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回到之前的包廂時薛溪溪已經不見了,沙發上留著一灘曖昧的痕跡。


    他的心驟然提了起來,薛溪溪穿成那副樣子能去哪?


    他出了包廂抓住一個服務生就問,那般凶神惡煞的模樣將人家嚇蒙了好幾秒才哆哆嗦嗦的道:“好像……已經出去了……”


    池痕鬆開他就往出跑,才出了酒吧五十多米就看見了那個走路搖搖晃晃的女人。


    薛溪溪的裙子破成一塊一塊的,連遮擋都是個嚴重的問題。


    她站在秋季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呆呆的看著路邊亮著的燈。


    偶爾路過的行人會詫異的看她幾眼,沒有人上前關心詢問。


    池痕看著那瘦弱的背影,心髒狠狠一縮,旋即急忙脫了外套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披在了女人的肩頭上。


    薛溪溪身形一陣,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壞人。


    在她慌張轉頭看見來者的時候,一抹恐懼感染上了心頭。


    “你……池痕……”


    “走。”


    他將薛溪溪摟在懷裏,一步一步的朝著車裏走去。


    “你為什麽……”


    薛溪溪很不理解他的心理,明明剛才還一口一個討厭厭惡,如今卻要帶著她回家嗎?


    車子漸漸的行駛在路上,裏麵帶著暖暖的空調,十分舒服。


    薛溪溪本來就被池痕折騰的累的要命,如今這麽一暖和,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薛溪溪睡得還挺死,池痕抱她下來的時候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看著麵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別墅,池痕眉心一擰,還是帶著她進去了。


    池家名下的別墅有不少,就先讓她在這裏住一晚上好了。


    別墅裏十分幹淨,即便沒有人住,但每天都會有人前來打掃。


    池痕將薛溪溪放在床上給她脫了破破爛爛的裙子就要走,卻不想被她拉住了衣角。


    他不耐的回頭一看,卻瞧見了她眼角的淚水。


    “別走……池痕……求你了……”


    池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又低又無奈:“我不走。”


    話雖如此,薛溪溪在夢裏還是十分的不安分。


    池痕猶豫了片刻,還是脫了衣服褲子和鞋上了床。


    身體剛一挨到床,身邊的女人就貼了上來。


    要不是聽見那熟睡的呼吸聲,他都得以為這女人是裝睡故意勾引他。


    兩腿輕輕一夾,直接將池痕的大腿夾了進去。


    他不適應的抬了抬腿,正好碰見了女人兩腿間的嫩肉以及……黏黏的東西。


    “……這死女人竟然不處理?!”


    薛溪溪哪裏有時間和心情處理,被池痕好一番羞辱,她沒有裸奔出去就不錯了。


    池痕的潔癖此時又發作了,他粗魯的將已經睡著的薛溪溪拉了起來朝著浴室裏拖。


    他連水溫都沒有試,直接將薛溪溪摁了進去。


    後者忽然尖叫出聲,差點沒從裏麵蹦出來。


    池痕把手伸進去一摸是挺涼,還是沒狠下心來的放了許多熱水進去。


    薛溪溪迷迷瞪瞪的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還以為是夢。


    池痕先用熱水把她臉上的濃妝都洗掉,然後開始洗她的身體,最後將手滑到了她的兩腿間。


    在進入的那一刻,薛溪溪忍不住的低哼了一聲,意識漸漸恢複。


    當她睜大眼睛腦袋清醒的時候,池痕已經洗完了。


    她臉上瞬間爆紅,支支吾吾的除了你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起來。”


    池痕注意到薛溪溪腿上還沒有好利索的傷口,不能再泡了,不然得感染。


    “你怎麽……”


    他一臉不悅的將她拉回了床上,拿著大大的浴袍隨意的擦拭了兩下就命令道:“抬腿。”


    薛溪溪本能的做出了這一動作後才恍然發現自己這個姿勢……那裏可以被池痕看的一清二楚。


    池痕本來就是半跪在地上,他的眼神暗了暗,然後拿出一旁的醫藥箱給薛溪溪腿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


    “謝謝……”


    看著那張沒有絲毫化妝品的幹淨臉蛋,池痕心裏一熱,緩緩湊近了她。


    “池痕……你……”


    池痕沒有說話,一個淡淡的吻落在了她蒼白的嘴唇上。


    她張皇失措的朝後仰了一下身子,如夢如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他……剛剛親了她?


    池痕看著薛溪溪這般可愛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的如餓狼般撲了上去。


    ……


    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溪溪就醒了。


    雖然被池痕折騰了半宿,可她因為那個吻激動的頻頻醒來。


    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是七點,身邊的床單上還有著餘溫。


    她的唇角蘊出淺淺的笑容,剛坐起身來就發現床頭貼著一張便利簽。


    【去公司了,醒來過來。】


    她急忙起來洗漱,換上池痕大清早跑出去給她買的衣服後,飛速出了別墅。


    早餐在路上解決,三個水煎包加上一杯豆漿就把她喂得飽飽的。


    她到公司的時候裏麵還沒有什麽人,恐怕隻有池痕這個工作狂才會來的這麽早。


    一路上到頂樓,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聽到了那句冰冷的進字後才推門而入。


    池痕見到是她,眸中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怎麽不多睡會?”


    “……睡不著了。”


    “過來。”他對著她伸出了手。


    那一瞬間,薛溪溪恍然以為自己跟他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


    她乖巧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低垂著眉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


    “看的懂?”


    “一點點……”她虛心的道。


    “最近房價升的很快,池一公司也在漲,可惜銷售卻在降,你有什麽看法沒有?”


    池一公司就是池痕的公司,更是池家的總公司。


    薛溪溪歪著小腦袋沉默了幾秒鍾,一開口就是語出驚人:“把房價降低。”


    “降低就是在賠錢,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池痕早就想好了策略,隻是故意用這件事情來試探她罷了。


    薛溪溪微微搖頭淺笑,語氣中帶著篤定:“不,降低隻是一種營銷手段,如今的房價在節節攀升,眾人的心理肯定是要買相對來說較低的那一家。雖然池一公司的房子很好,但架不住價格高。把高價房以低價拋出去的話,買的人就會多,讓那些以前沒有錢買池一公司房子的人撿到了便宜,嚐到了甜頭,這銷售自然會慢慢上升。”


    薛溪溪的策略十分簡潔明了,舉個例子,一瓶礦泉水賣一塊錢,但物價上漲,變成了一塊五。


    但偏偏有一家仍舊賣一塊,這就會讓很多人仍舊在他家買。


    等過上一段時間再升到一塊五,那些買過的人,仍舊會繼續在他家買。


    哪怕隻有短短一個月甚至半個月,都可能會造成很好的效果。


    池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幽深的眸子中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


    他定定的看著薛溪溪半響,然後說出了一句話:“你還真是個做生意的料。”


    薛溪溪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出來:“謝謝。”


    “我記得你是設計師?”


    “嗯……”


    “我聽說你把工作給辭了,這樣吧,不如來我的公司給我當設計師,設計裝修圖,如何?”


    池痕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不似作假。


    薛溪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揉了揉耳朵,喃喃的道:“你說什麽……”


    池痕難得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末了還調侃一句:“怎麽,你不願意?”


    薛溪溪的腦袋點的猶如搗蒜一樣,“怎麽可能不願意!”


    池痕眸子一彎,裏麵嗜著點點笑意,轉瞬即逝。


    “既然如此,明天就來我公司上班吧,別去那個破酒吧糟踐自己了。”


    薛溪溪沸騰起來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似得,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突然道:“不……我還是不來你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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