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如果有人過來砸我的場子,也是有趣得很,看來我平時是太仁慈了。”陳雄的聲音從聽筒裏麵傳出來,非常低沉悅耳的男音,這話說得從容無比,我不由得想到了‘王者’兩個字。


    “不管是什麽原因,多留個心也是好的,要不然的話手下那麽多人做什麽呢,再者您雄哥可是一方大佬,和我這樣的小人物沒得比呀。”我故意調侃他。


    “哈,你小子,現在也還是這麽皮,以前兄弟們在一起多好,那時鐵球還在,可是現在卻是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也沒有時間可以聚一下了,隻有出現什麽事情的時候才能碰個頭,說來也是好笑啊。”陳雄的聲音裏平淡中倒似帶著一種別的味道,而且話也是多了起來。


    要是有旁的人看到這個一方大佬也是會這樣嘮嘮叨叨的,一定會覺得奇怪,不過想來這個時候他的身邊沒有旁人。


    還有就是他所說的鐵球,並不是一個球,而是我們的小兄弟的名字,那時候都是在師傅的手下練功,我們這裏向來都有著習武的傳統。因為就算是沒有練出什麽名堂來,可是強身健體也是不錯的,再者也因為是鄉下,缺醫少藥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


    鐵球並不是綽號,這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名,他姓張。也不知道他老子是怎麽樣想的,這個名字就真真正正是他的書名,他上學都是這個名兒。事實上我們這裏的上學條件也並不怎麽樣,學功夫也算是一條出路吧。師傅就是我們本地的土生土長的老師,他教給我們的東西真的是讓我們受用無窮。


    師傅並不是個嚴厲的人,可是在我們不好好學或者是成績太差的時候,竹片子打起屁屁來也是毫不留情的。用師傅的原話來說,皮太鬆,竹片子會讓你上道。而今回想起來,才覺得這話是多麽的有道理。


    以後在上大學的時候軍訓,教官讓大家在烈日下一動不動的站三十分鍾,有的同學就是叫苦連天覺得天要塌下來了一般,我隻想說,這算得了什麽。跟師傅的訓練比起來,真的是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師傅一直教導的一句話就是不打不成材,雖然他真正的打人的時候很少罷了。


    再有就是師傅庭院裏麵的小樹苗,他都是一株一株的用竹片子夾起來,回想起我們之前挨的板子,對於這些樹苗也是有種同病相憐的味道了,不過顯而易見的,最後這些樹苗都是可以長得很是挺拔,一如之前夾住它們的那些竹片子一般。


    隨著年齡的增長,在一起練功夫的兄弟幾個之間,也就隻有我一個人考上了大學,陳雄和張鐵球他們也都是早早的就是出去闖蕩了。


    而今我和陳雄在一個城市裏,可是從事的卻是完全不同的行當,鐵球卻是已經出國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大家一起去師傅那裏去聚聚多好。憑良心說話,師傅未必是什麽功夫高手,可是他教會了我們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技能,畢竟使我們可以無災無病,我們永遠感激他。


    他的這話也的確是事實,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有要做,哪怕是離得並不遠,可是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卻是似乎已經離我們遠去了,因為就算是可以擠出一些時間來,那樣的時候我們也大都是選擇與家人在一起,彼此之間的相聚就是更加的少了。


    現在的我們公司看起來是沒有什麽樣的問題,可是其中真正的暗潮湧動卻不是那麽容易被察覺的。我們在做這個,別人也是在看著,在這一塊可是沒有什麽樣的飯是容易吃的。一個不小心,可能手上的飯碗就被人給打碎了。


    所以對於這一切我也是不得不盡心盡力,宏觀的調控是最難的,因為你要找到真正的適合自己的前進的方向,再有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發現問題要及時的進行調整。這話說來可能簡單,可是真正的麵對這樣的情況,才知道它有多麽的千難萬難。


    對於陳雄的話我是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是在和我開玩笑,本來也是想和他扯幾句,可是這時我在話筒裏麵聽到了有別的聲音,也是沒有法子再講下去了,打個哈哈就掛了電話。畢竟客套這個東西是對於不熟的人才用得上的。


    看來我們的這個雄大也是忙得不得了,畢竟如今不同往日了,都是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去忙碌,有的是為了夢想有的是為了生活,反正是各有各的追求,許多的東西也不過是留著一個念想罷了。不過這一通電話至少也是使得我有了個心理準備。


    看來這事也真的就是如同我這個兄弟所說,沒有什麽事情的話真的難以湊一起去。


    還是以前的時光較為快樂來著,那時候由於他身材較為高大,名字中又有一個‘雄’字,經常被大家戲稱為狗熊,不過這個外號實在是太不雅了,後來在他的語言加拳頭的攻勢下,大家調整了一下改稱他為‘雄大’,不過具體是哪個字就是隻有當事人自己最為清楚了。


    公司的事情已經是夠我忙得焦頭爛額的了,現在又是攤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知道這其中必然還有些其它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在電話中的原因,陳雄並沒有細說,等到見麵了才會透露出來。因為我知道他是不會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就是這樣直接給我電話的。


    事實上許多的事情也都是陳雄這個兄弟在幫我扛著,這才是可以讓我有著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做自己的事情,說真的如果是旁人的話這樣的恩惠真的是受不起,可是自己人的話就沒有那麽多的話好說了。也不需要這些。


    從小就是一起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的,跟同一個師傅學功夫,這些個已經是鐵到骨子裏麵了,對於那些客套什麽的從來就不需要,因為哪怕是不說話,也是可以知道對方是在想著什麽,所以在這個城市陳雄對我的照顧我也是覺得天經地義,沒有多少不安的情緒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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