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還在床上睡覺,村長大喊大叫的衝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你爺爺的墳叫人挖了。”


    我大吃一驚,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就朝爺爺的墳地跑去。


    到了那裏一看,我差點暈了過去,爺爺的墳頭被平了,骸骨也不見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那個三哥幹的,因為昨天他跟我放過狠話。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王衛東幹的。


    在玄學中來講,人死有氣,氣凝於骨,影響活人。如果王衛東把爺爺遺骨摧毀的話,我勢必要倒大黴。


    這也是我懷疑他的主要原因。


    我二話不說,直接摸出電話撥打了王衛東的號碼,電話一接通,我直接說明來意:“我是劉寧,我爺爺的遺骨被人偷走了,是不是你幹的?”


    王衛東大吃一驚:“什麽?”


    我頓時就愣住了,看反應應該不是王衛東幹的,那到底是誰幹的呢?難不成是那個什麽三哥?可他怎麽知道我爺爺的埋骨所在呢?


    王衛東連忙解釋道:“劉寧,你別誣陷我,這個事,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


    他似乎怕我不信,連忙用心魔發了一個誓言。


    掛掉電話後,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是王衛東就好,如果是他的話,這個事還真不好辦了。


    就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接通後,一個極為耳熟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寧,我想跟你做筆交易。”


    我眉頭微微一皺,打電話的人居然不是那個什麽三哥,而是先前那個光頭。


    “什麽交易?”一種不詳的預感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我拿骨頭跟你換地。”


    雖然我心中早有猜測,但真正從這個光頭的口中得以證實,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好,很好,你們成功激怒我了。


    “時間,地點。”


    “下午一點半,地點在鎮上的聚賢樓,記住,不許報警,否則我把你爺爺的骨頭扔到茅坑裏。”


    對於光頭的威脅,我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報警這是必須的,十年的牢獄之災,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快意恩仇在法製社會行不通。


    所以,這件事,還得交給警察來辦。


    不過地點不一定在鎮上的聚賢樓,他們有可能會改地點。


    掛掉電話以後,我從口袋中摸出銅錢算了一卦,卦象中顯示,有山,有水,還有高塔,或者是電信塔,方向是東南。


    卦算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是很明朗了。也就是說,光頭把約定見麵的位置放到這個電信塔旁邊。


    在我們小鎮上隻有兩個電信塔,一個是東南,一個在西北,東南的這個電信塔就在我們村子後麵。


    說白了,他們把交換的地點,放到了西山水庫。


    隨後,我撥打了報警電話,把這個事情跟警察說了一下,並且告訴了他們這個交易地點。


    不過我沒有說是算卦得出來的,我怕警察不信。


    警察們很重視,在知道交易地點以後,便開始扮成普通的農民拿著鋤頭,鐵鍬蹲守在水庫的附近。


    下午一點,電話響了,是光頭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光頭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沒報警吧?”


    “沒有。”


    光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吧,你現在去菜市場,我們在那裏等你。”


    這個結果,我早有預料。


    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心,我裝作十分吃驚的樣子,說道:“什麽?不去聚賢樓了?”


    “不去了。”


    掛掉電話以後,我迅速的來到了菜市場。到了一點半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光頭又讓我去木菜市場。


    折騰了兩三回,光頭才說出了最終的地點,西山水庫。


    為了避免光頭他們狗急跳牆,我去村長家裏把挎包拿上了。到了西山水庫以後,我見到了光頭他們,他們一共十個人,手裏都拿著家夥,有木棒,有砍刀,還有鋼管。


    唯獨,沒有看到爺爺的屍骸。


    我臉色一沉,厲聲喝道:“我爺爺的遺骸呢?”


    光頭對著黃毛使了一個眼色,黃毛從旁邊的莊稼地裏拿出一個蛇皮袋子。


    打開一看,果然是爺爺的遺骸。


    光頭從口袋中掏出合同和筆遞到了我的跟前,一臉得意道:“簽吧。”


    我四下看了看,見派出所眾人依舊埋伏在四周,於是心中大定,把合同往兜裏一揣,一腳將黃毛踹到在地,搶過爺爺的遺骸,掉頭就跑。


    光頭等人一下子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幹。


    趁著他們愣神的機會,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疾風符,往腿上一貼,然後往警察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眾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紛紛舉起手中的凶器朝我衝了過來。


    但他們的速度,哪裏比的過我,等我跑到警察跟前的時候,他們還才跑出了十多米。


    派出所的民警見我脫離了危險,紛紛甩掉頭上的草帽,把手槍從腰間掏了出來。


    “不許動!”


    “把手舉起來。”


    ……


    光頭等人一下子驚呆了,一個個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紛紛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五分鍾左右,光頭等人全部被抓住了,我將光頭給我的那個合同交給了派出所的民警,然後做了一個的筆錄,回到了村裏。


    考慮到我帶著爺爺的遺骸不方便去村長的家中,於是,我在村口搭建了一個棚子,住了進去。


    剛收拾完東西,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那個三哥打的,我頓時就愣住了,他給我打電話幹啥?莫非想通了?


    這麽一想,我頓時坐不住了,趕緊按了一下接聽鍵,電話一接通,三哥十分囂張的說道:“劉寧,這次算你走運,你等著,這塊地我要定了。”


    這時,我才知道光頭是受他指示的。


    我頓時就怒了,狗日的,我不找你麻煩就算了,你還想找我麻煩。行,老子先把你家祖墳鎮破再說。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我又犯難了。因為這個時候跟十年前不一樣,現在實行火化,想找小孩的屍體恐怕是難了。


    醫院雖然能拿到,但我現在沒錢。更何況,我認識的那個醫生恐怕早就死了。就算有錢,也沒門路。


    無奈之下,我隻得把主意打到山上去。


    因為山裏有一個習俗,夭折的孩子是不會送到火葬場的,一般都會選擇埋在山上。


    打定主意後,我取出銅錢算了一卦,山火賁,這是周易第二十二卦,從卦象上來看,內卦為離,與南相對應,寓意方位在南。


    也就說,我一直朝南方而去,應該可以找到這個夭折的孩子。


    隨後,我弄了一個大號的旅行包將爺爺的遺骸放了進去,然後往身上一背,朝南方而去。


    三天後,我來到了一座大山,這是一個靠近路邊的大山,我朝上一看,頓時大喜過望,隻見半山腰的位置出現很多墳頭。


    我連忙順著山路爬了上去,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能不能把馬跑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把人累死。等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已經累的不行了,我趕緊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豈料,剛一坐定,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從上方傳了過來,我心中一動,難不成上麵有上麵東西?


    我趕緊拿出羅盤放到了手中,結果,還沒等我下盤,打我右側傳來了一個說話的聲音:“五爺,咱是不是該回去了?再這麽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我回頭一看,隻見一行數十人的隊伍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黑臉大漢,他們手裏拿著鋤頭,鐵鍬,還有扁擔。


    黑臉大漢見我坐在地上,連忙對我揮了揮手:“小夥子啊,趕緊走吧,這裏很危險。”


    我以為他說山裏有狼,於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大叔,您放心吧,我不怕狼的。”


    “狼?”黑臉大漢呆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狼。”


    “那是什麽?”我頓時大感好奇。既然不是狼,這幫人拿著這麽多武器上山幹啥?


    黑臉大漢眼睛一瞪:“管你屁事,趕緊走。”


    我頓時就火了,這山又不是你家的,你憑啥趕我走啊。


    不過我也沒有跟他吵架,我來此的目的是夭折的孩童,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不願跟他一般見識,但黑臉大漢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他見我沒有聽從他的吩咐,頓時把臉色一沉,旁邊的一個老大爺連忙拉了他一把,一臉擔憂的對我說道:“小夥子啊,你還是趕緊走吧,這裏……”


    老大爺突然不說話了,我抬頭一看,見老大爺一臉吃驚看著我手中的羅盤,我知道他認出了我的身份,於是也沒隱瞞,直接揚了揚手中的羅盤,對老大爺說:“大爺,您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老大爺大吃一驚:“你知道那個東西?”


    我不知道老大爺在說什麽,但這並不妨礙我的判斷,這麽多人到山上來,而且還帶著鋤頭,鐵鍬這樣的工具,明顯是來挖東西的。


    為了防止老大爺把我趕走,我連忙點了點頭:“嗯,知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那個東西的。”


    我原本打算糊弄他們幾句,讓他們離開,沒想到老大爺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就問:“你真的是來抓旱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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