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安柔會幫我演一出戲,沒有想到我老爹就這麽輕易的識破,還好在是老爹並沒有責怪我,反而更像是一種鼓勵,我這時才發現我應該真是我老爹親生的。


    這話說的雖然有點扯淡,但我小時候可不怎麽認為,老爹的嚴格與苛刻在記憶中占據了絕大多數時候,我甚至一度把老爹說我是從垃圾站撿來的當成了事實。


    要不然在小學的時候老師讓寫《我的父親》這樣的作文時,我就會紅著臉跟老師說我是撿來的,還記得那時候同學們就盡拿這事兒來笑話我。


    隻是安柔這個‘兒媳婦’讓老爹非常喜歡,想讓我假戲真做把她娶到手,而我卻是沒有半點信心,論長相,隻要稍微露下麵就會有一大堆追求者,論潛力,現在安柔已經成了正兒八經的網紅女主播。


    然而我周航呢,二流子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月薪隻夠溫飽,長得也隻能算正常,在g市連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更別提車了,至今‘踩狗屎’拿了五萬塊獎金也隻能買個五菱宏光。


    我是一隻青蛙,在地上,她是一隻天鵝,翱翔天際。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永遠不會在一個層麵上。


    如果說三年前,我還在念大學,我或許會做白日夢,隻可惜我已經踏入了社會,知道了什麽叫做現實,有些東西並非你情我願就能行得通的,老一輩人經常說門當戶對,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更何況……現在隻有我願,而沒有她情願這回事兒。


    今晚的月亮很圓,我點燃一根煙,煙熏霧繚中坐在小區的石凳子上發呆,漸漸覺得有種無力感充斥心頭,沒辦法,我實在太害怕再辜負老爹老媽了。


    我一直在樓下待到了接近淩晨才上了樓,開門發現安柔已經不在客廳,應該在這個點沒直播也應該睡覺了吧。


    這個還不能稱之為是‘家’的地方居然被這妮子給打掃得幹幹淨淨,這不禁讓我想起剛剛來的時候那副場景,真心覺得安柔這丫頭比我強太多,頹廢的時候可以頹廢,但人家能很快就走出陰霾。


    我這一點完全比不上她,可能是從小性格的原因,我很容易多愁善感,迷戀過去,就連去網吧玩遊戲,我都隻會去同一家網吧,無論它搬到了距高校多遠的地方都會去。


    正是如此,有時候我比起怨恨給我帶來痛苦別人相比,其實我更怨我自己的沒出息。


    心情複雜,睡前想給自己來點音樂,不過我很少有戴耳機聽歌的習慣,所以還是決定跟安柔借對耳機,正巧還想問她一些問題。


    “安柔,睡了沒?說話,要不然我進來了哦。”我嘿嘿笑了兩聲,愈發感覺自己像拐騙小白兔的大尾巴狼了。


    我用手一推門,我一臉詫異,安柔居然沒鎖門。


    昏暗的台燈下,我看見了熟睡的小臉兒,看樣子這丫頭應該是剛吃飯的時候有點喝多了,要不然按這丫頭的個性,看到我私自闖入她的地盤,非得一腳踹掉我的大牙才好。


    都說喜歡開著燈睡覺的人一般都很沒有安全感,看來表麵上神經略微大條的安柔也是這樣,越是表現出強勢,或許她骨子裏就越是沒有安全感。


    我不禁搖頭,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我是她,肯定比她還要害怕跟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的感覺,現在我到也不難理解,為什麽那天晚上安柔會把我揍成豬頭了。


    “哭了?”


    借著燈光,我看見安柔的臉上有兩道淺淺的淚痕,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微微蹙眉,模樣很讓人心疼。


    “這小丫頭……”


    我並不怎麽太了解她的過去,更不知道為什麽會哭,但我知道如果不想去傷害一個人,就不要隨意去問那些別人不願意提及的過去,不然隻會再次傷害到她。


    “邱成,邱成……”


    安柔忽然開口說話,這可沒把正躡手躡腳找耳機的我嚇個半死,趕緊回頭看去,生怕不知道這妮子什麽時候暴起就要傷人。


    不過等我聽清楚後,這丫頭居然是在說夢話,這才讓我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一些,我有些惡趣味的將頭杵過去,發現她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我不禁有些納悶:“邱成?難道就是他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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