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回答我：“她的下半身，已經變成了魚。”
我覺得學姐本身就是美人魚的概率很小，肯定是因為水庫裏的水才會這樣。所以，她現在變成魚了？
師叔和金則也過來了，師叔說，他懷疑可能是魚本身有問題，如果跳進水庫的人變成了魚，而人吃了魚，可能是魚變成了人。
我不太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看向少陽。
少陽沒有回答我，反而問師叔：“魚變成人在陸地上渴死了，那人變成魚，是不是要在水裏淹死呢？”
這個問題把師叔給問到了，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該怎麽回答，轉而對金則說：“看來隻能用最壞的做法了。”
金則點點頭，轉身往車那裏走去。
我感覺師叔對金則和少陽的態度很不一樣，他對金則，就是完全的師父對徒弟該有的態度，而對少陽，多少帶著點客氣。
金則這次直接把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水庫邊上，然後他從車裏拎出來了一台水泵，然後……他一口氣拎出了十台！就這麽一台車，怎麽能裝下這麽美多？！看來這車裏另有乾坤啊！
有法術真好，我賊羨慕，什麽時候我也能會個一招半式啊？！
金則擺好後，就把水泵都打開了，十台水泵一起運作，水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降，我心裏開始有了點緊張，真不知道把水抽幹淨後，湖底下會是怎樣的光景。
慢慢的，似乎有一隻魚露了出來，但瞬間不見了。
我此時心裏有了點難受，要是這些魚是人變成的，那他們也沒去害誰，被釣上去也是被動的，而且是人先吃的它們。就這樣把水抽幹淨，那他們不是會直接死掉？
我爸心裏的顧慮給師叔說了，師叔笑著搖了搖頭：“陸齊啊，隻要已經不是人了，就不必再顧忌生死，牲畜道的隻有死後才有望投胎成人。讓它們死去，隻不過是早點能擁有人身而已。”
我不認同他的觀點，心裏嘀咕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但麵子上不好頂撞他。
少陽聽了師叔說的，皺了眉頭，而金則依舊是麵無表情。
終於，有大片的魚在一瞬間露了出來！
第一次這樣看到一大片魚，那無規則扭動的身子晃的眼睛疼，我覺得我好像得了密集恐懼症。
水位繼續在下降，而魚也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我看到了一條幾乎和人一樣大的魚，那個是學姐？
它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師叔說：“看，那條應該就是被淹死的魚了。”
這下我懂是什麽意思了，人變成魚，在水中淹死了；而魚變成人，自然就在陸地上渴死了。
看水裏的魚，隻有學姐那一條最大，其他的有些它一半大的，也是在那裏躺著一動不動。
如果人變成魚後被淹死，然後慢慢複活。那魚變成人後，是不是也會慢慢活過來？
“師叔，那些人都火化了嗎？”
“你想看？”
竟然能看？我當然不會錯過，立刻點了點頭。
師叔說：“好，我們這就去看看。”
金則從車裏拿出來不同型號的密封袋，把各種大小的魚各裝了一條進去，而且都帶了水，然後毫無例外的都裝進了那輛車裏。
看金則把學姐裝進袋子裏，我有點想衝過去把它搶回來，而我隻能和少陽一起看著。
所有的事都是金則獨自完成的，師叔在那裏負責指揮。把水泵都收回車上，金則不知做了什麽，水庫底部的魚都燃燒了起來。沒有散發出惡臭味，也沒有燒烤的味道，而是一種好聞的木料香氣。
等魚都燒完，金則又去取了幾份灰燼，然後我們開車往市裏。
我原本以為要開往警局，然而卻是開往了醫院，師叔打了電話，有個醫生裝扮的人在醫院的停車場找到了我們。
他領了好幾個人，師叔一下車就跟他邊握手邊往前走，我跟少陽跟了上去，而金則留了下來，開始把魚往外拿，遞給醫生帶來的人。
醫生領著我們，先去了太平間。
那些被冷凍起來的屍體，每個看起來都很恐怖，眼睛和嘴巴都大大的張開，真的很像是渴死的魚。
師叔看完後，問醫生：“那個把魚釣上來的人呢？”
“在下麵。”
醫生說完，打開了牆壁上的一個暗格，裏麵露出來個密碼機，醫生刷了指紋和胸牌後，有兩塊大地瓷磚往下降了點，然後分開，露出了個往下的樓梯。
這時金則也進來了，我們一起到了下麵。
下了樓梯，並沒有直接到個房間，而是一個更衣室一樣的房間。
穿上厚厚的隔離衣，戴好隔離帽、護目鏡、口罩和鞋套後，醫生才打開了下一扇門。
進到門裏，我感覺我的世界觀要崩塌了。
最先闖進我眼睛的，是個小男孩，他整個人給立起來放在一個玻璃罩裏，胸腔被剖開，裏麵擠了三顆心髒。最恐怖的是他的心髒還在跳動，他看到我們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醫生走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他笑的更燦爛了。
我趕緊把眼睛移開了，這讓我很不舒服。我一直有個以為，在醫學界，是不是人體並不是個單位？
“這個就是。”醫生停在了一處台子前了，並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超級大的魚缸：“這裏麵我們放了從那個水庫裏抽出來的水，把他兒子放了進去。”
那個魚缸裏，有個看起來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他像魚一樣遊來遊去，對著我吐了個氣泡。
師叔點點頭，說：“我說外麵的屍體怎麽少了一具，還是您思考的比較全麵。”
這句馬屁拍的恰到好處，一聲笑的很是驕傲，給師叔說：“我準備再拿個屍體來做對比，看養在水裏的話一直不讓它出來，最後會不會被淹死。”
聽他輕鬆的說著殘忍的事，我心裏極是反感。按照師叔說的，人變成了魚就不用背尊敬；那魚變成了人，就不是人了嗎？
“還要看看我們解剖了的那個嗎？”
師叔答應了：“隻看了圖片和視頻，有點不太夠，我還是看看實物比較好。”
我覺得學姐本身就是美人魚的概率很小，肯定是因為水庫裏的水才會這樣。所以，她現在變成魚了？
師叔和金則也過來了，師叔說，他懷疑可能是魚本身有問題，如果跳進水庫的人變成了魚，而人吃了魚，可能是魚變成了人。
我不太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看向少陽。
少陽沒有回答我，反而問師叔：“魚變成人在陸地上渴死了，那人變成魚，是不是要在水裏淹死呢？”
這個問題把師叔給問到了，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該怎麽回答，轉而對金則說：“看來隻能用最壞的做法了。”
金則點點頭，轉身往車那裏走去。
我感覺師叔對金則和少陽的態度很不一樣，他對金則，就是完全的師父對徒弟該有的態度，而對少陽，多少帶著點客氣。
金則這次直接把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水庫邊上，然後他從車裏拎出來了一台水泵，然後……他一口氣拎出了十台！就這麽一台車，怎麽能裝下這麽美多？！看來這車裏另有乾坤啊！
有法術真好，我賊羨慕，什麽時候我也能會個一招半式啊？！
金則擺好後，就把水泵都打開了，十台水泵一起運作，水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降，我心裏開始有了點緊張，真不知道把水抽幹淨後，湖底下會是怎樣的光景。
慢慢的，似乎有一隻魚露了出來，但瞬間不見了。
我此時心裏有了點難受，要是這些魚是人變成的，那他們也沒去害誰，被釣上去也是被動的，而且是人先吃的它們。就這樣把水抽幹淨，那他們不是會直接死掉？
我爸心裏的顧慮給師叔說了，師叔笑著搖了搖頭：“陸齊啊，隻要已經不是人了，就不必再顧忌生死，牲畜道的隻有死後才有望投胎成人。讓它們死去，隻不過是早點能擁有人身而已。”
我不認同他的觀點，心裏嘀咕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但麵子上不好頂撞他。
少陽聽了師叔說的，皺了眉頭，而金則依舊是麵無表情。
終於，有大片的魚在一瞬間露了出來！
第一次這樣看到一大片魚，那無規則扭動的身子晃的眼睛疼，我覺得我好像得了密集恐懼症。
水位繼續在下降，而魚也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我看到了一條幾乎和人一樣大的魚，那個是學姐？
它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師叔說：“看，那條應該就是被淹死的魚了。”
這下我懂是什麽意思了，人變成魚，在水中淹死了；而魚變成人，自然就在陸地上渴死了。
看水裏的魚，隻有學姐那一條最大，其他的有些它一半大的，也是在那裏躺著一動不動。
如果人變成魚後被淹死，然後慢慢複活。那魚變成人後，是不是也會慢慢活過來？
“師叔，那些人都火化了嗎？”
“你想看？”
竟然能看？我當然不會錯過，立刻點了點頭。
師叔說：“好，我們這就去看看。”
金則從車裏拿出來不同型號的密封袋，把各種大小的魚各裝了一條進去，而且都帶了水，然後毫無例外的都裝進了那輛車裏。
看金則把學姐裝進袋子裏，我有點想衝過去把它搶回來，而我隻能和少陽一起看著。
所有的事都是金則獨自完成的，師叔在那裏負責指揮。把水泵都收回車上，金則不知做了什麽，水庫底部的魚都燃燒了起來。沒有散發出惡臭味，也沒有燒烤的味道，而是一種好聞的木料香氣。
等魚都燒完，金則又去取了幾份灰燼，然後我們開車往市裏。
我原本以為要開往警局，然而卻是開往了醫院，師叔打了電話，有個醫生裝扮的人在醫院的停車場找到了我們。
他領了好幾個人，師叔一下車就跟他邊握手邊往前走，我跟少陽跟了上去，而金則留了下來，開始把魚往外拿，遞給醫生帶來的人。
醫生領著我們，先去了太平間。
那些被冷凍起來的屍體，每個看起來都很恐怖，眼睛和嘴巴都大大的張開，真的很像是渴死的魚。
師叔看完後，問醫生：“那個把魚釣上來的人呢？”
“在下麵。”
醫生說完，打開了牆壁上的一個暗格，裏麵露出來個密碼機，醫生刷了指紋和胸牌後，有兩塊大地瓷磚往下降了點，然後分開，露出了個往下的樓梯。
這時金則也進來了，我們一起到了下麵。
下了樓梯，並沒有直接到個房間，而是一個更衣室一樣的房間。
穿上厚厚的隔離衣，戴好隔離帽、護目鏡、口罩和鞋套後，醫生才打開了下一扇門。
進到門裏，我感覺我的世界觀要崩塌了。
最先闖進我眼睛的，是個小男孩，他整個人給立起來放在一個玻璃罩裏，胸腔被剖開，裏麵擠了三顆心髒。最恐怖的是他的心髒還在跳動，他看到我們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醫生走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他笑的更燦爛了。
我趕緊把眼睛移開了，這讓我很不舒服。我一直有個以為，在醫學界，是不是人體並不是個單位？
“這個就是。”醫生停在了一處台子前了，並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超級大的魚缸：“這裏麵我們放了從那個水庫裏抽出來的水，把他兒子放了進去。”
那個魚缸裏，有個看起來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他像魚一樣遊來遊去，對著我吐了個氣泡。
師叔點點頭，說：“我說外麵的屍體怎麽少了一具，還是您思考的比較全麵。”
這句馬屁拍的恰到好處，一聲笑的很是驕傲，給師叔說：“我準備再拿個屍體來做對比，看養在水裏的話一直不讓它出來，最後會不會被淹死。”
聽他輕鬆的說著殘忍的事，我心裏極是反感。按照師叔說的，人變成了魚就不用背尊敬；那魚變成了人，就不是人了嗎？
“還要看看我們解剖了的那個嗎？”
師叔答應了：“隻看了圖片和視頻，有點不太夠，我還是看看實物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