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確定了好幾遍,才放下心來,告訴我一些內幕消息。


    他看了我手機的照片,確定的說這就是經常找他的那個。


    然後告訴我,林雅找他從來不讓他做服務,而是打個掩蓋,其實是林雅和另外的男人在做,他隻是個幌子。


    我問他哪些男人,他說好幾個,不過他都不認識,也沒細看。


    “還有嗎?”


    這樣的情報幾乎和沒有一樣,我需要的是詳細的,可是他確實告訴我林雅服務了很多男人的事實。


    我突然覺得很可悲,甚至不是那麽的恨許向了,他比我更可憐,可憐的去為了一個髒女人背叛婚姻,甚至甘願的養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種都沒確定下來。


    “我上次閑著沒事,就聽了一下,她好像說什麽,許少,還是徐少來著,後邊是個單字,應該是宇的諧音,我也沒聽清楚。”


    “就這個男的常客,他們談的生意我也不懂,反正就是商量啥資料啥的,我也聽不見,其他的男人很麵生,就那個男的來的次數多。”


    他知道的就這些,一直到我轉完錢給他,他才有些開心的捧著手機,難得見到他這麽開心的樣子。


    “你就那麽需要錢?”


    我看到他現在開心的抱著手機的模樣,卻是有些莫名的心酸,這個年級的,大概還都在讀書吧,他長得也不錯,本來應該有更好的生活。


    他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給他錢的原因,笑的更燦爛了,“對啊,我想要很多很多錢,然後快點離開這個爛地方,以後我也要去找小姐,再也不要這麽憋屈了!”


    對於這樣的生活,他話裏話外的全都是厭惡。


    “下次要是有這樣的活,繼續找我啊,千萬別說出來啊,我可是冒著風險跟你說的。”他還不放心的叮囑我,害怕這件事情招惹到他的身上。


    他還說等著年後差不多錢就掙夠了,可以脫離這裏,去很遠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說這些的時候,他原本灰敗的眼裏還帶著色彩,像是突然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再三囑咐完了,他還給我個手機號,說有事可以聯係他,年前的話還是能接單的,估計等著年後四月份左右,就要洗手不幹了。


    他離開了,我還是坐在那裏沉思,剛才他說的話,我一點點的捋清,許少?徐少?


    很熟悉的稱呼,記不起來從哪裏聽過了。


    不管我怎麽想,也像是隔著一層,明明是觸手可及的,可是現在卻怎麽也想不清楚了。


    我拿著剛才他給我的手機號,其中有一個手機是黑客的號碼,我想嚐試著把手機刪除的視頻找回來。


    突然想起剛才那個鴨說的話,讓我注意點,那個女人好像認識的路子挺廣的,玩的也比較開,不知道什麽來頭,可是看著那些男人就不是好惹的人。


    許雁一直在外邊等著我,看我沒做聲,專程敲了敲門。


    很多東西我串聯不起來,正在煩躁的思索,根本沒注意到她進來。


    “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他怎麽了,咋回事啊,不喜歡這類型的?”她隨意的坐在我身邊,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我肩膀。


    “不是,今天狀態不行。”


    我想了想,還是沒把那些話說出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為從未說出口。


    一旦說出來,那就不再是秘密,甚至不再保險。


    現在我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的打算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紕漏,哪怕現在累的想找個人哭訴,也絕對不能因為脆弱毀掉一切。


    “算了,他沒坑你就行,坑你的話,我去找算他,下次我給你介紹個好的,聽說這裏有個器大活好的。”


    她現在為了安慰我,不停地給我推薦人,讓我哭笑不得。


    “話說回來了,你該不會是和你老公鬧別扭了吧,怎麽這幾天總是來這裏啊,被你老公知道的話,這可是要升級到離婚的。”


    她擔憂的給我講經驗之談,甚至有找她做生意的,都被她直接給推了。


    “你老公要是出軌怎麽辦?”我看著她,有些好奇她的選擇,之前我聽說她結婚了,不過辦婚禮的時候也沒請我們這些老同學去,隻是後來聽某些人說的,在路上碰上了才知道她結婚。


    許雁笑了笑,聽著話像是很隨意,可是說出來的卻不是那麽讓人舒服。


    “我這樣做這個的,能指望多好的老公啊,本來以為找了個老實巴交的,等著我掙夠了錢,就不幹了,誰知道他倒是好,還拿著我錢包養了小三,還嫌我髒。”


    這些話說出來容易,可是每個字帶著的情緒沒那麽輕鬆。


    我沒繼續問下去,喉嚨梗了些東西,不知道是心酸還是同情,還是順便同情一下自己的處境。


    她沒等我回應,繼續往下說,不過語氣輕鬆的多,“日子不還得照樣過嗎,能有個老公就不錯了,等著生了孩子就好了,他當了爸爸就有責任感了。”


    這些美好的前景,她早就規劃好了,甚至像是馬上就要發生的一樣。


    我本來想勸她離婚,可是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話,也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婚姻的樣子,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容忍,一個人一個活法,也許她真的能等到浪子回頭呢。


    “我說啊,實在不行,你就把他那玩意給割了,省的他出來跟女的招惹不清的,”她跟我開了個玩笑,笑哈哈的,好像剛才一瞬的陰鬱,隻是我的錯覺。


    我們聊了很多,一直到一個客戶非要點她不可,她才跟我說了個抱歉,遺憾的去工作了。


    等我從這裏出去,天色已經不早了,根據地址趕到那個位置,是個比較破舊的房子,不至於是那種土培房,可也不是多好的樣子。


    燈光不算很亮,屋子裏麵有一些透明的櫃子,擺著滿滿的水貨和雜牌手機,還有一個男人,挽著袖子坐在那裏給人貼膜。


    他看了我的手機幾眼,說明天讓我來取,保證不了完全的恢複,不過大半部分的東西還是能找回來的。


    哪怕不能找回來,我也想試試,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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