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周圍的人一副詫異的神情,更有人直接拉著江桑不讓她走,說她涉嫌什麽蓄意殺人,得等警察過來。


    江桑一臉不耐煩的甩開了那人的手,扯著自己那破嗓子喊道:“有你什麽事啊!你要是想讓我留在警察局的話,就也得變成那樣。”


    那男人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旁人一見沒有再敢出頭的鳥,自然一個個也縮著脖子不言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口哨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薛溪溪沒理會,可聽到了一句熟悉的聲音:“這不是薛小姐嗎?真巧啊,又見麵了。”


    薛溪溪娟秀的柳眉瞬間皺了起來,她的臉上帶著疏離的笑容,緩聲道:“周先生,怎麽每次都能偶遇?”


    周欒川攤了攤手,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麽。


    “沒有辦法,實在是跟你太有緣了吧。”


    薛溪溪無奈的笑了笑,“我看是周先生閑的沒事情做,天天在外麵逛吧?”


    她還真沒猜錯,對於周欒川這種花花公子來說,吃喝玩樂就是他的日常。


    今天去這明天去那,偶遇什麽的倒也不難。


    他笑著應和了兩聲,然後對著江桑吹了吹口哨,語氣調侃:“呦,這是哪家的小美女啊?長得真好看。”


    江桑一個不悅的眼神橫掃過去,霸氣又淩厲。


    “嘖嘖,倒是隻小野貓。”


    江桑沒理會他,拉著薛溪溪的手就往外走,口中還嘟囔著:“還是趕緊走吧,萬一那家夥拿了錢還把我弄進去豈不是慘了?”


    “嗯。”


    二人才經過周欒川身邊,遠處的警笛聲就響了起來。


    幾乎是短短三四秒的時間,兩三輛警車就停了下來,然後從裏麵走出來幾個警察。


    “聽說這裏發生了命案?”


    江桑嘴角一抽,愣是沒敢說話,剛才那囂張的勁也不知道去哪了。


    周欒川早就在旁邊看半天了,幾乎是把撞車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收到了眼裏。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薛溪溪,還是絕對讓她欠自己個人情,於是笑著上前道:“這不是張老哥嗎?”


    被稱作張老哥的人愣了一下,旋即笑著拍了拍周欒川的肩膀,“周哥!哎呦這都多久沒見了。”


    周欒川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真是胡說,前幾天咱才見過。”


    “哈哈!你咋在這兒呢?難道這案子跟你有關?”


    周欒川立馬擺了擺手,做出一副恐慌的樣子,“胡扯,我咋可能扯上案子,這不就是一個撞車事件嘛。”


    “哦?我聽說有人打人啊!”


    司機費力的從車裏爬了出來,臉上滿是鮮血還要拳頭印子,要說是出車禍搞得,恐怕都沒人信。


    周欒川和張老哥勾肩搭背的走到一邊,笑嘻嘻的道:“張老哥啊,你瞧瞧,這是我女人不太懂事,所以才……咳咳,主要是吧,那司機先出言調戲我媳婦,我媳婦沒忍住,就……哎,不過這也沒出啥人命,就是小打小鬧的,你瞧這醫藥費不也給了。就算是拉到警察局,不也就是賠點醫藥費嘛。”


    張老哥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又不是搶劫啥的,撐死就再蹲半個月的看守所。


    何況這周欒川的身份地位不低,今日如此跟他攀關係,擺明了就是想讓他給個台階下。


    能巴結上這麽一位公子哥,張老哥還是十分樂意的。


    於是他點頭道:“成,那可得多給點醫藥費啊。”


    “沒問題!”周欒川從錢包裏拿出了三千塞給司機,一臉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趕緊拿著錢修車看病去吧。”


    司機臉色驟變,一見連警察都不敢管的模樣,自然是知道自己惹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不過警察還真不是不敢管,而是管了也沒多大的用處,哪怕他真把江桑給嘚進去了,周欒川第二天就能給她保出來。


    江桑長舒了一口氣,她自然是聽到了周欒川和張老哥的談話。


    在聽見什麽媳婦一類的詞語,她本來都憤怒至極,可一想這人和警察有關係,自然是不敢跳出來內訌的。


    “溪溪,這男的什麽身份啊?”


    “他是周家的少爺,好像是……個醫生吧……”薛溪溪也不太確定,她也隻是在周欒川回國後才跟他有點接觸的,攏共見麵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江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記得池痕是不是有個朋友叫周欒川啊?不會就是他吧。”


    “就是他。”


    “我去,這世界也太小了吧。”江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周欒川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後對著兩位女人道:“二位美女,上車吧。”


    薛溪溪和江桑對視了一眼,雙雙上了車。


    周欒川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先去吃個飯吧,離溪溪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薛溪溪本想拒絕,可想到這件事情是他擺平的,拒絕了也不好,於是道:“好,我請客。”


    江桑自然沒有她那麽細膩的心思,當即就扯著嗓子嚷嚷道:“呦,池痕的朋友我們可不敢沾惹,省的哪天用完了就被拋棄了。”


    她是在間接不滿薛溪溪和池痕快離婚的事情。


    薛溪溪無奈的笑了笑,這小丫頭還有點長進,以前幾乎是有啥說啥,現在好歹還能拐點彎了,雖然拐不拐也沒啥區別。


    周欒川自然是聽出來了,他的嘴角劃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事你可別往我身上扯,池痕渣又不是我渣,我是我他是他。”


    薛溪溪在腹誹了一句,其實都半斤八兩。


    江桑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但仍舊不耐的說了句好吧。


    到了飯店之後,薛溪溪秉承著她是請客者的份上,就讓周欒川先點菜。


    後者還真沒客氣,拿起菜單就是一頓狂點,把服務員都高興壞了。


    薛溪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江桑忍不住的一拍桌子,碗裏的勺子震動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咱們就三個人,你想點多少啊?”


    “不是溪溪請客嗎?難得有人請客,我可不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江桑氣的想罵人,還好薛溪溪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他給咱們擺平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隻是一頓飯而已,別跟他計較。


    江桑忍著一肚子的火將菜單扯了過來,又加了一個菜後就遞給了薛溪溪。


    薛溪溪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就這麽多吧。”


    笑話,點了二十多個菜,再點真吃不完了。


    “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吃。”


    江桑朝著周欒川離去的身影辦了個鬼臉,“這人不會是去拉屎騰出肚子來,一會放開了吃吧?”


    “……”


    薛溪溪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道:“桑桑,你還不打算回家嗎?”


    “老頭子一個勁的讓我學習公司的事情,我對那玩意又沒啥興趣,不想回去。”


    江桑從幾年前就搬出來住了,不過家裏頭還一直給她資金讓她出去浪,否則的話她也不會這麽悠閑自在。


    “你也不小了,總得找個工作吧?”


    “嗯,我打算做個記者,過段時間去應聘。”


    “記者也挺好。”薛溪溪點了點頭,“對了,毛浩呢?”


    江桑聳了聳肩,“還出差呢,聽說有筆大生意,可難搞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毛浩是江桑的男朋友,比薛溪溪和江桑大一歲,是她們的學長。


    上大學的時候就對江桑十分傾心,追求了她兩年,最後才搞定了她。


    “出完差讓他趕緊回來吧,這每次一走就幾個月的也不是個事啊。”


    江桑倒是心大的聳了聳肩,“管他呢,我呀,倒是為你抱不平,你說你薛家也不是沒錢,家裏也有上市公司,可你偏偏為了池痕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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