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我就瞞著所有人來到了桂省的省城,幸好的是今天的航班沒有延誤,能夠讓我成功飛往香江。


    香江與大陸雖然是同一個國家管理,但是這邊的製度卻有些不一樣,同樣的這邊道上的勢力也不是陳海說滲透就能夠滲透過來的。


    甚至很有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香江與林省隔海相望,從這邊過海關能夠比較輕鬆地躲過陳海的眼線。


    當天下午的時候我就來到了海關,隻是當我排隊的時候卻看到對麵正有不少人麵色凝重地走來走去,看樣子像是在搜尋著什麽東西般。


    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針對我而來的,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壓了壓頭頂上的鴨舌帽往人群裏麵退去。


    看來想要從這邊回到林省估計是行不通的,就在我剛想要沿路返回另謀出路的時候,那邊卻傳來了陣陣吵鬧聲。


    我細細地看了眼那邊,隻見其中在‘巡邏’的某個人忽然被一個婦女拽住,那個人有些不耐煩地想要推開女人,女人卻開始高聲尖叫起來。


    “搶劫了啊,這個人想要搶劫我,還說要打死我!救命啊,來人啊幫幫我!”


    聽到女人尖叫的時候我覺得這會是個機會,果然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其餘那些‘巡邏’的人紛紛圍了上去想要將兩人揪開。


    但是周圍的‘群眾’看到這幾個男人欺負女人的時候直接衝過去糾纏在一起鬥毆,也直接驚動了海關人員。


    不多時,這些人就全部被分開帶走,想必是要帶去審訊了。


    我心中一喜,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我掃了眼對麵的大廳中已經沒有那些‘巡邏’的人。


    趁著這個幾乎我也趕緊走了過去,來到這邊大廳的時候也沒有人上來攔截我,我知道應該已經是成功了。


    隻要能夠過了海關這一關我就有把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回到林州市,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生怕那邊的人會迅速補上來。


    當我除了門口想要叫計程車的時候,忽然有幾個男人走過來將我圍住。


    我心中一沉,當即就連連後退,還用我的眼角去看看周圍的建築分布在心中分析哪條才是最快捷又安全的擺脫之路。


    對麵隻有五個人,我相信我一個人還是能夠將他們打敗的,但是這樣一來就打草驚蛇,並非我的本意。


    “你們是誰,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對麵的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之後又跟身旁的人討論了會,最後他才用有些不敢確定地語氣問道:“你是葉少?”


    我皺皺眉頭,就算是顧今雨手下的那些人也都不一定知道我的真名,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隨後這個人又緊接著問道:“宋先生?”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剛從香江旅遊回來就遭人圍堵,而且還是在海關的門口,你們不會是想要綁架吧?”


    他們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點點頭說道:“沒錯,你應該就是宋先生,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上車再說吧。”


    我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還沒有弄明白他們的身份就讓我上車,心中覺得情況多少有些不太妙,同時也在想著要不要直接動手然後擺脫他們。


    那人似乎看到我的疑惑,他笑了笑說道:“宋先生,你不要誤會了,我們都是顧總手下的人,目前在昌臨市耕耘,我們的大哥是陳浩。”


    陳浩!


    據我所知陳浩目前的確是在昌臨市混,隻是有些意外他竟然能夠知道我的行蹤,多少讓我心中不大高興。


    在馬路對麵的一輛奔馳車緩緩搖下了車窗,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男子臉頰,我仔細一看的確是陳浩。


    我謝過麵前人,到了現在哪裏還不知道其實剛才在海關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們策劃的,那人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奔馳車裏的陳浩摘下墨鏡,我坐在副駕駛上仔細地看了他一眼。


    他對我點點頭,很有禮貌地說道:“葉少,沒想到我們竟然又再次見麵了,時間過得真快,一下子就過了三年多。”


    他的變化十分巨大,至少話語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當初的那種跋扈氣息,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位中古世紀歐洲的紳士般。


    而且在他的臉上有一道不是多麽明顯的刀疤,當初要是這刀疤再深一點的話就會割破他的眼球,雖然我不知道刀疤的故事,但我卻知道其中的種種艱辛,正如同我這三年來的經曆讓我不得不成長起來。


    “你的變化很大,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我打趣道。


    陳浩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對我說到哦:“誰說不是呢,其實現在的我過得挺好的,要不是那件事情的話我就不會成長起來,說不定我現在還是玉州市的一個混蛋公子哥呢。”


    “說實話,我還十分感謝這些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是這些事情讓我變得強大起來。同時也讓我想明白了當年的我是有多混蛋,要是能夠穿越時間的話我還恨不得回到過去狠狠地給我來兩個耳光。”


    陳浩說話間沒有絲毫局促,我和他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無所不談。


    隨後,他有些神秘地告訴我:“你是不是很疑惑我能夠掌握你的行蹤?不過你也不要怪我,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他告訴我這些年裏他成立了一個地下組織,收集情報的能力要比那些私人偵探所還要牛逼,他甚至還笑著說在這兩個省還沒有他陳浩收集不到的情報。


    雖然他屬於顧今雨管治,但是他手下的組織卻是獨立於外麵的,除非是顧今雨直接下命令,不然的話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這張巨大的情報網到底囊括了多少消息。


    他隻是小小地跟我透露了些消息,我想了想竟然和李玉提供的那些消息沒有什麽出入,甚至可以說還要更加驚人和清晰。


    我問他為什麽不直接告訴顧今雨,畢竟這些資料對於整個林省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會因此掀起一場大風暴。


    “嘿嘿,陳海那個家夥狡猾得很,單單是這些資料就足足花了我許多時間和金錢。更何況我隻是掌握了單方麵的消息而已,根本就收集不到陳海與這些人有任何關聯的線索。”


    我心中了然,證據不充分的話直接擺到台麵也起不到正麵作用,甚至有可能讓陳海的防範達到一個變態的地步,這都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


    不過,陳浩卻笑了笑讓我不要擔心太多:“姓陳的最終還是要姓陳的來治理,別看陳海那麽狡猾,我照樣抓住了他的小辮子。”


    “你知道這幾年來他通過黑色渠道獲得了多少利益麽?”


    看到陳浩神秘兮兮的樣子,我搖搖頭,雖然我知道陳海在經營一個巨大的走私團夥,但規模有多大我卻不是很清楚。


    陳海在我麵前晃了晃他的五個手指。


    “單單是走私一通,每年給他帶來的純利潤就已經高達五億!真他娘的暴利,要是有那麽一天的話我一定會親手將他送到局子裏麵去。”


    就連我也被陳海的黑心嚇到了,每年五個億的利潤已經能夠讓許多普通家庭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他需要那麽多錢來到底是要幹什麽?


    而且這還隻是算了走私這一個渠道而已,還沒有算上帝豪會所這個龐大的斂財機器,還有幾乎能夠稱之為無價之寶的係統關係網,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台能夠每天為陳海印鈔票的龐大機器。


    現在的他,已經實現了當年他口口聲聲說要成為的那種富豪。


    陳浩歎息了一聲:“當年我還以為玉州市就是我們陳家說了算,直到我參與到這個工作上麵來到之後才知道鄭偉的資產其實要比明麵上要多得多,畢竟玉州市是國界城市,那些不幹淨的利益有百分之三十進入了鄭偉的個人口袋。”


    現在的陳海已經讓我越來越看不透,接下來陳浩說的一件事情更是刷新我對陳海的印象。


    “我知道你肯定也掌握了些帝豪會所的隱秘,但是你知不知道那些被套牢的趙老爺頭頂上或許都有陳海給他們戴上的綠帽?”陳海似笑非笑地說道,這番話著實讓我震驚了一把。


    據他所說,帝豪為許多在係統內任職的老爺輸送了情婦,同時也掌握著這些老爺們通奸的證據。


    把柄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覺當然不好,但他們除了能夠後悔且幫陳海斂財之外還能夠做些什麽呢?


    當然是老實人!


    陳海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頂多隻是小小地用手上的證據威脅那些人,讓他們為自己獲取更加龐大的利益。


    但是陳海的行為卻有些病態,這些被套牢的老爺們的情婦大多數都要繼續為陳海服務,而且還從來都不必瞞著身後的老爺們。


    我可算是開眼界了,能夠將這些老爺們耍得團團轉的恐怕隻有陳海一人了吧,其他人斷然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在和陳浩的聊天中,我們最後來到了下榻的酒店。


    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為接下來的營救行動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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