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麽這樣?


    看來,要想從她嘴裏得到點有用的信息,怕是不可能了。


    我懶得和她多費口舌,現在,我隻想快點找到餘刃,有他在,要往下查的話才會更容易一些。


    我轉身就往前走,蘇米琪趕緊跟了上來:“喂,你去哪裏?你還沒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她一直喋喋不休地問個不停,而且,每一個問題都是用那種命令的口吻,就好像我們給她辦事,就應該什麽都聽她的一樣。


    我最討厭她這種女人了,仗著有點錢就耀武揚威,不把我們這些窮人放在眼裏。我窮怎麽了,我窮就應該什麽都聽你的?


    “蘇老板,你太吵了,跟個黃鸝鳥一樣。”我這麽說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蘇米琪卻是氣的不輕,指著我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我在心裏暗暗偷笑,不知道為什麽,看這女人生氣的時候,我就特別開心。


    接下來,蘇米琪乖乖跟在我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我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應該是被那個引魂人控製著,才做出那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她突然就清醒過來了?


    我停下來,想問問她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竟然撞到我身上了。頓時,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我們倆對視一眼,她冷“哼”一聲,把頭轉了開去。


    我說:“蘇老板,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可是關乎我們能不能走出這裏的。”


    蘇米琪的的神情舒緩了不少,我知道她肯定會回答我的問題,趕緊把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


    蘇米琪冷冷地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間感覺身體裏有一股力量流竄出來,然後我就清醒了。”


    “蘇老板,我有個猜測,估計是刃哥抓到那個引魂人了,所以,引魂人施在你身上的法力就失去了效果,你才突然清醒過來。我相信,刃哥很快就會來找我們了,所以,你不用害怕。”


    “誰說我害怕了?”蘇米琪白我一眼,從我身旁走過,“我一個堂堂的公司老總,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會害怕這些小兒科的東西嗎?”


    呦呦呦,誰剛才嚇的都快哭了。


    這女人的話啊,就是不能相信,口是心非!


    我們倆剛開始都抱著放鬆的心態在街道上遊轉,心想餘刃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可是,越轉,我就覺得越不對勁。


    按理說,以餘刃的能力,早該找到這裏來了才對,這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不見他出現。


    而且,這地方一直這麽亮堂,太陽永遠掛在頭頂正上方的位置,似乎永遠不會天黑。


    我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怕把蘇米琪給嚇著,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麽事來呢。


    “蘇老板,你帶手機了沒有?”


    正在欣賞一幅字畫的蘇米琪白了我一眼:“你睡覺還把手機放在身上啊?”


    沒帶就沒帶,說那麽多話,也不嫌浪費口水。


    我在心裏暗暗嘀咕,心想這可怎麽辦?跟這些村民們打聽來回門往哪裏走,他們都隻是搖頭,什麽也不知道。


    我有心找到那個帶領我進入這裏的女子,可這裏人來人往,還大的要命,上哪裏去找?


    實在不行,隻能一條街道一條街道地走到底了。


    我記得進入這裏之後的第一個場景,街道兩旁是賣菜的商販和賣木頭的商販,可當我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條長長的,沒有盡頭的街道。


    我終於心灰意冷,而且,身心疲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蘇米一個勁地問我:“姓陳的,你不是說餘刃很快就會找到我們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還有,你不停地轉來轉去,是不是在找什麽?你在找出口?出口消失了?你說話啊……”


    “蘇老板,你能不能安靜一會。”我訓斥了她一句,抱著頭坐在一處台階上。


    蘇米琪直接說:“不能。”她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急的團團轉,“我來這裏多久了,外麵的天是不是已經亮了,我要是不去公司的話,那些人會不會把公司的股權賣出去……”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擔心公司的事情呢。


    這女人讓我討厭的同時,又有幾分欽佩。


    一個女人白手起家撐起一個公司不容易,我很好奇,她是怎麽做到的。


    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主動跟她說話:“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不去公司,你姐也會幫你的。”


    “不行,我不能被困在這裏,一定要想辦法盡快出去。”蘇米琪嘀嘀咕咕一會,竟然轉身就走。


    我連忙追上去,問她去哪裏?


    “我隱約記得,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個場景好像就是那個破舊的小屋子,我想,出口肯定就在那裏,我要回去找一找。”


    “我懷疑每個人進入這裏的第一場景都是不一樣的,就算你回去找也沒用,而且,你忘了那具屍體了嗎?萬一他詐屍的話……”


    “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不去。”蘇米琪一句話,噎的我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女人,剛剛還欣賞她呢,現在就讓我頭疼起來。無奈,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隻好跟著她一起作死。


    到了小屋子前,蘇米琪找了根樹枝當做武器,我也挑了一根粗壯的樹枝。


    我們小心翼翼進了屋子,隻見那具屍體還端坐在那裏,像個木偶一樣。


    我心想剛才屍體突然坐起來,應該是肌肉萎縮產生的反應,本想安慰蘇米琪別害怕,可沒想到,話還沒出口呢,她就率先走了過去,在屍體身上推了一下,將屍體推倒了。


    然後,她鬆了一口氣,開始四處巡視。


    我對能在這裏找到出口一點希望也沒抱,便沒跟著蘇米琪一起瞎晃悠,而是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這是一間很簡陋的屋子,除了一些桌椅之外,很少看到其他生活用品。牆上倒是掛了幾張破不溜丟的布袋子,裏麵裝的都是針線之類的。


    二皮匠在過去可是一門很吃香的手藝,它能被列入四陰門中,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自古中國人就有著全首全屍的說法,認為人死之後,要是屍骨不全,那就難入輪回,即便入了輪回,投胎轉世後,也會留下先天的殘疾。因此便有了二皮匠這樣一個職業的出現,起初他們都是平常的皮匠裁縫,誰家要是新死之人斷胳膊、斷腿、掉腦袋的,便會花重金請他們去給縫補,以求得全屍入殮。這種事省時省力來錢快,因此便出現了一群專門收錢縫屍體的人。在民間更是傳出了他們手裏的針線,不僅可以將死者屍體補全,還可以用假手假腿來代替死者丟失的部分,使得死者的亡魂一樣完好如初的說法,當真傳的是神乎其神。


    如果蘇米琪的祖上是二皮匠,生活應該很富裕才對,怎麽會這般窮酸?讓我很是不能理解!


    正在我四處巡視的時候,突聽一聲驚叫:“啊!”


    我趕緊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跑,是一間小屋子,蘇米琪雙手抱著腦袋,還在發出刺耳的驚叫聲,在她的麵前,擺放著十幾個胳膊腿什麽的,一看就是假的。


    二皮匠要給殘缺不全的屍體修複,必定要用到假肢,這是很正常的。


    蘇米琪不是膽子很大嗎,怎麽就被這些假胳膊假腿給嚇成這樣了?這女人,真是奇怪!


    “行了,都是假的,你別叫了。”


    “不、是、是一個小孩。”蘇米琪顫抖著手指,指向我身旁的位置。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道影子“唰”的一下消失不見,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你看到什麽了?”


    “我、我看到一個小孩爬在地上,對著我笑。他、他身上的皮膚是灰色的,眼睛是紅色的,好嚇人!”


    我趕緊拉著她跑出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不。”我沒想到,蘇米琪會這樣說,她的身子依舊在顫抖,可延伸裏卻迸射出一種異樣的神色,“陳凡,你走吧,我要留下來。”


    “什麽?”我懷疑自己聽錯了,看蘇米琪的眼神閃閃躲躲的,我猜想她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但她不願意多說,我也不強迫。可是,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她一個女人家,萬一出事了咋辦?


    “我也不走了。你別以為我是擔心你啊,我是累了,想休息休息,這地方正適合。”我找了個理由讓自己留下來,她的事情我不參與,但如果她遇到麻煩了,我也好及時出手。


    蘇米琪沒有說感謝的話,但那眼神,已經充分說明,她對我不那麽排斥了。


    我提醒她小心一點,然後便走了出來。


    是人都有好奇心,我也有,我好奇蘇米琪為什麽被嚇成那個樣子了,還執意要留下來。


    算了,我還是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吧。


    然而,走了沒幾步,什麽東西突然從我腳背上爬過,當我低頭看時,隻見一個渾身灰溜溜的小孩,四肢著地,以極快的速度鑽進我身旁的小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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