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劉季的話,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林雅已經被定下來了。


    除非是很特殊的情況,否則一般說的暫定就是內定的意思。


    昨天還好幾個人趴在那裏,不停地背誦,今天倒是都很輕鬆的在這裏閑聊,不過話裏話外的卻都是奉承和嫉妒。


    林雅也隻是笑了笑,直接把話題轉到我身上,問我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她一般不想回答的問題,或者想要避開的話題,都很會巧妙的轉移開。


    不過被她這樣一說,果然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剛才的嫉妒全變成了八卦,猜測著這些痕跡是怎麽來的。


    多的是人猜測我和老公的戰績猛烈,才會這樣。


    我隻是笑了笑,看了一眼林雅,不過那些話卻對她沒什麽影響,因為她臉上的笑容很自然,大概覺得我是偷情才弄成了這樣。


    她究竟是有多麽放心,許向和我一直睡在一起,還不會發生關係。


    “說啊,善善,是不是啊,是不是你家那口子。”旁邊的同事戳了一下我,好奇的眨巴著眼睛,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許向恰好進來,唏噓的聲音更大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麽事情,不過還是衝著我們圈子的位置笑了笑。


    “嗯。”我沒否認,隻是應合了他們的猜測。


    唏噓聲音更大了,都在說我秀恩愛之類的,有人還討教如何在結婚後保持婚前的新鮮感。


    “要不讓她講講昨晚的事情?”剛才最八卦的人,戳了一下林雅,起哄著說:“要不要聽啊,小雅,你不是和善善關係好嗎,那就讓善善說一說唄。”


    平時閑著沒事,這些人就喜歡說各家的八卦,對於這樣勁爆的床事,更是遏製不住的八卦之火蔓延。


    不過這次,林雅的表情不是很好,畢竟她再怎麽相信許向,晚上的時間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監督。


    “說說吧,善善,我也很好奇呢。”她現在的笑容是假的,卻偏偏跟我裝出很親昵的樣子,坐在我身邊。


    關心是假的,想聽具體的情況是真的。


    “不過他還真粗暴,怎麽會弄得脖子成這樣,像是咬的一樣,該不會你們吵架了吧?”


    在她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對於這樣的細節,她總是能很敏感的抓住,就好比她能夠清楚的知道我和許向的性格,也能隱約的推測出來,我們兩個昨晚是不是真的發生關係了。


    她那麽懂我,那我為什麽不順水推舟的送她點驚喜。


    “昨晚他好像喝醉了,就稍微那麽,嗯……不溫柔點。”我垂眼,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有些斷斷續續的說。


    可是心裏卻半點的暖意也沒有,指尖也都是冷的徹骨。


    低聲的唏噓聲逐漸的變大,接著就有捂著臉說腦補到流鼻血的,對於她們的反應,我絲毫不吃驚,我最關心的還是林雅的反應。


    她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也跟著不自在的應合,隻是發自內心的起哄和偽裝出來的完全不一樣,看著更加的別扭一些。


    有幾個一直看著許向的位置,吹了口哨,起哄的,隻是許向完全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麽,一臉的懵逼,卻也是禮貌的微笑。


    “善善,我有時候真羨慕你。”林雅的手在我肩膀上停留了幾秒鍾,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我沒有深究,因為我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競選的事情上。


    這一次真的是林雅當選?


    可他的意思看著不像是這樣,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昨天為什麽說出來那樣的話。


    難道隻是為了警告我,不要隨意的違抗他的想法?


    因為我發出去視頻的事情,昨晚他已經是給我個深刻的教訓了。


    第一我沒料到,他會猜測到我的想法,轉換了視頻,來試探我。


    第二我本來以為自己真的會失身,可是沒想到他會幫助我。


    冷漠的,有人情的,高高在上的,談笑風生的,淡漠不羈的,似乎每個都是他,可是似乎也都不是他,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意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人。


    “劉總說,競選要開始了,讓各位準備一下,去會議室。”


    經常在劉季身邊特助,走出來說。


    我手心攥緊,難得緊張,可就算知道麵臨的也許是失敗,那我也要試試。


    畢竟我失敗的次數也不僅僅是這幾次了,如果不嚐試,我隻能坐等淒慘的下場,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的痛苦上幸福的生活。


    進門的時候,會議室內沒人,特助隻是說讓我們先準備,劉總在路上,一會兒就來了。


    偌大的會議室極其的安靜,誰也不敢多說話,壓抑的氛圍下,都安靜的看著桌子上的紋路,或者抬頭用視線相互交流。


    “久等了。”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他才進來,今天換了淺灰色的套頭衫和休閑褲,整個人都看著隨意自然,他說完之後就坐到中間的椅子上。


    整個頎長的身體懶散的依靠,手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隻是他沒看我,耳釘還是昨天的黑曜石的,沉穩而低奢。


    “從我右手邊的開始。”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伸手指了一下右手邊的人,是林雅。


    林雅把這個項目的背景以及中心設計,還有立意的新穎都講了一遍,足夠的專業甚至熟練,她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瞥了我一下,眼裏淨是自信和隱約的炫耀。


    因為緊張,我坐的很直,背部有些僵硬的疼,手心也攥出來了汗,比較專業的程度,我的確不如她。


    可眼睜睜的看著她拿走這個位置?


    抱歉,做不到!


    越是到了我的時候,腦子越是空白,恰好我是最後一個,前邊的人講完就鬆了口氣,用手戳了一下我,讓我準備發言。


    我猜不準劉季的意思,也不知道當初他給我那些文件的目的,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才緩緩的敘述我的觀點,以及推翻這個快成型的設計圖。


    安靜的會議室,我清楚的能聽到周圍人倒吸冷氣的聲音,畢竟這個設計圖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了,隻需要選出代表,完善最後,然後去和宏天談判簽合同。


    而我,卻提議——推翻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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