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言語中的不滿,讓君麻呂頗為驚訝。


    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日向族長居然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當年日足剛剛成為日向一族的族長,沒有足夠的話語權,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為自己赴死,這在他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三代火影的不作為,族中的那些老頑固,都讓日足十分憤怒。


    但他能夠做什麽?


    當時他什麽都做不了。


    但現在,他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日向族長這個位置,他已經坐穩了。


    但要進行改革,就必須先破解籠中鳥。


    這一步,就直接卡住了日向日足。


    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


    研究了數年,都毫無進展。


    直到五年前輝夜一族向他求援,他才想起那半塊石碑。


    但當時的輝夜一族又哪裏有人能夠幫他解開石碑上的秘密。


    那不過是一群逃難的婦孺老人。


    所以日足也隻能將這個心思壓下。


    直到他看到了君麻呂,這個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當年被稱之為輝夜一族數百年來的最強血脈者,絕對有這個資格開啟石碑。


    在木葉的時候不告訴君麻呂,一來是怕他不同意,另一方麵,也是怕走漏風聲。


    而在這裏,他倒是不怕說出來。


    不管君麻呂同不同意,他這件事情都要做。


    現在也時侯攤牌了。


    聽完日足的講述,君麻呂知道自己被對方算計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


    甚至還對這個日向族長多了幾分好感。


    因為他還有幾分血性。


    “原來如此。但那半塊石碑在哪裏,你知道嗎?”


    日足眉頭微皺,看向了遠處還未睡著的竹取幸子。


    “輝夜一族遇到霧隱暗部的襲擊,這一點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但如果輝夜葵真的將輝夜的希望放在這些人身上的話,他們應該會知道石碑的下落。”


    “你打算逼問他們?”


    “不,不是逼問。我日向和輝夜千年世交,情分還是在的。我希望這是一場能夠令雙方都愉快的交易。


    君麻呂,我希望你能夠幫我破解石碑的秘密。隻要你幫我做到這件事情,日後你有什麽需求,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不會推辭。


    而且,你所需要血繼病的病曆,也隻有他們知道在哪裏。”


    “好。”


    君麻呂沒有拒絕。


    石碑的秘密,他也想知道。


    黑絕這千年來都盯著宇智波一族,應該沒空針對輝夜和日向。


    石碑上的內容說不定是大筒木羽村留下的好東西,他不看看的話,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日足叔叔,讓我去跟幸子婆婆談吧。如果她真的知道那半塊石碑的下落,我有把握讓她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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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日足想要自己去找竹取幸子,君麻呂當下將這差事攬在了自己身上。


    “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日足也沒有反對,這事情讓君麻呂去說,確實更為妥當。


    得知了日足的目的,君麻呂心中的疑惑去了大半。


    接下來就是看輝夜一族想做什麽了。


    “幸子婆婆,我想跟你談談。”


    見君麻呂來找自己,竹取幸子並不奇怪。


    “正好,我也想跟你談談。”


    “我們換個地方談吧,這裏不合適。”


    “好。”


    “婆婆,我跟你一起去。”


    竹取月立刻說道。


    “不用了,我相信他不至於要害我這個老太婆。月,你在這裏守著大家吧。”


    “可是……”


    “聽話!”


    “好吧。”


    竹取月看上去有些委屈,但還是同意了。


    兩人走到僻靜處,君麻呂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幸子婆婆,我想知道,現在輝夜一族到底想做什麽?”


    “想做什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說得再清楚一點。你們演了一天的戲,到底想要做什麽?霧隱暗部偷襲這種鬼話,騙得了日向日足,可騙不了我。”


    竹取幸子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被識破了?


    怎麽可能!


    為了今天這出戲,他們可是演習了好久,怎麽可能會被看穿?


    日向日足都深信不疑,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看出破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在詐自己?


    “你胡說什麽?”


    “幸子婆婆,我很確定這是一出戲,甚至我還知道,那些所謂被抓走的輝夜族人,就在這個方向大約十公裏左右的地方。所以,你就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了。”


    君麻呂說著,指向了某處。


    不是,果然不是!


    君麻呂所指的方向正是輝夜葵他們所在的位置。


    他怎麽知道的?


    是日向日足告訴他的?


    不,不可能,日向日足的白眼範圍最大也就三公裏,不可能知道十公裏之外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饒是經曆了許多大風大浪的竹取幸子此刻也慌了神。


    戲才剛剛開始,就被識破了。


    這還怎麽演得下去。


    “你跟日向日足是一夥的?”


    竹取幸子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不,隻能算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什麽,之前已經告訴你了。我隻想活下去。為了活命,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此刻我來找你,而不是跟日向日足一起過來,你就應該明白我的誠意。你們的戲是演給日向日足看的,我若是告訴他真相的話,你說會怎麽樣?”


    君麻呂露出一絲冷笑。


    這笑容,讓竹取幸子心中發寒。


    “你不可以這麽做!你是輝夜一族的人,怎麽能夠做出這種傷害家族的事情!”


    竹取幸子怒道。


    “那麽,請你將血繼病的病曆交給我。然後你們要跟日向日足演什麽,我都不會幹預。”


    看著眼前的白發少年,竹取幸子已經明白,這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


    想要用一族的榮耀來說動他,是不可能的。


    這些年來,這個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麽?


    怎麽會變成這種性情?


    當下,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後,緩緩說道:“你要的病曆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那東西在小葵的手中,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我會讓她交給你。


    不過在此之前,你不能將你察覺到的事情告訴日向日足。不然的話,你永遠都得不到病曆!”


    “成交。”


    君麻呂十分滿意,但他並沒有就此結束談話。


    “那麽,現在告訴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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