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這些人想幹什麽?老子又不是女人,讓我脫個毛的衣服啊?


    我雖然沒怎麽在看守所呆過,但也聽一些人講過這裏邊的事情,很齷齪,特別是把男人當女人來用。


    我朝這三人一看,我勒個大操,這三人分別是,鼻梁歪斜,嘴唇過厚,耳朵發紅,這是典型的肉欲份子。通俗一點講,就是色狼,而且是色狼中的極品,屬於那種饑不擇食的。


    我心中一凜,他們想幹什麽?莫非想把我當女人來用?


    這麽一想,我頓時感到菊花一緊,下意識的朝牆角縮了縮。這個舉動一下子把眾人給逗樂了,先前那個胖子頓時勃然大怒:“小兔崽子想什麽呢?老子是那種人麽?”


    胖子一邊罵,一邊朝我背上重重的踹了一腳。


    我頓時就火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坐在床邊的一個老頭連忙站了出來,解釋說,這是規矩。


    原來,有一個死刑犯,進來的時候藏了一把刀片放在身體裏,到了晚上悄悄的自殺了,以至於牢房內的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被集體受罰。


    打這以後,七號監便有了脫衣檢查的規矩。


    老頭雖然說的合情合理,但我卻不屑為之。脫衣服,脫你大爺,別說是這些廢物提出來的,就是警察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當然,如果是美女警察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可以商量的。


    胖子等人見我沒有搭理他們,以為我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更是怒不可及,提起醋缽大小的拳頭就朝我腦袋打了過來,其他兩個小夥子一左右分別把我圍了起來。


    原本我不打算惹事,畢竟這是看守所,但是現在我實在忍不下去了,這幫人太欺負人了,如果再這麽忍讓的話,沒準他們會變本加厲。


    “敢跟老子動手,你們死定了。”我冷哼一聲,一把抓住胖子打來的拳頭,猛的一轉身將右腿插入胖子的襠部,再用肩部頂住他的腋下,然後抓住胖子的胳膊,猛的一用力把他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胖子如沙包一樣被我扔了出去,重重砸在鐵門上,疼的他嗷嗷叫喚。


    收拾完胖子以後,我一個側踹踢在另一個小夥子的太陽穴上,把他打的暈了過去。剩下的一個小夥子,嚇的臉色驟變,轉身就要逃走,我一把抓住他頭部,抬起右膝狠狠的撞在其臉部,登時鼻血長流。


    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我一連放倒了三個人,手段極為殘忍,一下子將剩下的幾人震住。光頭大漢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小兄弟好身手,過來坐,過來坐。”


    這時,我才看清楚了光頭大漢的長相,這是一個年紀約莫在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皮膚黝黑,身材極為高大,魁梧,身上紋著一隻盤龍,看樣子應該是所謂的“老大”。


    光頭大漢似乎對我很感興趣,扯著我的手便說:“小兄弟,我叫李曉龍,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龍哥。”


    介紹完自己之後,他笑眯眯的問我:“小兄弟,你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啊?怎麽稱呼啊?”


    他這一問,反倒把我給難住了,直說吧,肯定不行,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刨根問底,嘲笑與我,畢竟這年頭相信玄學的人是越來越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隨便捏造一個罪名糊弄一下得了。


    “我叫劉寧,是因為打架進來的。”


    光頭大漢嘴角一陣抽搐,扭頭瞧了一下三個躺在地上至今還沒有醒過來的小夥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難怪呢,想必對方被你打的很重吧。”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胡扯幾句,光頭大漢臉色驟變,猛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臉震驚的指著我大聲叫道:“你就是劉寧?”


    “什麽?”


    眾人臉色驟變,紛紛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個表露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墳,玩了他家女人一樣。


    更為誇張的是,先前充當和事老的那個老頭,居然也從地上摸了一個拖鞋拿在了手裏。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麻煩大了。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跟我翻臉,但問題肯定出在我的名字上,因為這些人一聽到劉寧這兩個字就翻臉了。


    那麽,這些人肯定聽說過我的名字。


    既然聽說過我的名字,又對我抱有敵意,很明顯,這些人是受人指使的。


    說白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是誰幹的呢?


    方正的兩個兒子?還是王衛東?


    乍一看,兩人都有作案動機,也具備這樣的能力,並且他們也符合同一特征,跟我爺爺都有殺父之仇,毀家之恨。


    就拿方正的兩個兒子來說吧,我覺得他們的嫌疑很大。首先,他有這個動機,原因很簡單,方正是被我爺爺害死的。俗話說,父債子還,他們在我身上報仇也在情理之中。


    其次,他有這個能力。


    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二人曾卷到了命案之中,如果沒有一點關係他們根本不可能被放出去。


    更何況,方正生前也曾認識不少達官貴人。


    所以說,方正的後人完全有能力找幾個人在看守所找我麻煩。


    但是,有嫌疑並不代表就是他幹的。


    我認為王衛東的嫌疑比他更大,論財力,王衛東可以聚一村之財,這是方正的後人無法比擬的。論人脈,方正已經死了,他的後人又沒有繼承他的本事,這個就更不用說了。


    這也是我懷疑王衛東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王衛東不但跟我爺爺有仇,而且跟我也有過節,我壞了他奪取風水的大計,又把他們村的螃蟹給煮了。


    更何況,我還是被王衛東給弄進來的,所以我斷定這件事情一定是王衛東幹的。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決定故意把事鬧大,瞧瞧看守所的管教是個什麽意思。如果他執意讓我呆在這個房間,說明有人在整我,大不了老子用白蓮教的神打功夫撕開鐵門,一路打出去。


    反之,則說明一切都是我的猜測。


    “看打。”


    我大叫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一個力道較猛的正蹬朝距離我最近的光頭大漢踹了過去。


    噗的一聲!


    光頭大漢直接被我踹中了胸口,巨大的力道,令他整個身子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裝到了牆壁上,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把他打暈之後,我從床上跳了下來,往前小跑了幾步,猛的一個轉身,將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夥子踢飛。


    然後,靠著牆角對屋內的眾人大聲叫道:“我不管你們是受人指使,還是拿了別人的錢,我在這裏警告你們一聲,不要跟我作對,否則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說罷,我一腳將暈倒的光頭大漢踢到床底下。


    我本以為下手狠點,動作快點,做到一擊必殺,這幫人看著我這份狠勁,會就此打消了對我的敵意。結果卻恰恰相反,我這招殺雞儆猴的把戲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惹惱了剩下的幾人。


    “打他。”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


    剩下的那些小夥子紛紛卷起袖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我一看這架勢,急忙用手捶打著身後的鐵門:“來人啊,來人啊,打人了。”


    淒厲的吼叫聲一下子把看守所的民警給招來了,他們隔著老遠就大叫了起來:“叫什麽叫?大晚上的不睡覺想找打是吧?”


    話音一落,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房間內的那些小夥子一看警察來了,相視一眼,紛紛散去。


    幾秒鍾左右,整個房間就剩下我一個人站在了地上,警察進來以後,見地上躺著五個人,頓時把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幹什麽?誰讓你們打架的?”


    我急忙指了一下躺在床鋪上的那些小夥子,給警察告狀:“警察同誌,這可不能怪我,他們這麽多人打我一個。”


    警察把臉色一沉,剛要開口訓斥床鋪上的那些小夥子們,跟他一起來的一個黑臉警察扯了他一下,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然後,我就看到這個警察臉色驟變,抬手就給我一橡膠警棍,當場罵道:“當我白癡啊,他們如果這麽多人打你一個,還能叫你放倒五個啊。”


    我頓時傻眼了,怎麽會訓起我來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再仔細一想,我立馬反應了過來,好家夥,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我沒打人。”我急忙分辨了一句。


    “打了,我見了,剛剛就是他先動手的。”先前充當和事老的老頭率先站了出來指認我。


    “對,我也看到了,而且是偷襲。”


    “就是,就是。”


    ……


    眾人一致咬定是我先動的手。


    我知道辯解根本不起作用,說不定還會招來一頓毒打,於是,我決定將計就計,先逃出去再說。


    我在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讓眼淚掉了下來,然後用哽咽的聲音跟警察哀求道:“警察同誌,我知道錯了,我承認打人是不對,但今天是我爺爺的忌日,我心裏難受,想給他老人家上一炷香不知道行不行?”


    “上香?”


    警察一呆,似乎沒有料到我的思維跳躍的如此之快。


    我趕緊搶在那個黑臉警察拒絕之前,噗通一聲跪倒在這個警察的麵前,砰砰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一邊哀求道:“警察同誌,求你了,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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