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眼中閃過一抹十分明顯的迷茫。


    “為什麽?”


    徐文秋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走到肖堯的身後扯了扯肖堯的袖子,對著他說道:“肖堯,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她是為了追尋穀雨欣真正的死因而來,沒想到現在,竟然敢又牽扯到了楚一然的身上,那個女人,可真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啊。


    徐文秋自嘲的笑了笑。


    當初,自己不也是被楚一然那純善的外表給欺騙了嗎?


    如今想來,隻有滿滿的嘲諷啊。


    她又有什麽資格說朱雀的不對?


    真正有不對的人,是她。


    是她看輕了楚一然那個家夥的本事兒。


    不知道,她的前夫,殷少遠,在這件事裏麵有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徐文秋迷茫至極。她並沒有在眷戀當初的殷少遠,她僅僅隻是,在思考,自己那一年究竟被騙的多慘。


    肖堯順從的站了起來,眼中卻盛滿了不悅。


    他不喜歡這樣的徐文秋,或者說,不喜歡徐文秋的情緒因為別的人而有所波動。


    “你在想什麽?”走出房間的門,肖堯低聲問著徐文秋。


    這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是落入了暗處組裝的很好的接聽器又經過了一係列的揚聲,讓房間中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正在心裏麵罵娘的沈梵聽到這個聲音一震,連忙回頭看了一眼朱雀和刀疤男,隻看見刀疤男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朱雀也歪著頭笑看著他。


    沈梵這才意識到,那兩個人,似乎是把他給丟下了?


    媽的,那個重色輕友的肖堯!


    沈梵在心中暗罵。


    手指再次緊緊的扣在了槍身上。


    “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沈少爺,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呢?”


    朱雀的唇角揚起笑意,隻是這笑,非常的冰冷


    沈梵咽了咽口水,兀自冷靜下來。而後輕嗤一聲。“不妨說說?”


    “方才徐文秋,為什麽那麽生氣?”朱雀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剛剛說出來,朱雀就收到了刀疤男那驚異的目光。


    因為他們最開始的打算,並不是這個問題。


    難道,朱雀是真的……刀疤男的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樣,可當著不是很好呢。


    刀疤男的眼神中忽然燃起了一束束的黑色火焰,像是要把眼前的沈梵給吞噬掉。


    沈梵勾了勾唇,幹脆破罐子破摔的繼續安穩坐在原地,還比之前更加放鬆的翹起了二郎腿。


    “你知不知道,徐文秋在嫁給肖堯之前,還有一段婚姻啊。”沈梵的眼中是滿滿的調侃。


    朱雀看見這樣的沈梵,就想打擊一下他的自信心,這種感覺,朱雀不單單隻是對著沈梵才有,隻要任何一個人在朱雀的身前表現出了一點點張揚的苗頭,朱雀都會有想要掐滅對方所有希望的想法。


    這或許是一個生活不幸福的人,想要瘋狂報複社會的想法吧。


    “你在看玩笑嗎,我怎麽可能知道?”朱雀反唇譏諷。


    “哦,那隻能說你太low了,我啊,可是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大部分故事呢。”沈梵舉起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前,做出一個很裝逼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麽,好想打他。


    朱雀挑眉,“那你還真是運氣不好,知道那麽多的故事偏偏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的真正死因。”


    這一句話,讓沈梵的麵色瞬間沉了下去。


    這一次,沈梵也沒有心情繼續開玩笑了。


    他冷嘲一聲,開口。


    “楚一然是徐文秋前夫的現任妻子,唔,這其中的恩恩怨怨嘛,我也不好意思告訴你,能不能問道或者查到,就看你自個兒的本事了。”


    還好現在肖堯不在,要是聽到沈梵這種帶有鼓動性質的話語,還不給氣著。


    門外,在肖堯的問話之後,徐文秋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肖堯以為徐文秋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最後,徐文秋還是衝著他苦笑了聲,緩緩的說道:“我在想,我當初是有多笨,才會被那兩個人騙的團團轉?”


    徐文秋沒有說出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感受,因為她知道,如果說出來,肖堯是一定會生氣的。


    盡管她沒有說,肖堯也從她那不怎麽高明的演技中看出了一切,微微歎息一口,肖堯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徐文秋。


    “怪就怪我,沒有早些找到你。”肖堯如此說道。


    這段話,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卻讓徐文秋紅了眼眶,她伸出手,回抱著肖堯,低聲喃喃道:“不是的。”


    說實話,她的心中是慶幸於那個晚上她回了家的。


    要是沒有那個晚上,她不會發現這個騙局。


    要是沒有那個晚上,她更不會和肖堯相遇。


    如果連相遇都沒有,又哪來的時間給她們惋惜呢?


    徐文秋依偎在肖堯的懷裏,感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聽著耳朵底下傳來的陣陣心跳聲,徐文秋緩緩的勾起了唇角。


    “我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傻,能不能等到走出了敵人的地盤再來你儂我儂?”沈梵在房間中,靠著擁有巨大威力的言語,將朱雀和刀疤男說的一愣一愣的。


    本來朱雀和刀疤男應該將沈梵攔下來,但是就這一個晚上的不到一個小時的聊天中,讓朱雀知道了,這件事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也就代表著,他們現在還不能夠動手。


    走到走廊上,沈梵幸災樂禍的看著徐文秋和肖堯,心中在想,如果這兩個人知道自己剛才的談話都被裏麵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沈梵想著,唇角的笑容變得深了許多。


    徐文秋聽到沈梵的話語,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將自己拔了出來,看著眼前肖堯衣服上麵那一塊打濕的布料,徐文秋的麵頰漸漸的染上了緋紅。


    她嬌嗔著看了眼肖堯,其眼神曰,你怎麽不提醒我?


    肖堯很是無辜的回看了徐文秋一眼,那個眼神的含義是:媳婦投懷送抱,豈有不接之禮?


    “好了好了,我和朱雀說過了,我們走吧。”沈梵聳聳肩。


    有的時候,好的口才是十分重要的。


    說起這個,身法的眼中忽然劃過了一抹懷戀,和穀雨欣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可是從來說不贏穀雨欣的。


    多久了?


    沒有人能夠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或者說,沒有人能夠激起他全力以赴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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