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說的事情是真的,池昊果然將視頻交了出去,這下可好,顧容一夜之間成了“名人”。


    薛溪溪看著手機上的視頻,默默的點了舉報,這才將手機放到一邊,看向了對麵那個抽著煙的女人。


    顧容的煙癮似乎越來越大了,煙灰缸裏頭有著密密麻麻幾十個煙頭,可她仍舊在抽。


    薛溪溪直接奪掉了她手裏頭的煙頭,使勁的碾壓摁滅,這才開了窗戶,冷冷的道:“能不墮落了嗎?”


    “溪溪……我現在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出個門都得把自己包的跟個怪物似得,生怕被別人看到。”顧容使勁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指尖留下幾根碎發,她滿臉苦澀的笑意,跟初次見麵時的洋洋得意完全不同。


    “你還有你弟弟,他還躺在醫院裏頭等著你去治。”薛溪溪平靜的道,心裏頭卻難受的要命。


    顧容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她長舒了一口氣,直愣愣的看著雪白的牆壁,低喃道:“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跟著池昊兩年,我已經過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沒有工作的日子。”


    “你該找個工作了。”


    “找什麽……再找,不還是回歸以前的生活嗎……”


    薛溪溪啞口無言,她抿了抿嘴唇道:“你可以來我公司,如果你不會的話,我可以一點一點的教你。”


    “薛溪溪,你不用自責什麽……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是我顧容自己犯賤,讓別人抓到了把柄,你……也隻是其中的受害人而已。”


    顧容早就想清楚明白了,不過她一直想不出來是誰動的手。


    龐達既然跟她牽扯那麽久,就不可能再放出視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跟龐達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龐達肯定是得了什麽好處,不然的話不會這樣做的。


    當然,既然他選擇先揭露他,就別怪她心狠了!


    “我隻求問心無愧,別無其他。”薛溪溪又給她留下了一張卡,這才走了出去。


    顧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的笑容。


    而遠在幾公裏開外的地方,龐達才出了大保健朝著家裏走去,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被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摁在地上就是一通暴打。


    龐達一邊護著自己的臉,一邊嗷嗷嚎叫,他大聲喊著:“誰!誰敢打老子,不想混了是不是!”


    殊不知他越這樣喊,就越引來那些小混混的狠手。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拿著棍子懟著他的頭,不屑的笑了笑:“你不是很牛逼嗎?來啊,站起來跟老子打啊!”


    “操!”龐達爆了一句髒話,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起身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這些人實在是太狠了,幾腳好像把他的骨頭給傷到了,現在還一鈍一鈍的疼,“敢不敢一打一?有能耐的你就來!”


    “一對一?你下閻王殿跟牛頭馬麵一對一去吧!”


    黃毛眸中掠過一抹猙獰之色,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龐達的胸口之上,後者連連後退,隻聽得噗嗤一聲,他身形一僵,嘴裏頭流出蜿蜒的血跡,一根足有三厘米那麽粗的鋼筋從他的小腹狠狠的刺穿。


    見此,黃毛這才拍了拍手,見四下無人,帶著自己的小弟們走了。


    不過半個來小時,顧容就接到了黃毛的電話,他的聲音頗為淒慘,叫喚的血刺呼啦的,他大喊道:“不好了顧小姐!那龐達……那龐達被我們一推,不小心刺到鋼筋上死了!”


    顧容身形一顫,手裏頭的手機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


    薛溪溪在回家的路上頻頻泛著惡心,在家門口差點吐了出來,迎麵撞上來找她的周欒川。


    “你咋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


    周欒川緊皺的眉頭宣泄著他的不滿,他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說:“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檢查,別硬撐著。”


    薛溪溪點了點頭,卻沒有怎麽當回事,“嗯……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我找到馬茹蕾的藏身之處了。”


    薛溪溪腳步一頓,反手拉住了他朝著客廳走去。二人坐在一起,前者給他倒著茶,手在微微的發抖,語氣有些不穩的道:“在哪裏?”


    “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池痕給她找的嗎?”薛溪溪本能的問了出來。


    周欒川略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他道:“不是啊,那是馬茹蕾自己找的房子。阿痕也就幫她擋了幾個警察,隱藏了一下方位而已。他這人做事有分寸的,再說了,馬茹蕾肯定是要受到製裁。阿痕他隻是一時之間跨不過那個坎而已。”


    薛溪溪哦了一聲,冷冷的道:“你不用替他解釋什麽,我有眼睛,我會看。”


    “哎……你打算怎麽辦?直接帶警察去抓她嗎?”


    “抓!必須抓!馬茹蕾一天不進警察局,我就不安生!”薛溪溪堅定而狠戾的道。


    她對馬茹蕾的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時時刻刻巴不得她趕緊進去,就連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都是常常夢到她在監獄裏頭。


    “行,我明天就讓警察過去。”


    “好,我等你消息。”


    ……


    帶著忐忑的心情,薛溪溪過完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清早才起來,就接到了周欒川的電話,他的聲音有些焦急:“不好了溪溪,馬茹蕾跑了!”


    “跑了?你們那麽多人還逮不住她一個嗎?”


    “不是啊!我們剛過去,她就一副要跳樓的樣子,逼我們放下槍,誰知道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順著窗口的繩子滑了下去,開車走了。現在我們已經封鎖了所有的路口,隻希望能逮到她。”周欒川說話的時候,聽筒裏頭還傳來呼呼的聲音,好像是在坐著車似得。


    此時的周欒川確實在車上,不過他騎得是摩托車,正熟稔的穿過各個小巷,試圖抄近路能夠攔住馬茹蕾。


    然而,試圖也隻能是試圖,最後空手而歸。


    一次出擊沒有抓到人,隻能是打草驚蛇。


    周欒川和薛溪溪打算先不要再度出動,等馬茹蕾放鬆警惕的時候再過去。


    “行。”


    才掛斷電話,薛溪溪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接起來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那頭的顧容發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溪溪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我……”


    薛溪溪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怎麽辦……我不要進監獄,我不要……不要!”


    薛溪溪瞳孔驀然縮成針尖大小,她嘴唇哆嗦了兩下,臉上立刻變得慘白,抖著聲音道:“顧容,你這話可別亂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沒有開玩笑……我沒有……求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薛溪溪心裏頭亂成了一團,她咬著嘴唇讓她鎮定一點,說她馬上就會到。


    似乎是安慰起了作用,顧容沒有再叫喚,她掛斷電話,縮在牆角渾身顫抖,抓著蓬亂的頭發喃喃自語:“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薛溪溪到的時候,顧容的精神已經有些崩潰了,她一見到她就緊緊的扯著她的衣角,臉上帶著未幹的淚痕,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狼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隻是想找人教訓龐達一下,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死……溪溪你救救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坐牢,我還有弟弟……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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