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珊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我非常的好奇糾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能導致一個女人變成無性戀者,然而當我看見謝珊泛著淚光的臉時,我卻有了惻隱之心,苦笑著自語:“算了,我不想再逼你了,我等著你自己想清楚的那一天吧。”


    謝珊有些驚異我充滿矛盾的表現,我有些不甘心的鬆開了手,將謝珊給放開,我就是這樣一個充滿矛盾的人,如果要說按照我自己的心思,光是想一想同時被韓雪與謝珊一起侍奉的那種畫麵就覺得格外興奮,可惜那隻能是我的yy罷了。


    “謝謝你的醒酒藥。”我勉強的咧了咧嘴,打開了房門,衝謝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珊神情複雜的看著我,說:“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很抱歉,你喜歡錯了人。”


    這句話簡直是在扇我的耳光,雖然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我他媽的就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維護自己的麵子,但是卻找不到什麽借口,最後還是把話給憋回到了肚子裏。


    “小姐!周先生……不好了!”


    正當謝珊剛走出門,小李忽然急衝衝的跑了過來,神情十分慌張。


    “你們這是……”


    小李一臉驚呆的看著我們幾個衣冠不整的樣子,但很快就回過了神,謝珊故作冷漠的說:“什麽事,快說。”


    “老……老爺走了!”


    “什麽!?你小子可別亂說話,老爺子剛剛還好好的!”我大驚失色,一把扯住了小李的衣領,小李喘著粗氣繼續說:“不是我說的,吳醫師說的。”


    “吳醫師?那個矮胖的主治醫師?”我蹙緊眉頭,小李點了點頭。


    “放他下來吧,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謝珊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靜許多,似乎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歎了一口氣,有些感慨萬千的滋味,就算謝家家財萬貫還能請到國內最頂尖的腫瘤醫師,但依舊不能挽救一個病入膏肓的老者,不得不說在這到處都充斥著不公平的社會,可能就隻有時間與絕症最為公平,無論你出身多高貴,要人三更死就絕逃不過五更天。


    “姐夫……我爸走了……”


    等趕到改造出來的病房,謝文斌抱著我埋頭痛苦,謝珊在一旁靜靜的抹著眼淚,習慣性的將情緒藏在心底深處。


    “節哀順變。”


    吳醫師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太傷心。


    我心底非常難過,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謝叔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是一個g市的傳奇,而當他走的這一天,我才知道他真的不過跟我一樣是一個普通人。


    我看向謝珊與謝文斌,我為他們的未來感到擔憂,不難想象謝叔這一走,將沒有人能製衡百勝的董事會以及黃建中那個老王八,而且現在謝珊根基尚淺,並且還是一個女人,黃建中在百勝德高望重,難保會想斬草除根,除掉謝珊姐弟,從此百勝將不會姓謝,而會姓黃。


    “吳醫師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忽然伸手拽住吳醫師的手,他回頭有些不爽的看了我一眼,說:“還有什麽事嗎?周先生。”


    “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講謝叔最少還有兩個月的事情,為什麽會突然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注視著這位享譽國內的吳博士,


    “你在質疑我的醫術嗎?”吳醫師有些陰冷的說道。


    “沒有,我隻是有些疑惑而已。”我淡淡的搖了搖頭,放開了手,暗想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點。


    除了我跟謝珊姐弟二人以及管家屈老,房間內還有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子,謝珊說他是父親的律師,姓藍。


    “這是你父親病逝前留下來的遺囑。”藍律師遞過來一個老舊的筆記本,我之前第一次看謝叔的時候就見過這一個筆記本。


    “謝小姐可能與你想象的有些偏差,不過你要相信這確實是你父親留下的遺囑。”藍律師撫了撫金絲眼鏡。


    “遺囑?我父親怎麽會留下遺囑?”


    謝珊接過筆記本先是看了我一眼,她也與我一樣覺得有些詭異,按照傳統她跟謝文斌作為後代,將可以全權繼承謝叔留下來的遺產,以及所持有的百勝股份,現在卻偏偏跑出來了一份遺囑,這怎能不讓她起疑心。


    “這不可能……我父親怎麽會隻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給我跟文斌,其餘股份用於重新整合百勝,為上市做好準備……”


    謝珊驚疑不定的直搖頭,顯然超出了她的預料了。


    “這是一場陰謀!”


    我心裏驚駭,本能的覺得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眼前這兩個人絕對有鬼,但是筆記本上的遺囑卻有謝叔的親筆簽名,而且一旦百勝上市,那到時候投資者進場,那可就不再是謝珊說了算了,而為投資者負責的董事會以及股東代表負責!


    不上市其實也是謝家一直以來能穩守江山的原因,在百勝的發展過程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然而等到公司上市那就是改名換姓的時候了,謝叔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不利姐弟倆的決定。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父親隻是想更好的壯大百勝,上市可能會是他最樂於見到的結果。”藍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幾分文件給謝珊看,卻被謝珊一巴掌拍在地上。


    “你們早就商量好了的吧?”我冷笑道,這漏洞也太明顯了,謝叔既然是突然病逝,那怎麽可能有機會留下遺囑?隻能說明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周先生,送你一句話,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吳醫師笑著說道。


    “操你媽,兩個人渣,我家給了你們這麽多錢,竟然在背後搞鬼!”謝文斌破口大罵道,一腳就踹向藍律師,我連忙攔住了他,衝他說:“文斌,別衝動,你這樣隻會讓幕後主使覺得你無計可施了。”


    聽我說完謝文斌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我於心不忍,這孩子城府不深,又很衝動,要一直這樣下去,沒準有一天會被人玩死。


    “真是好熱鬧啊,恭喜二位,終於喜結連理。”


    一個陰陽怪氣的笑聲傳來,我心中凜然,隻見黃建中一臉春風得意走進了病房,眼神中無不是充滿了譏諷。


    “果然是你這老鬼在作祟。”


    我暗自咬牙,從遺囑的內容就可以推斷出,最後獲利的會是是,正是眼前這個老王八,以及另一位素未謀麵的董事會成員。


    “勾結境外犯罪集團,沒抓你進局子算你運氣好。”我一字一頓的說道,要是換一個場合,我非得掐死這老王八。


    “你說的是胡海案嗎?哎,實在抱歉,我原本就跟他不怎麽熟,錄音的內容你也聽過了,至始至終都是他在唱獨角戲,我隻是個聽眾呀,光聽不犯法吧?周先生。”黃建中故作歎息,臉上的冷笑不減。


    就算不想承認,這老王八真是老奸巨猾,當時的錄音內容中確實沒有聽見黃建中的聲音,而且我還懷疑警局有內鬼在幫助這老家夥,要不然僅僅幾天後竊聽器就被銷毀了,這一切都說明黃建中這老東西很不簡單,非常難纏。


    謝珊一臉不甘心,這是他父親多年以來的心血,在最後竟然會讓人算計,而且就在父親病逝的這一天,這對她來說是雙重打擊,我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摟住了謝珊的肩膀,說:“從長計議,我不會讓這老東西囂張多久的。”


    “老夥計啊,合作了幾十年,你卻不思上進,死活不肯上市將公司利益最大化,可惜了……你見不到公司輝煌騰達的那一天了。”


    “老雜種,你給我滾開點!”


    黃建中走到了病床前,我頓時被激怒了,上去就準備給這老王八一記拳頭。


    然而,還沒等我揮出拳頭,突然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船體開始劇烈的搖晃,我猛然一回頭,隻見愛麗絲號的船頭位置升起幾道火光,並且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


    “快跑,有人闖進了指揮室引爆了炸藥,船長跟大副都死了!”


    外麵的過道上響起陣陣尖叫聲,我心亂如麻,居然還發生了這樣恐怖的事情,看向外麵混亂的場景,冷哼一聲:“老東西算你走運!”


    我話音剛落,就有類似於防空警報的聲音響起,看來爆炸事件比我想象得更加嚴重,甚至還能隱約的聽見有槍響的聲音。


    “我……我們怎麽辦?”


    謝文斌一臉的驚慌,我心裏也很害怕,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扯淡的事情,然而我知道現在並不能將害怕表露出來,畢竟現在無論是謝珊還是文斌都以我為主心骨,我要是害怕,那麻煩將會更大。


    “黃董事,遊艇已經準備好了。”門口進來一個陌生的青年衝黃建中喊道,黃建中陰鷙的臉上充滿意外,從表情上來看他很意外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同樣十分疑惑,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上這種事情,黃建中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讓人去殺人吧?


    黃建中一夥人急衝衝的走了,我沉吟了片刻,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衝文斌喊道:“走,我們也走!文斌背著你爸的遺體。”


    “我已經打電話讓遊艇過來了,最多十分鍾。”謝珊掛掉電話說道,但看得出來她此時也很緊張,手指一直在微微顫抖。


    我點了點頭,幫著文斌抬起謝叔的遺體,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船艙,跟著一些驚慌失措的嘉賓朝著船尾跑去,隻有接近那裏借用升降梯才可以到遊艇上。


    突突突……


    剛出了船艙我就聽見了一陣陣槍響,往回一看,頓時心驚肉跳,隻見四五個持槍男子不斷朝人群裏放槍,我簡直不敢相信在天朝會會有這樣嚴重的暴力襲擊事件發生。


    我們幾個人混在人群中走下升降梯,已經有一艘遊艇停靠了過來,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剛準備跳上去,卻被接應黃建中的那個青年男子給一腳踹進了冰冷的海水裏,同時還掏出一隻手槍對準所有想上船的人,怒斥道:“滾開,這裏是私人船隻,不對其他人開放!”


    見此情形所有人頓時冷靜了下來,而黃建中跟吳醫師還有藍律師則是被請上了遊艇。


    黃建中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舉動,居然衝我們幾人喊道:“大難當前,老夫可以不計較這麽多,你們快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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