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聞言先是一陣錯愕,沒想到我對於她寄予了這麽高的期望,而後十分感激的看向我,我見這妮子有有些要哭的跡象了,連忙岔開話題,問欲言又止的齊東安:“東安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就說,在樂芙雅沒有在其他公司一樣的條條框框,我非常喜歡你們都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一味的聽從我這個門外漢。”


    我這番話不光是說給齊東安聽的,也是在向在場的所有人表明自己對人才的態度。


    我現在是一個生意人,在我的世界裏不需要混閑飯的人,但更加珍惜可用的人才,隻要能創作出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哪怕是中午來公司上班也不是可以,並且我與他們不存在直接的上下級關係,可以去除那些條條框框,以最直接的作品來說話。


    “航哥我知道歐陽同學很優秀,但是我有一點疑問,以歐陽同學的……”齊東安猶豫了片刻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我笑著搖頭:“之前說歐陽同學是色盲,事實上確實如此,不過現在她不光色盲被矯正,連高度近視也做了最新型的激光矯正手術,眼睛再也不是歐陽同學時裝設計水準的上限!”


    “唔,我有朋友在市醫院眼科,聽說過這種激光手術,費用最少都要好幾萬。”一個戴眼鏡的妹子驚呼道,她同樣谘詢過矯正視力的事情。


    其他人也是麵露心驚,他們這些人都是高素質人才,知道做這樣的手術價格不菲,而我周航卻肯掏出這個錢,就足夠看出我對人才的重視程度,光衝著這一點就足夠讓這些年輕人感到欣慰的。


    千裏馬還需有伯樂來相識,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像一個伯樂靠攏,盡可能的讓他們不必擔心物質上的待遇,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時裝設計當中,想必隻有在這種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環境中,才會有真正的藝術品誕生。


    想來這也是目前國內所有從事藝術創作的人才最為缺乏的一點,很多都是追求最大的利益,變得非常浮躁,所以才會造成急功近利的場麵,要不然國際時裝界不會沒有國人的一席之地。


    “那意思是說隻要其他人的方案能勝過歐陽同學,就可以替換方案嗎?”齊東安詢問道,眼神中有些炙熱的味道,我不禁暗笑,這小子對自己很有自信,特別是上次輸給了歐陽,這一次他是想借此證明自己。


    “沒錯,正是這個道理,當然時間緊迫最多隻能有兩套方案,其中歐陽同學是上次設計賽的金獎獲得者,理應得到一次機會,這一點沒有異議吧?”我環視眾人,不知不覺中自己說話都頗有了一些威勢,齊東安等人都是笑著搖頭說沒有。


    “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歐陽倍受鼓舞,攥緊了小拳頭,這同樣也是她證明自己的機會。


    齊東安也不甘示弱,兩者間隱約都迸發出了火花,我身為老板十分樂意這種不耍手段的良性競爭出現,這樣就更會激發出這些剛出道的設計師的潛力。


    “歐陽同學你有什麽比較好的方案嗎?”我有些猶豫的說道,歐陽平時不露山水,應該早就有構想過時裝方案。


    歐陽沉吟了片刻,非常直接的說:“之前已經有構想過類似的方案,最多兩天就可以拿出大致設計圖紙。”


    “我這裏同樣也可以再兩天之內做出來。”齊東安立刻說道,看向歐陽的眼神中多了一縷笑意。


    身為一匹老色狼,我一眼就瞧出了齊東安看見煥然一新的歐陽後,似乎並不是單純為了跟歐陽競爭,看樣子是對歐陽同學有了一些別樣的想法。


    我沒有點破這層窗戶紙,到是很好奇這二位到底能出什麽樣的方案,同時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次時尚沙龍機遇與危險並存,就看這二位誰的發揮更為出色了。


    “設計過程中,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跟青姐說,隻要能用錢、人脈能擺平的事情一律沒有問題。”我十分豪氣的說道,話雖然說得有些裝逼,不過這幫年輕人卻很信任我,並不認為我是在扯淡。


    我催了張啟那邊進口讓歐陽他們搬進寫字樓,還有一些時裝設計需要購買的設備,無論硬件還是軟件,先一步搞定才能辦事兒,要不然現在就緊緊靠著從美院搬來的舊設備,很難讓他們有更好的發揮。


    不過張啟卻是苦著臉小聲衝我說了句:“錢啊,都要錢啊……”


    我見狀沒錢確實是什麽事兒都辦不成,心一橫,幹脆將銀行卡直接交到這家夥手裏,說:“還有十三萬在上麵,要是這些也花光了,那就找青姐拿這短時間的營業額。”


    媽蛋,看著還有一百多塊的荷包,我真想罵一句髒話,生意逐漸走上正軌當然是好事兒,可我他妹的現在發現自己貌似比原來更窮了一點,我歎了口氣,算是痛並快樂著,至少跟原來想必多了一絲希望。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定住了神兒,黃建中那棟別墅被貼上了封條,還有幾個身著司法製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搬東西出來。


    “這位大哥,這是在幹嘛呢?”我上前問一個工作人員。


    那人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戶主失蹤,法院將房子扣押拍賣、連帶物品一起拍賣用於還銀行的貸款,怎麽你有興趣?”


    我聞言心驚,連忙搖了搖頭說沒興趣,追問:“那大哥你知道他欠了多少貸款嗎?”


    “怎麽?你跟他什麽關係?不會是他某個私生子吧?”工作人員一怔,我差點被氣出一口老血,居然懷疑我是黃建中的私生子。


    幾個法警一聽這事兒,竟是朝著我圍攏了過來,我明白這是擔心黃建中轉移了資產,因此懷疑到了我這個‘私生子’頭上。


    “身份證拿出來。”一個高大的法警說道。


    “我靠了,我特麽跟那老東西長得很像嗎?”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早知道就別瞎打聽了,十分無語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那人拿著比對了一下平板上的資料,帶著懷疑的目光掃視了我半天。


    “欠了銀行多少錢,至於這樣嗎?我去。”我抱怨道,黃老鬼還真是死了都會給我找麻煩,當真是禍害遺千年。


    “哼,至於這樣?兩個億的債務,你說值不值這樣。”法警瞪了我一眼,我一聽這話,我靠了,兩個億,怕是黃建中在百勝的股份都沒這麽多吧,這老鬼不知道造了什麽孽,居然會欠下這一筆天文數字。


    “不對啊,那老鬼欠了這麽多錢,那錢花到哪兒去了呢?”


    我眉頭微微蹙緊,總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這麽簡單,要知道黃建中有沒有子女,按理說不應該欠這麽多錢才多,況且他一個半百的老頭兒拿這麽多錢幹嘛?這就很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到是解釋了這老東西會打謝叔遺囑的主意了,敢情是欠了這麽多錢,找不到辦法填補這個巨大的缺口了。”我有了些明悟,隱隱覺得黃建中背後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這讓我心裏有些發毛。


    我沒有敢繼續想下去,是福是禍現在都還說不明白,但是既然提前知道了這些事情,無論黃建中背後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都必須做好提前防備,還有胡海那條隱秘在黑暗中的毒蛇,這些該死的事情我都必須要一件一件的去麵對。


    特別是當我走近別墅後,偌大宅子裏黑漆漆的一片,這讓我心裏很沒有安全感,再一聯想中午差點被人宰了的經曆,更是讓我毛骨悚然,看來這要做的第一點就是要找一個靠譜點的保鏢才好。


    見客廳沒人我沒有意外,安柔沒太喜歡待在樓下的客廳,隻有樓中樓上她專門用來直播的書房,一般情況下她都待在那裏。


    然而剛一踏上樓梯時,神經驟然繃緊了,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心中一亂,先是有些害怕,想到胡海派來做掉我的樂瑤,不由得開始擔心安柔會遇到危險。


    “狗日的雜碎,老子不去找你,還次次來找麻煩,要是讓老子逮到你,非得把你丫的皮給刮了!”


    我心裏不斷咒罵道,壯著膽子在客廳的角落裏找到了一根棒球棍,擰在手裏後才有了一絲心安。


    “操你大爺,是誰敢擅闖民宅!”


    我咬著牙,十分擔憂安柔的處境,幹脆豁了出去,擰著棒球棍加快了步伐,還一邊用破口大罵來壯膽。


    “丫頭?你在哪兒?”


    吼了幾聲後,卻發現沒有人理會我,我心裏更加毛躁,伸手推開了書房,卻發現電腦亮著,可沒見到安柔的影子,這著實是讓我心都懸了起來。


    不過下一秒又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距離近了一些,我摸著黑,心跳加速到了極點,躡手躡腳的朝著聲音傳出來的房間走去。


    這個房間我自己都沒來過,應該是備用的衛生間,門縫露出一絲燈光,果然聲音就是從裏麵傳來的。


    “水聲?那丫頭難道在洗澡?”


    我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聽見安柔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似乎非常的高興,而且聲音是從就在用浴簾隔著的洗澡台裏傳來的。


    “她在跟誰說話?難道是……”


    念頭剛產生,我的腦海立馬就變成了一片空白,麻辣隔壁的,一個獨守空房的女人,在浴室裏跟人有說有笑,這尼瑪的難道不是在……


    安柔背著我偷腥?


    我的心髒變得刺痛,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完全無法接受安柔同樣會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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