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意思,隻是點點頭。


    饒是家醜不可外揚,可是他既然說了要幫我的話,這些事情最好還是坦誠。


    隻是,稍微的有點——尷尬。


    我一直暗暗的告誡自己,無論是這段時間的相處,還是肚子裏的孩子,都與他無關,可到頭來,隻要是待在同一個空間,心髒卻不受控製的被撩撥動。


    “還有什麽沒說的?”


    我手裏被塞進去一個涼颼颼的東西,像是罐子形狀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靠近我,身上略微甜的糖果味道也一並的鑽進來。


    鼻尖是他的味道,周圍也都是他的味道,似乎四麵八方都是他。


    “都說完了。”我微微屏住呼吸,才讓自己有些亂的心緩和了幾分。


    想要避開他,可是背部早就貼緊了椅背,這麽狹小的地方,根本無處可逃。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沒有其他的了。”我蹙眉看著他,不清楚他現在的舉動算是什麽,不過混合著糖果味道的,還有些淡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


    陰影完全的落在他的麵頰上,原本漆黑的眼睛愈加的沉沉,根本分辨不出來他現在喝醉了,還是清醒的狀態。


    “比如說之前喝醉酒的事情,嗯?”尾音勾起弧度,他的嗓音比較起來平時更加的醇厚,也更多了些侵略的意味。


    那晚的事情……


    我所有的神經全部的繃起來,我已經強迫著自己忘記這些事情,現在他提起來算是什麽?


    秋後算賬也不至於等了那麽久。


    我剛張啟嘴,還沒等說話,他繼續不急不慢的說,“那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跟我解釋?”


    所有繃著的神經,像是一瞬間,聽到了號召,完全的崩塌斷裂。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到家了,什麽事情都等明天再說。”他的視線似乎有些灼,也似乎帶著不容置疑的侵略,讓我一瞬間的想要奪門而逃。


    隻是車門卻被鎖住了,而我整個人都被錮在他的懷裏。


    後背被沁出一層層的汗水,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懷孕事情被暴露,他會怎麽做,可從未想過會這麽猝不及防的發現,以我預料之外的情形上演。


    他的頭擱置在我的頸窩處,略灼的呼吸也都完全的落在我的耳邊,麻麻癢癢的,觸動我所有的神經,耳邊像是炸開了一樣。


    “你還想瞞著我什麽?不打算跟我解釋什麽?”


    依然是淡淡的嗓音,和平時一樣,可又和平時不同。


    今晚的他,似乎格外的難對付。


    “那晚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孩子也不會麻煩您的,這一點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寫保證書。”


    我避不開他的觸碰,隻能僵硬著自己的嗓音說話。


    他的意思大概害怕我糾纏?畢竟按照他這麽優質且冷淡的男人,應該最厭惡的就是那晚的事情了。


    心裏有些悶悶的,說不出來的感覺,我甚至也不清楚自己這是什麽狀態,某些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的失去了控製。


    我暗暗唾罵了自己幾句,剛伸手準備推開他,卻被他的手錮住肩膀,略疼,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力度。


    沒等我想辦法掙脫他的時候,卻聽到他的聲音依舊冷淡清明,隻是比平時磁沉的多,“你就不準備對我負責,睡完了就想走?”


    這話像是一大塊巨石,把一湖的平靜全部的打破。


    “你喝醉了。”


    可我的話對他似乎沒任何的作用,或者說被他自動忽略了。


    他的腦袋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像是要把我整個人吸納進去,“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對你負責。”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不用了,我覺得……”剩下的話未說完,略涼的唇覆蓋在我的唇上,溫柔卻也強勢,根本不容反抗。


    清淡的糖果味道似乎也跟著蔓延在舌尖,一瞬,所有的理智完全的湮滅。


    我的手還推著他的胸膛,隻是整個人都被他錮著,哪怕是反抗,也更像是欲拒還迎,和那晚的事情,幾乎重疊在一起。


    許久,他才鬆開,深邃的眸中似乎比之前更深了些,“離婚的事情我會幫你,但是律師費很高,出不起的話可以肉償。”


    一本正經的說著這麽不正經的話。


    我的三觀似乎也在逐漸的崩塌。


    車門解鎖的時候,我想都沒想的打開出去,外邊的冷風全部灌進了脖子裏,理智全部的回來,羞恥心也跟著鑽上來,腦子要炸了。


    沒回頭,也似乎能感受的到,他的視線似乎在背後一直盯著,我顧不得其他的,難得狼狽的抓緊手裏不知名的東西,快步的往家的位置走。


    本來還煩躁家裏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被這樣一折騰,什麽心思都沒有了,腳下步子走的很快,如果不是刻意壓製的話,我現在甚至能跑回去。


    “剛才的人是誰?”


    拐彎處,我手臂被狠狠的抓住,整個人因為失去了平衡,踉蹌了幾下,直接撞到了牆壁上,半邊身體都疼的厲害。


    許向站在陰影的位置,冷冷的看著我,語氣也帶著質問,像是丈夫發現夜不歸宿的妻子出軌一樣。


    指著我,語氣帶著被背叛的惱怒,“之前給我戴綠帽子,還有野種就算了,現在直接把野男人帶回家?倪善,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他陰陽怪氣的說話,話裏話外的全都是對我的指責。


    身體上的疼痛,加上被他這樣一折騰的煩躁,我僅剩不多的耐心,現在也完全消失,“跟你什麽關係,我現在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包養個小白臉,也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你可別忘了,現在房子的戶主是我,你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寄宿的。”


    他最不想聽到的事情,我現在用最譏諷的語氣說出來。


    互相捅刀子,也不過如此。


    他算計我,我報複他,我們兩個可真的算的上是天生的仇人了。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他的語氣比剛才還沉沉,“房子的事情我之前一直沒問你,本來以為你自己好歹有點羞恥心,主動的還回來,沒想到你這麽惡毒,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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