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先生,我們這次上門拜訪是為幅畫專程而來的。”薛溪溪咳嗽了一聲,開口打破了這充斥著火藥味的氛圍。


    “薛小姐,既然你們專程而來想必也是做了點功課的,我這幅畫是不賣的。”三木眉毛一挑,麵帶微笑著看著麵前的這兩人。


    三木的語氣和表情惹怒到了池痕,他眉心輕蹙,語氣淩厲而霸道:“少說那麽多廢話,我今天來就是要帶走這幅畫,有什麽條件你盡管開。”


    池痕用犀利的目光盯住三木那碧綠色的瞳孔,大有一副你若不給我就強行拿走的樣子。


    薛溪溪拉了一下他的手,池痕的身份和性格都已經形成了他這副霸道的模樣,可麵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用威脅就能唬住的人。


    “二位都很清楚這畫,我是不賣的。何必我這裏浪費口舌呢?”說完,三木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離開,轉身融入到了陽光之中。


    “三木先生,您也知道我的身份。以我的勢力和人脈,我要得到這幅畫也不見得是多難,開個條件吧。”池痕強大的氣場著實讓我吃了一驚,看樣子這幅畫他是勢在必得了。


    三木抬起了頭,但沉默不語,這安靜的氛圍令人渾身難受。


    薛溪溪覺得,這幅畫要拿到是不太可能的了。


    這時,三木轉過了身,他攤了攤手,說:“好,既然池先生都這麽說了,我也給個麵子。要讓我給這幅畫也可以,但是二位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一聽這話,薛溪溪知道有轉機了,連忙問道:“三木先生,隻要您賣這幅畫,多少錢我們也出。”


    “不不不,薛小姐你可能誤會我了。我剛才沒有說賣,而是說給。既然我給了畫,那麽相應的,你也讓我畫一副畫吧。”三木眯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著說道。


    看著房間四周的畫作,薛溪溪懂了三木的意思。


    一想到裏麵的彎彎繞繞,就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在背後不停的交錯著,。


    一旁的池痕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不耐煩的道:“畫就罷了,報個價吧,多少錢我都給。”


    三木笑了笑,輕輕擺手道:“池先生,這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用金錢來衡量我的作品,是在羞辱我。用物換物,是最公平的辦法。”


    “可是……”


    不等池痕說完,三木便打斷了,他臉上笑顏淺淺,卻隱隱帶著威逼的意味,“池先生,要想拿走我這副畫,隻能有一個辦法。讓我為薛小姐畫一副畫,否則免談。”


    池痕的雙拳緊握,他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


    看著身邊的池痕,薛溪溪心想,隻有拿到這幅畫才能讓市長不站到高家那邊,這幅畫是必須要拿到的!


    “我……答應……”薛溪溪弱弱的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


    一聽這話,池痕轉過神,雙目赤紅的看著薛溪溪吼道:“薛溪溪,你瘋了嗎!”


    薛溪溪沒瘋,她深知市長如果站到高家那邊,池痕會有多麽大的麻煩。


    三木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池痕的話,“我是一個怕喧鬧的人,二位在門外做決定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門出去。


    池痕一把拉著薛溪溪的手快步離開了房間,用的力道之大在後者手腕上留下紅痕。


    薛溪溪使勁的掙脫,可池痕的力氣遠遠在她之上,根本無法掙脫他。


    “池痕,你先等一下,鬆開我的手。”薛溪溪越這樣,池痕便更用勁的握著,直到溪喊痛池痕才鬆手。


    薛溪溪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她知道這幅畫是必須要拿到的。


    為了這幅畫,她必須要答應三木。


    “我……”沒等薛溪溪張口,池痕一把將薛溪溪按到牆上。


    他慢慢將身體前傾,眼神犀利的盯著薛溪溪的瞳孔,冷冷地說道:“薛溪溪,你就這麽喜歡讓別人看你的身體。”


    這句話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似乎是在譏諷她的做法。


    “我……”池痕見薛溪溪要張口,俯身探下來,用涼薄的嘴唇封堵了薛溪溪的話,他的牙關狠狠的咬著她的唇瓣,將其蹂躪的不成樣子。


    薛溪溪疼的倒吸冷氣,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掙紮著。


    她使了全身的勁將池痕推開,她自然知道這幅畫是多麽的重要,也不想再給池痕添麻煩了。


    “池痕,三木剛才說的很清楚了,我覺得沒理由拒絕。”


    池痕冷言冷語的質問道:“薛溪溪,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就這麽想讓別人看你身體?”


    “我……”薛溪溪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做解釋,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我有分寸,你不用再說了。”


    池痕氣的青筋暴起,他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腦袋給摳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東西。


    他怒極了點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去啊。”


    說完,便轉身向著門外走。


    薛溪溪看著池痕遠去的背影,心裏有說不出的酸楚。


    她低下頭,歎了口氣,推開了三木的人房門。


    三木見薛溪溪進來,似問非問道:“薛小姐,這麽快就最好決定了,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薛溪溪不安的咬著嘴唇,再次確認道:“是不是隻要你畫了,你就那副畫給我。”


    三木揉了揉自己金色的頭發,笑道:“薛小姐,我說到做到。”


    再次進入這個房間,薛溪溪就十分緊張,也許是少了池痕……


    三木從薛溪溪的神色中看出了她的緊張,走到薛溪溪身旁拍了拍肩膀,“薛小姐,不要緊張。”


    回到車上的池痕怒氣衝天,一想到薛溪溪的臉,池痕就一肚子憤怒。


    越是不想她,腦子裏就越是薛溪溪。


    池痕晃了晃頭,猛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邁巴赫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快速的駛離畫展。


    看著後視鏡中漸漸遠去的畫展,池痕歎了口氣,猛的刹住了車。


    他沉默了片刻,打了方向盤將車掉頭,緊咬著牙關,在心底不停的腹誹著那個名字。


    薛溪溪。


    還沒等車停穩,池痕就一個箭步衝下去,連車都忘記了鎖。


    服務生一見怒氣衝衝大步流星的池痕,也不敢上前詢問。


    池痕徑直衝向三木的房間,也顧不得什麽禮儀,直接推門而入。


    聽到身後的聲音,薛溪溪有些詫異,轉頭看見來者後瞳孔驟然一縮,他為什麽又回來……


    池痕見到薛溪溪身上隻剩一見薄薄的襯衣,心裏的怒氣又上來了,他快步走到薛溪溪麵前,冷言冷語:“薛溪溪,馬上穿好衣服,跟我走。”


    薛溪溪一臉茫然的看著池痕,有些不知所錯的道:“畫還沒有畫……”


    “不用畫了,跟我走。”池痕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帶著絲絲厭惡。


    薛溪溪知道她是拗不過池痕的,她輕聲的哦了一聲便穿起了衣服。


    池痕轉身,語氣淩厲的說道:“這畫不用畫了。”


    三木作了個無辜狀,“好吧。”


    見薛溪溪收拾的差不多了,池痕一把拉住薛溪溪的手,走出了房間。


    這畫拿不到了,那市長那邊……


    薛溪溪不敢在往下想,這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走到車前,池痕眉心緊蹙,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在車上,薛溪溪一直在想市長的事。


    她不能想象沒有這幅畫會怎麽樣,這幅畫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池痕掃了一眼身邊這個讓他氣的火冒三丈的薛溪溪,冷冷地說道:“薛溪溪,你就這麽希望給別人看?我要不去,你還真脫了啊。”


    薛溪溪不知道怎麽麵對池痕的諷刺,隻能沉默不語,不安的攪動著自己的雙手。


    “說話!”


    然而身邊的男人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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