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坡是我們學校後湖邊一個稍陡的大坡,我隻在進校的時候有學長領著看了一眼,我覺得身為一個單身狗,還是應該遠離情人坡這種地方。


    接了白茗的電話,我先去她宿舍樓下接了她,然後我倆一起去了情人坡。


    我拿了宿舍周末去野餐專用的餐布、兩件外套和一些吃的。


    本以為會是我們二人的“約會”之也,沒想到社團裏有幾個男生跟著跑了來。


    說是怕我們兩個害怕,實際上不就是想看看白茗有多漂亮嘛。


    他們又帶來了些吃的、撲克牌什麽的,我們一共十個人,就分了兩波打保皇。


    幾把下來,都有點累了,三三兩兩的靠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白茗輕輕靠在了我肩上,好像睡著了。我假裝很淡定,其實心裏已經跳了個亂七八糟,眼睛都不敢瞄她一眼。


    杜飛這小子精神的很,對我比了比大拇指,就去戳他哥。


    杜大川本來靠著齊銘閉目養神,讓杜飛這麽一戳,“嗷!”的叫了一嗓子,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草!哥,你幹嘛啊!我就戳了你一下,你至於叫成這樣嗎?”


    “草草草!”杜大川反應比他激烈,伸手就擰了杜飛的耳朵:“我是不是跟你說了?!來可以,但是不要搞事情!情人坡可是經常鬧鬼的啊!”


    “我的哥哥呦,要真是那女鬼出來,肯定會溫柔的撫摸你那英俊的臉龐,怎麽可能像我這樣戳你!”


    我有點聽不懂,就問:“什麽情人坡鬧鬼?還女鬼……”


    杜大川和杜飛對視了一眼,沒說話,反倒是齊銘給我解釋了一下。


    沒人記得是多少年前了,有個男生在這裏跟他女朋友分手,因為他愛上了別的女生,女生伸手拉住男生,苦苦哀求,男生想甩開她的手,沒想到用力過猛,女生站立不穩滾到了湖裏。


    都知道學校後湖的水很淺,男生就沒在意,走了。


    結果,女生可能摔下去的時候撞到了頭,淹死在了水裏。


    從那之後,這裏每年都會死一個男生,有點像是女生在這裏尋找她的情人,所以就叫情人坡了。


    握草!我還以為這裏是情侶約會的場所,所以才叫情人坡。


    白茗很聰明,問齊銘:“所以你們幾個男生來,是想著這樣陽氣就重,女鬼不敢過來嗎?”


    聽到白茗這樣說,我的心都涼了,因為她聲音是從我背後發出來的,並不是我身邊的這位!


    靠著我肩膀的,是什麽?!


    齊銘點了點頭:“對啊,我用表叔教我的方法測過,女鬼是真的存在。”


    草!你用你表叔教的方法測女鬼存不存在,那你能看到老子身邊這個是什麽嗎?


    女鬼察覺到我已經知道她不是白茗,就開始肆無忌憚了,手順著我的大腿往上摸去,隔著褲子就要抓我那裏。


    我心裏著急,我未來老婆還沒摸過呢,怎麽可以讓這女鬼先占了便宜,所以我抬手就往她手上打去。


    這一巴掌,真真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可是我沒打到女鬼,直接打在了我的小兄弟上。


    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疼,跟被用刀砍了一下似的,疼的我捂著弟弟,額頭蹭蹭的冒冷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這一下把杜飛給驚著了:“握草,陸齊,你幹嘛啊?想把自己淨身了,這樣女鬼就不會把你當目標?”


    我疼的說不出話,隻得伸手對他比了個中指。


    女鬼好像已經離開了我,我怕他們會慌亂,所以沒說這事。


    可沒兩分鍾,女鬼又來了,她用手慢慢的摸著我的脖子,看我不理她,竟然改用舌頭去舔。


    tmd這事在勾引我?還是挑釁我?粘膩膩的舌頭,濕冷而惡心,很像是一條蛇。


    我站起來,走到了齊銘身邊,轉過身靠著他坐下。


    我本來是想問問齊銘,有沒有什麽我現在能用的驅鬼辦法,可這樣轉過身我才看到了白茗,她就抱膝坐在了我原來那裏的後麵,而女鬼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


    女鬼的臉被頭發遮住了,但我能感覺到她眼睛是直盯著我的。


    我小聲的問齊銘:“你知道女鬼最怕什麽嗎?”


    齊銘笑著說:“女鬼跟女人是一樣的,最怕她要的,男人不給。”


    麻痹混蛋,這個時候還跟我開玩笑,女鬼的手已經掐在了白茗脖子上了!


    情急之下,我想起初中的課本上,說鬼是怕人的唾液的,所以我在口中聚了聚口水,直接衝到白茗麵前,對著女鬼吐了過去。


    還真有用,女鬼立刻就消失了,我趕緊招呼著大家圍著白茗坐了一圈。


    可是我想錯了,我是想保護白茗,但女鬼的目標不是女人。


    圈子剛圍好,我就感覺我的腳被什麽東西纏住了,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拉進了水裏。


    一瞬間,我好像進了一個新的qq群,無數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歡迎新人”。


    看來,是這女鬼看上我了,要讓我成為她的後宮之一。


    我屏住呼吸不掙紮,腳被固定著,但身子已經浮出了水麵。


    他們反應了過來,也要跳到水裏來拉我,我趕緊喊:“別到水裏來!”


    杜飛最先反應過來,把餐布撿起來,扔了個角給我。我抓緊了餐布,他們開始拉我。


    腳下的吸力越來越大,他們拉的也很邁力,我感覺自己要被扯斷了。


    這時候,我想起了齊銘說的,女鬼和女人是一樣的!


    “草!你這種女的,做人不會有人要你,做鬼也是被人嫌惡的。他們怕你才依附你,小爺我可不鳥你這一套,你再拉小爺,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給超度了!”


    我這是情急之下亂罵的,沒成想,竟然有了效果,腳上的拉力突然沒了。


    被拉上岸後,我緩了好大一會兒才爬起來,看看腳踝,上麵布滿了淤青的手印。


    不知女鬼是被我罵的羞愧難當了,還是給罵頓悟了,沒再出來,我們平安到了天亮。


    這夜是熬過去了,但是我們白天要期中考試,英語。


    而杜飛這個喪氣的,考前中了運氣王,任務是拿到英語老師的內褲。


    杜飛抱著我哭了十多分鍾,最後我倆抱著必死的心進了考場,英語老師的內褲,尼瑪還可以再變態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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