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笑了笑,“那麽久了,我以為你多少的會聰明點,感情隻是個附屬品,你覺得在他看來,利益重要還是感情的純真度重要?”


    曾經她也跟我說過,告訴我不要對一份感情付出的太多,不然付出的多的人總是會成為輸的最快的人。


    可我沒想到,催化這場感情的卻是她。我輸的徹底也是因為她。


    至親至深的人,卻出其不意的給了我一刀,直插心髒。


    “那你也是利用他?”我身體都麻木住了,本來我以為我會激動的扇她一巴掌,可是真麵對這樣的情況,似乎辱罵都是最無力的表現。


    我沒有上天的眷顧,更不會傻傻的上去扇她,把所有的事情變得更糟糕。


    原來牽製著我的,把我耍的團團轉的,一直都不是許向,而是她林雅。


    “誰說我是利用他,我隻是比你聰明點,知道他想要什麽,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麽。”就連她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股的炫耀。


    是啊,在失敗者的麵前,上位者比任何人都有足夠的資本,踩著別人的痛點,炫耀這樣可恥的勝利。


    “那你可真可悲,連婚姻都要算計。”我可悲我自己,可是更可悲許向,他一直以為單純需要照顧的人,卻是步步算計。


    而他,也甘之若飴。


    “哦,對了,你要是離婚的話,這個交易,也同樣視為失效哦。”林雅還像是原先一樣,伸手給我整理了一下頭發,可是她的觸碰,隻是讓我覺得惡心。


    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不離婚,她要的究竟是什麽?


    比較起我警惕的樣子,林雅倒是比較輕鬆。


    “你就想沒名分一輩子?”我心裏恨,光是說話就差點忍不住自己的火氣,“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可是隻要我不離婚的話,你一輩子都隻是個小三!”


    如果不是她的話,現在我可能過著簡單的相夫教子的生活,甚至平平淡淡的領著工資,而不是現在這樣。


    “離婚是早晚的事情,不過不是現在。”她笑了笑,好像在嘲笑我的無知,“你瞧,我有的是能力讓他聽我的對我好,並且,你真的以為他知道我做過什麽,會嫌我髒?”


    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咬咬牙,“你什麽意思?”


    她剛才自己不也是說了嗎,許向不嫌她髒?那不就是知道她做過什麽肮髒的事情嗎?


    “哦,剛才我可能沒說清楚。”林雅靠的我很近,幾乎整個人都湊到我身邊,跟我耳語,“他怎麽可能知道我做什麽,上次的視頻我告訴他,我是因為他的生意,被強迫的,並且就算之前我做過什麽,也沒證據,不是嗎。”


    “傻善善,你還是和原來一樣,我說什麽你信什麽,就算是一個男人看利益再重,怎麽會甘心和其他男人共享媳婦呢。”


    她什麽都懂,甚至也知道怎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可是我身上越來越冷,麵前的人實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我根本就不認識。


    “你不怕他知道?”我繼續不下去這個話題了,越是跟她說話,知道的越是多,心也是越寒。


    她彎著腰,好像是捂著腹部的樣子,我迅速的往後倒退幾步,離著她遠一點,生怕這是她的故技重施。


    門外沒有人,這一次她也不是為了故意陷害。


    “你以為誰會跟你一樣,同樣的招數用兩次?”她重新的坐在床上,似乎鄙夷我之前偷拍的做法。


    曾經我們的關係有多麽的好,現在就多麽的針鋒相對。


    “你放心吧,我不會離婚的。”我心裏絞痛的再厲害,現在也是笑著看著她,“你不是也不想讓我離婚嗎,那正好啊,不如等孩子生下來,先檢驗一下dna再商量也不遲。”


    我也很清楚現在我最大的利器,就是不離婚,隻要雙方沒協調好,許向沒有我任何的把柄,她林雅生下孩子來也進不來門。


    就算是孩子生下來能進門,結婚的時候也很丟人,尤其是許向他媽要臉,更不會同意。


    果然,林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現在基本也能猜測到他們想做什麽了。


    離婚之前把財產轉移,讓我淨身出戶,然後在她顯懷之前完成這些事情,逼我離婚,他們兩個順理成章的結婚,這樣也不會背負婚內出軌的臭名聲。


    可是,想得美!


    “你以為你想怎麽做,就能怎麽樣嗎,你倒不如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她除了剛才的臉色變化,現在恢複正常了。


    大概因為她太了解我,以為我還是和原先一樣,不喜歡爭執,隻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過日子。


    “你別忘了剛才你答應我的事情。”我現在別無選擇,也沒有任何認識的人解決強拆的問題,說到底,我也隻能一步步的來,如履薄冰。


    “嗯。”


    一直到我走的時候,才在前台看到許向,他現在滿臉緊張的拿著單子,估計是因為林雅肚子裏的孩子問題。


    “善善。”許向剛好問完,像是舒了口氣的樣子,走到我麵前,表情也不自然。


    我們兩個算是徹底的,名存實亡了。


    “等會兒一起去媽那裏啊。”我笑著看著他,可是現在的笑容肯定很扭曲了。


    對了,剛才因為林雅不經意的提了一句,像是炫耀一樣,說晚上許向陪她吃飯。反正現在這個婚姻都是互相膈應,我怎麽可能這麽聽話的任由他們兩個折騰我。


    不如一起互相折騰,誰也別想好過。


    果然,他臉色不太好,“我晚上有點事,你自己去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回答,心裏更是有種爽快的感覺,“這樣啊,可是我都跟媽說了,你今天休班,你說媽要是問起來,我說你去陪未來的老婆孩子了,怎麽樣?”


    他可能沒料到我會真的不顧忌,他既然是想要臉,那麽我不管怎麽折騰,他都不可能真的同意離婚,並且如果他真的動了轉移財產的念頭,這些事情完成之前,他都很能沉得住氣。


    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你先去,我等會兒過去。”他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有些咬牙切齒,“我沒想到,你這麽惡毒,容不得人。”


    可能在他的心裏,我是那個千方百計想要害死林雅的,他卻從來不覺得林雅有心計,如果林雅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麽可真是有意思了。


    我有些惡毒的想看看最後,他是不是要心甘情願的帶著一頂綠帽子,養著別人的孩子。


    “那我跟媽說說,等你過去再吃飯。”我笑的暢快,頭一次看著他這麽吃癟的樣子。


    反正這個婚姻也是心照不宣的要維持下去,我被逼的這麽糟糕,怎麽可能看著他好好的抱著女人和孩子生活。


    跟婆婆說去吃飯,都是假的,我隻是看不慣林雅囂張的樣子。


    “你剛才和小雅說什麽了?”到現在,他還是很緊張我會做出什麽。


    畢竟上次他見到的時候,我差點讓她‘流產’。


    “能說什麽。”我很可笑的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一陣的作嘔,“不就是說我不會同意離婚的,然後助你那筆合同成功。”


    “助我?合同跟你有關係?”許向很顯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麽,畢竟連劉季準備合同二選一的事情也不知道,不得不說這一方麵上,林雅是真的準備給他鋪路。


    我不知道林雅和劉季什麽關係,能讓他提前廢除我這個合同,可林雅的意思是,我必須要和劉總說清楚,這筆合同我也不願意爭取。


    難道林雅不知道劉總已經決定廢除我這個合同了嗎?


    她和劉季之前,到底是敵還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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