你真是巾幗英雄,佩服,佩服!"


    安娜得意地白了我一眼。


    酒井惠子伸了個懶腰,"哎呀,身上好多汗呀,我要去衝個涼,"說著向安娜使了個眼色,"安娜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安娜把杯中的殘酒一下全部倒進嘴裏,臉上含著曖昧的笑,站起來拉著酒井惠子的手向那輛可以淋浴的保姆車走去。


    我看著兩個妖女摟摟抱抱,親親熱熱遠去的背景,不由得心頭暗樂。


    站在我旁邊的許淳華大概看出我的笑有些不對勁兒,小聲地問我,"你是不是……"


    我衝她"噓"了一聲,小聲地說:"許總,等一會兒你就會看到一場大大的,可以替你解氣的好戲!"


    許淳華有些擔心,又有些興奮地問:"你,你做什麽了?可別弄出什麽大亂子來。"


    我搖頭,"你放心好了,不會的,隻不過是一場好看的戲而己。對了,我看見剛才這兩個女人眉目傳情的,她倆不會是……"


    許淳華有些難堪地苦笑了一下,小聲地說:"我這個嫂子呀,不僅喜歡男人,女人她也喜歡,是個雙性戀,她們倆……已經很長時間了。"


    我點點頭,"這就對了,那麽,好戲馬上就要開場嘍。"


    過了好一會兒,好戲也沒有開場,保姆車那邊一點聲響也沒有。


    我不免有些著急,難道素雅給我的那瓶藥沒什麽用,或者是隻能灑才會有效果,而不是喝?


    我裝作閑來無事地向保姆車那邊走過去,走到眼前,我看見保姆車在劇烈地晃動著,裏麵似乎爭吵和打鬥的聲音。


    我心裏暗暗壞笑:我靠!不會這麽誇張吧!


    我正要再湊得更近一些想聽聽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突然,車門一開,酒井惠子赤-身-裸-體地從裏麵跑了出來。


    緊接著也同樣是赤-身-裸-體的安娜也從裏麵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大聲在後麵追酒井惠子,邊追邊瘋狂地喊著,"你別跑,用這個,這個大,這個爽!"


    酒井惠子抱頭鼠竄,邊向拍攝現場那邊跑邊喊,"你這個變態狂,你真是個變態狂,救命呀!救命呀!"


    兩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女子在你追我感,大聲嚎叫,拍攝現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和許淳華在內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場百年難遇的大戲。


    酒井惠子腳下一拌蒜,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安娜馬上撲了上去,壓在她身上,像男人那樣拚命聳動著。


    所有的人都看傻了,我旁邊的一個男子咽了口唾沫,小聲地嘀咕:"太刺激了,比看a片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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