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是假的,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我矢口否認,估計也不起作用。無奈之下,我隻得點了點頭:“九成把握,前提是你們今天晚上能夠在水庫那裏抓住施法的人才行。”


    “我知道了。”


    張百萬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可把我急壞了,事情的真假我不在乎,抓不抓到人,我也無所謂,我隻怕張百萬蠱惑全村的人跟王家村血拚。


    “你到底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你說呢?”張百萬反問了我一句。


    “我說?”


    我頓時傻眼了,我不知道張百萬是什麽意思,是真心求教,還是說我明知故問。不過我還是給了一個建議,不要用武力來解決。


    “理由?”


    “因為鶴形地的殘魂隻要活著,你們的爭鬥就會不斷,就算這一次你們用武力取得了勝利,也不過是一時安寧罷了。王家村早晚會卷土重來,再次挑起爭鬥。”


    “那你說怎麽辦?”張百萬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好辦。”


    我回頭四下望了望,見左右無人,於是壓低聲音:“將計就計,把鶴形地的殘魂給他們,借此機會把螃蟹煮熟,一舉廢掉兩塊寶地。這樣一來兩個村子再也沒有爭鬥的理由了。”


    張百萬一呆,隨即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行,這個不行,絕對不行。”


    我見張百萬的態度堅決,也不好勉強,隻得退其求次:“那這樣吧,我給你保留鶴形地的殘魂,你今天晚上讓村裏人在水庫那裏守著,把那個施法的人抓到,我趁機混進王家村,把螃蟹給殺了。”


    張百萬雙眼一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臉警惕的問道:“劉小哥,按理說,你跟我們陳家溝還有些恩怨,你這麽幫我們到底圖什麽呢?”


    張百萬的擔心什麽,我很清楚,無非是怕我記恨先前到我家裏鬧事的那些人,故意假借風水之說,挑起兩個村子爭鬥。


    其實,這個擔心是多餘的。莫要說,他們是被“賽諸葛”方正給蒙蔽了,就是沒有方正從中作梗,我也不會針對他們,更不會用這麽下作的手法去連累無辜百姓。


    不過為了讓張百萬安心,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我們劉家和王家村恩怨太深,我不想他們村子的人當了官,做了老板報複我的後代這個理由可以麽?”


    張百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在他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位於村子東頭的村委會,這是一個麵積在七八十平米的民房,裏邊稀稀朗朗的坐著六七十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張百萬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有性子急的直接就問,村長這到底是咋了?好端端的開什麽會啊?


    張百萬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知道他想借我的口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然後走到主席台的位置,把自己看到的,包括猜測的全部說了出來。


    頓時,現場炸了鍋,義憤填膺的眾人紛紛叫罵了起來。眼看眾人的情緒即將失控,張百萬連忙站了起來,拍了拍桌子:“安靜,安靜!”


    張百萬的威望還真不是蓋的,他一發火,現場眾人立即安靜下來。


    半響過後,一個黑臉大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問道:“這位小哥,你說的這些有沒有證據?”


    “有!”我伸手指了一下坐在人群中的陳有才:“八十一根竹竿他和張林都看到了,而且我們都被困在裏邊,這個你可以問他。另外,找到那個紅繩的源頭也是他和張林幫忙的。”


    黑臉大漢轉頭看了一下陳有才,陳有才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竹竿現在還在水庫的島上,紅繩和青竹符我也可以帶你們去看。”


    黑臉大漢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你說王家村想利用我們鶴形地的殘魂衝破螃蟹地封印,這個有沒有證據?”


    “沒有,這個是我猜測的。”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這的確是我猜測的。


    黑臉大漢一聽是我猜的,臉更黑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我連忙搶在他們發作之前,大聲叫道:“你們不要激動,這個雖然是我猜的,但是王家村的螃蟹地是我爺爺封印的,我有七成把握他們這麽幹是為了解除封印,順便把你們寶地廢了。”


    “什麽?你是劉一手劉老先生的孫子?”黑臉大漢一臉吃驚的望著我。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相信這些人聽到爺爺的名號,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異議了,畢竟我爺爺在當地頗有威名。


    黑臉大漢不說話了,可是又蹦躂出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來歲,年輕氣盛,一上來就咄咄逼人。


    “你叫劉寧是吧?你爺爺本事大我承認,但不代表你行啊。”


    小夥子一臉得意的衝身後眾人叫喚了一聲:“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經過他這麽一起哄,現場眾人的態度又變了,先前不說話的黑臉大漢又開始質疑我了。


    “劉小哥,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事實在是太大了,你總得露兩手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聞聽此言,我氣極而笑,麻痹的,老子又不是天橋賣藝的,露個毛線。再說了,我這是給你們村辦事,不收你們錢就不錯了,還好意思來質疑我,真他娘的操蛋。


    這要是擱在其他地方,不參雜我爺爺的恩怨在內,我還真懶得管這檔子破事。


    小夥子見我不吭聲,越發的得意了起來,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劉寧你又不是娘們,露一下有啥關係,趕緊的,大家都在等著呢。”


    “對,快點,我有些等不及了。”


    旁邊的一個小白臉跟著起哄,這把我氣的,我恨不得照著他倆臉上一人一拳,打的他滿地找牙。不過我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打架解決不了問題。


    “那行,報上你的生辰八字我幫你算一下。”


    小夥子一看我問他要八字,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錢包,我看了一下,上麵有個女人的相片,小夥子指了一下錢包上的女人,一臉戲謔的說道:“你算她吧,這是我女朋友,她是外地人。”


    小夥子的意思我知道,他怕我聽說過他的事情,所以特意找了一個外地人讓我來算,想以此為難我。


    我心中暗自好笑,拿過相片看了一下,這個女人約莫二十來歲,身材苗條,柳葉彎眉,瓜子小臉,挺美的。再仔細一看,正好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水不可鬥量。


    就這麽一個美人,骨子裏竟然是一個放蕩的女人。這一點從額頭上就可以顯現出來,額為天庭,正常女人天庭廣闊,淑嬡守貞,而這個女人則是低接眉,兩端鋏小,這是好淫之相。


    再看她的鼻子,鼻子上有很多雀斑,這是某些方麵旺盛,姘度男子的特征,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炮友不止一個。


    再看她的唇,唇肥且厚,唇皮極薄呈現血色,紅中帶黑,這是房事過度的典型特征。


    看到這裏我有些同情這個小夥子了,這帽子綠的沒法說了。為了防止這個小夥子在忽悠我,我抬頭瞅了小夥子一眼,吆喝,他還真沒騙我,這女人真是他女朋友,因為我在這個小夥子眉腳的妻妾宮上發現了一個小黑點。


    這個黑點,在麵相中來說,這是婚外情的典型特征,也就是說這個小夥子被帶了綠帽子了。


    不過僅靠這一點,明顯是沒有任何說服力。隨即,我又用奇門麵相起卦法算了一卦,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個女人竟然高一破身,大一打胎,大二流產,而且精通房中術,會口活,水多,叫床猛。


    小夥子見我不說話,再次叫囂了起來:“我說劉寧,你怎麽不吭聲啊?是不是算不出來啊?”


    “我說不出口,我怕你打我。”


    “放心,我不打你,這些人都可以作證。”小夥子拍著胸脯作出保證。


    我是徹底無語了,沒見過這麽上杆子找死的人,不說肯定是不行了,我隻得硬著頭皮,小聲的說道:“你女朋友是東北的,下體左邊有一顆黑痣,會口活,水多,叫床猛,喜偷人。”


    話一說完,我趕緊躲到了張百萬的身後,以免他惱羞成怒。小夥子呆了一下,還沒等他說話,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小白臉一臉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脫口而出:“我靠,你怎麽知道這些,難道你也認識她?”


    一個也字,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上下打量了這個小白臉一番,心想,這下熱鬧了,看樣子這個小白臉跟這個相片中的女人有一腿啊。


    小白臉似乎也覺察到自己的語病,回頭看了一眼小夥子,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劉寧肯定認識你女朋友。”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更加讓人覺得不對勁了,小夥子二話沒說,對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哢嚓一聲,鼻骨骨折,兩人扭打在一起。


    張百萬一看,這還得了,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他們趕出去。”


    眾人齊齊上陣,將兩人扔了出去,張百萬喋喋兩聲怪笑,一臉陰森的看著我叫道:“不愧是劉一手劉老先生的孫子,隻言片語就能挑起爭鬥,厲害,的確厲害。不過我告訴你,你想利用我們來對付王家村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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