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在三天之後。


    因為恐血症的關係,綱手還不能做手術,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在了靜音身上。


    至於讓君麻呂用影分身給自己做手術的這種操作,是不可能實現的。


    因為在本體神誌不清,或者是遭受巨大痛苦的時候,體內的查克拉會混亂,影分身就無法維持了。


    所以,隻能靠靜音。


    她必須將整個手術的流程都謹記於心,一步步執行,不能有絲毫差錯。


    三天的時間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而這三天內,君麻呂也沒有繼續修行,而是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狀態越好,對手術越有好處。


    “不知道明天的手術會有多大的效果。”


    君麻呂歎了口氣,心情有些煩躁。


    他推開窗,看向了外麵的星空。


    卻發現屋頂上,綱手正一個人坐著。


    她抬頭望月,孤零零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淒涼。


    君麻呂腳尖一點,跳上了屋頂。


    綱手聽到動靜,看了過來。


    君麻呂見狀,不由得一愣。


    此刻的綱手沒有平日裏的堅強,她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綱手前輩?”


    君麻呂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綱手轉過頭將眼中的淚水擦去後,才再轉回來。


    “這麽晚,你小子還不睡?明天可就要做手術了。”


    綱手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相處了兩年,他們之間的情分也早已不同。


    在她眼中,君麻呂就像是她的弟弟、徒弟一樣。


    如果隻是因為一份賭約的話,她這兩年可不會如此拚命地研究血繼病。


    “有些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綱手前輩也在這裏。”


    君麻呂說著,坐在了綱手的身旁。


    晚風吹動單薄的衣衫,帶著幾分涼意。


    “綱手前輩,我也聽靜音姐說過,我長得很像你去世的弟弟和戀人,是嗎?”


    “靜音那個多嘴的家夥,什麽事情都往外麵說。”


    綱手吐槽一句,隨後歎了口氣。


    “看綱手前輩的樣子,似乎還放不下那兩人。”


    綱手苦笑兩聲,抬頭看向了那輪圓月。


    “怎麽放得下。我還記得,斷死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的圓月。他就死在我的麵前。不論我如何努力地救他,都沒有用。


    我的手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體溫漸漸消失,鮮血漸漸冷卻。


    他死的時候才二十七歲,他想要成為火影的夢想,也還沒有實現。他帶著不甘和遺憾死去,而我作為他的戀人,卻什麽都做不了……”


    說到這裏,綱手的眼中又忍不住浮現出幾滴晶瑩。


    啪!


    一隻冰涼的手放在了她的臉頰上,讓她瞬間從情緒中抽離出來。


    “你做什麽?”


    “綱手前輩,這是我的體溫。或許有一天,這份體溫也會消失。但我希望,你想起我的時候,不是我死時的不甘,不是對我有多少遺憾,而是這兩年的相處中,我們之間有趣的事情。


    我不想在你的心中成為一個掙紮求生卻失敗的少年,而是一個救治了許多病人的醫者。


    我不想聽到你懷念我的時候,說我有多少遺憾,而是我擁有過什麽。可以嗎?綱手前輩。”


    君麻呂說出這段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死亡,而隻是在講一個溫暖的故事。


    綱手愣住了。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角度。


    她的心中一直都是對斷、對繩樹的遺憾,反而和他們相處時的快樂已經漸漸遺忘了。


    想起他們,綱手的心中隻有痛苦,不再有歡樂。


    這更像是對她的折磨。


    君麻呂收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綱手前輩,希望你今晚,做個好夢。”


    看著君麻呂離去的背影,綱手如夢初醒。


    “不是死時的不甘,而是相處的快樂。不是有多少遺憾,而是擁有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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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聲呢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一夜,她做了個好夢。


    夢中,是曾經和斷、繩樹的美好時光。


    她夢到自己和斷結婚了,斷成為了火影。


    夢到繩樹長大了,成為了一個有擔當的強者。


    斷在十幾年後將火影之位傳給了繩樹,然後就陪自己遊曆忍界。


    多麽美好的夢,但也隻是夢。


    在夢中的她,露出了久違的幸福笑容。


    連淚水都變得歡愉可愛。


    這似乎是一種告別。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綱手的臉上,將她從美夢之中喚醒。


    同時,還有靜音的呼喊。


    “綱手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靜音的話,讓綱手瞬間清醒。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手術室。


    君麻呂已經躺在了手術台上。


    “君小子,待會靜音會給你做手術。這次的手術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你的身體適應你骨頭中的能量。


    這股能量是我通過稀釋得到的。若是這一次的手術能夠成功,那說明我們這兩年的研究方向沒有問題。你的身體能夠適應骨頭中的能量,隻需要逐步加強能量的強度就可以了。


    但若是失敗的話,這兩年的研究可能都要打水漂了。”


    “綱手前輩,我心中有數。若是失敗的話,就說明我命該如此了。”


    “別說這種喪氣話。如果失敗的話,那可能就是驗證了我最不想得到的一個結論。”


    “什麽結論?”


    綱手從來沒有跟他說過第二種結論,此刻聽她講起,君麻呂十分好奇。


    “等手術後,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好好配合靜音完成手術吧。”


    綱手退到手術室的邊緣,準備在這裏看靜音給君麻呂做手術。


    她原本想出去,但實在是放心不下,最後決定忍著恐血症的痛苦,守在一旁。


    這個距離,她還能勉強承受。


    靜音深吸一口氣,看著手術台上的君麻呂,說道:“小君,我要開始了。”


    “麻煩你了,靜音姐。”


    手術,開始。


    靜音將查克拉附著在手術刀上,切開了君麻呂的皮膚。


    鮮血濺出!


    綱手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但最後還是強撐著睜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已經完成了大半。


    稀釋後的能量已經進入了君麻呂的體內。


    剩下的,便是看他的反應。


    若是反應良好,說明手術成功了。


    但若是出現強烈的不良反應,那麽就說明手術失敗了。


    手術室裏,空氣都緊張到凝固了。


    就在這個時候,君麻呂猛地睜開了雙眼,發出一聲哀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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