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點明白魏文哲的意思了,可是已經晚了,魏文哲鬆開手裏的繩子,林水菡向我撲了過來。


    握草,還能不能更陰險一點?


    我手裏的棒球棍一點都用不上,我做不到用它去打林水菡。


    林水菡的力氣變得特別的大,直接把我撲在了地上,張著嘴就衝我鼻子咬來。我趕緊拿棒球棍擋住她,她的牙齒猛地撞在棒球棒上,竟是一點沒壞。


    “握草!魏文哲,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能對她做什麽?”魏文哲走過來,狠狠的踩在了我右腿上,哢嚓一聲,劇烈的疼痛之後,我已經感覺不到我的小腿。緊接著,左腿也被踩斷了。


    我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慘叫。


    “你tm的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大喊大叫。你覺得趁我不注意殺死了秀秀,自己就有多厲害嗎?”魏文哲踢踢我的小腿,很滿意的說:“秀秀不過是我的一個傀儡,我早就想扔掉了,一直沒舍得下手,你倒算是幫了我。”


    我依舊緊緊閉著雙唇,牙齒緊咬到口腔裏滿是血腥味,我在等,等金則來。


    好在林水菡現在完全是狗的意識,隻會伸著嘴來咬,我勉強用棒球棒能抵擋一下。


    魏文哲看我就像看著小醜,終於他看夠了,走過來一腳踢在了我胳膊上,手臂被踢得甩到了頭頂,棒球棒隨著飛了出去。


    看我沒了抵擋的東西,林水菡眼裏精光大盛,張大了嘴,再次向我咬來。


    我勉強用胳膊擋住了她,可是我的胳膊哪裏有棒球棒硬,骨頭被咬斷了不說,她直接從我胳膊上撕下去了一塊肉,咀嚼後吞了下去。


    握草,又疼又惡心,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林水菡又吃了我一塊肉,在魏文哲的鼓掌聲中,她再次張開了嘴。


    這次她沒有咬到我,而是被踢飛了!


    金則,終於到了!


    魏文哲和林水菡,在對手是金則的情況下,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師姐也跟了來,在金則製服他們的時候,把我扶著坐了起來。


    看著我胳膊上已經露出了骨頭,師姐什麽都沒說,可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沒被咬的胳膊,好像被魏文哲踢脫臼了,我想擦掉她的眼淚,可是舉了兩下,愣是沒有舉起來。


    “傻師姐,我不疼的。”


    她倔強的擦掉自己的眼淚,抓了我脫臼的胳膊,幫我接上了:“走,我回去給你治傷口,師父那裏有藥,不會給你留一點疤的。”


    “我可是男人,有疤才man!”我企圖逗她,但這話一點都不好笑。


    她想扶我起來,才發現我的腿都已經斷了,剛止住的眼淚更洶湧的流了出來:“陸齊,你幹嘛啊!你自己逞什麽英雄?就不能等著我們來嗎?”


    “你知道的,我心急。再說是我昨晚把林水菡留給了魏文哲,我得對她負責啊。”


    金則冷冷的打斷我們:“你倆覺得這樣聊天很爽是不是?該幹嘛幹嘛去,嘰嘰歪歪個什麽勁?!”


    他這句話點醒了師姐,師姐直接把我抱了起來:“是師姐的錯,忘了趕緊帶你治療。”


    握草!我要瘋了,有木有?!我竟然被公主抱了!!!


    小爺我可是帶把的,一米八(有點虛)的大個,竟然被公主抱!我的臉不要要了!


    “師姐,別這樣……”


    師姐楞了一下,問我:“什麽這樣?”


    我掙紮著,想要她把我放下來:“你……你快放我下來!”


    師姐以為是哪裏傷到了我,或者我覺得不舒服,趕緊把我放回到地上。


    我抓了她的手放自己衣領上:“師姐,你就這樣拖著我走進行,我皮糙肉厚,拖不壞的。”


    金則被我這句話逗笑了:“你不是皮糙肉厚,你隻是單純的臉皮厚。”


    握草,這貨說話越來越損了,我白了他一看,可是,就在此時,魏文哲不知怎麽,手裏拿了個東西就向我衝了過來!


    我看到了,師姐同樣也看到了,所以她擋在了我麵前。


    被驚呆了的我,茫然的看著魏文哲手裏的刀,刺穿了師姐的胸膛。


    血液順著刀尖噴灑過來,我的臉上。身上,全是師姐的血。


    之後發生的事,我都迷迷糊糊的。


    有人拉我,我就動一下。


    有人喂東西給我,我咀嚼好久,才慢慢咽下。


    茫然了好久,直到師父一個巴掌把我抽醒。


    我痛快的哭了很久,哭到自己好像忘了所有的傷痛。


    不知道過了幾天,可能隻是一夜,也可能是好幾年。


    身上的傷,都已經完全愈合,像師姐說的,一點疤都沒有。


    師父在我離開的時候,遞了把鑰匙給我:“這是楊柳給你準備的,你要是想她了,可以去看看。”


    我有問過師父,可不可以把師姐的魂魄招來。師傅說魏文哲用的那把刀,不僅能殺人,還能殺魂。


    那把刀,金則拿來給了我。我嫌惡的把刀扔得遠遠的,可是金則撿了回來,他說是師姐請求他把刀給我的,她覺得有這把刀在身邊,我能更安全一點。


    我把刀留下了。金則說這把刀可以隨使用者的心意變換形狀和大小,很是方便。就算它再方便,我也不會用。


    我帶著刀去了師姐租的房子,然後把刀留在了床上。


    回到宿舍,杜飛問我:“陸齊,我的紅燒肉呢?”


    我本來無心理他,可是他這問題問的太奇怪:“你什麽意思?什麽你的紅燒肉?”


    杜飛像看傻子似的看我:“麻痹的,你說中午要請老子吃紅燒肉的,想耍賴不成?”


    “我耍什麽賴?我什麽時候說要請你吃紅燒肉了?”


    杜飛一聽,直接炸毛了:“你麻痹的,願賭服輸啊!你就說咱倆打賭你是不是輸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剛從師父那裏回來,什麽時候跟你打賭了?!”


    我把杜飛給說楞了,他咽了一大口口水,緊張的說:“陸齊,你別嚇我,你知道我膽小、不禁嚇的……你要是剛從你師父那裏回來,那這兩天我見到的陸齊,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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