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一堆衣服,看著老叫花子在我家門口來回的渡步,似乎是有什麽心事似的,便上前一問:“幹嘛呢?”


    老叫花子聽見我這麽一叫,被嚇的蹦了起來:“咋呼什麽?我正想事情呢。”


    奇怪?想事情為什麽要在我家門口想。爸媽現在不在家,黃子大清早就放出去巡邏了,也就清雅等在家裏,他這是想什麽呢?


    就聽老叫花子道:“我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啥事?”我擔心老叫花子是後悔將清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連忙問他。


    老叫花子一皺眉頭:“你看這。”


    老叫花子一直,在我家門口非常不明顯的牆根角落,竟然硬生生多出一排腳印。這腳印和之前我所見到的水腳印一模一樣。


    這不是人麵貓弄下的嗎?如今人麵貓已經被老叫花子串成了糖葫蘆,咋這腳印還在?


    老叫花子一談起道:“這事是我想簡單了,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下這些腳印,絕非人類的腳印,你看它不僅更寬,而且沒有人腳的側月牙。”


    “那會是什麽盯上了我家了?”我問道。


    老叫花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不論是什麽,它一定還和那泉水有關。說不定就是泉水中活著的某種活物也說不定。”


    “活物?難道動物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嗎?”


    “你可別小看活物,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日久成精的話可不是句空話。千年的王八精過狐狸,千年的狐狸比人可聰明多了。”老叫花子緊接著又道:“昨晚上我下水匆忙,隻見兩具屍體漂浮在泉中央,便都帶了上來。那些泡澡的姑娘指不定看的詳細,知道泉水具體的事情。”


    老叫花子說的倒是有理,他昨天差點把命丟在泉水之中,看不仔細也是應該的。這樣說來也奇怪了,李彩炫才回來幾個月,咋就知道溫泉的事情,還去泡了呢?


    我開門讓老叫花子先進去等著,正好老叫花子還想在與清雅聊聊古時候的事情,我給清雅擱下衣服,便又來到了李彩炫的家。


    李嬸見我去而又返很是奇怪,多瞅了我兩眼才把李彩炫叫了出來。


    “怎麽了?我的衣服她穿不上?”李彩炫納悶的問我。


    “沒,你的衣服正和她身,好看極了。”我連忙道:“隻是還想問你點事情。”


    “你說吧?隻要你晚上過來陪我,我這你想問什麽隨便,三圍除外。”李彩炫雙手抱在胸口,很是抗拒。


    於是,我將自己對泉水的好奇一股腦的問了出來,包括李彩炫為什麽會去泉水,在泉水裏又看到過什麽。


    就聽李彩炫道:“你也知道咱們村裏洗澡不方便,我又耐不了髒。我媽就告訴我的,村裏女人都知道山上有口溫泉,這泉水男人下不了,隻有女人才能下去,有個名字叫女人泉。”


    “那你去泡泉水的時候,有沒有注意泉水裏有什麽?”我再問道。


    李彩炫搖頭道:“那泉水很深,水呈乳白色的看不到底部。不過跟我一起泡澡的說是泉水底下全是死屍,人和動物的都有,還說了,這些死屍沒過段時間就會少掉一批,又新增加一批。不過這些應該是玩笑話吧?”


    難說,我心中暗想道,李彩炫這肯定是讓李嬸騙了,村裏知道山上有溫泉的有女人並不多,就說我媽,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夜夜在家從沒去過後山。至於其他人,我想如果所有女人都知道後山有溫泉,誰還專門跑幾裏路去湖裏打水洗澡,不早都在山上排上隊了。


    至於屍體,也不能當作玩笑話。畢竟清雅和那具差點殺掉老叫花的屍體不就在泉水中,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能傳出這樣的謠言,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當即謝過李彩炫,準備離開。


    李彩炫卻將我衣服拽住:“我可是啥都跟你說了,你可不能騙我。”


    我點頭道:“騙誰也不會騙你,安心等我晚上來吧,記得給我留個門。”


    希望夜裏一切順利,不然讓李嬸逮到,把我當是了賊,那可就要挨掃帚疙瘩了。


    有跟李彩炫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聊了些她做模特的話題,不過我對模特沒什麽概念,總覺得她就像電視裏長放的那些穿著簡陋的女性似,以前李彩炫可是相當保守的女孩子,總是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真不知道她在大城市裏經曆了什麽。


    離開李彩炫家,我準備把打聽來的事情告訴老叫花子,剛到家門口,李大傻迎麵而來走的急匆匆。


    李大傻的家離我家隔著半個村子,看他氣喘籲籲的過來,似乎是一路沒停的跑來的。再見他一臉驚慌的樣子,我問道:“著急幹嗎呢?”


    “找你唄。”李大傻愣愣的一拍我肩膀:“有個大事。”


    “誰家又死人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李大傻找我總沒好事,每次村裏死了人李大傻想著要抬屍,第一個就會來找我,我此次想躲開他,他卻跟我有心靈感應似的總能找到。


    李大傻忙搖搖頭:“不是死人的事,不是死人的事,是我家出事了。”


    “出啥事了?”我忙問。


    雖然我和李大傻不太對付,但是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誰家出個事情,都得幫襯著點。


    “是我們家,不過是你出事了。”李大傻尋思了半天,這才說道。


    “啊?”我聽的一腦門子漿糊,我人在這好好的,怎麽還跑到他家裏出事去了?


    李大傻左思右想,似乎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直接拉上我往他家跑。


    李大傻個壯力氣大,他這樣拽我,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跟著他往家跑。


    李大傻和我都累的氣喘籲籲的,這才來到李大傻的家,李大傻推開門,指著牆就對我道:“就是這個。”


    “你容我喘口氣行不行?”我喘著粗氣跨進李大傻的院子,這才看到他家牆上竟然有個四寸見寬的黑白照片,這種遺照的大小我在抬屍的時候見多了,隻是那照片上的人卻是......我自己。


    “這招誰惹誰了?”我忙上前仔細看這張照片,人是我的確沒錯,照片似乎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拍到的,不過這也沒辦法追查是誰拍的。村裏人現在人手一部手機,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誰都可以偷拍一張。


    我直接將照片撕了下來:“你啥時候發現的?”


    李大傻想了下道:“大清早的就見了,這不趕緊找你去了嗎?這是你自己貼的?”


    真不知道李大傻是真傻假傻,我能自己給自己貼遺照嗎?而且貼遺照還貼在他家的院子了。


    不過也奇怪,不知道這個想作踐我的人什麽心思,將我的遺照貼在了李大傻家裏。


    思來想去,也沒有個什麽結果,一旁李大傻幫不上還總添亂。


    “不是我貼的。”我問李大傻道:“你有啥線索沒有?”


    李大傻摳摳脖子,說道:“沒有,清早醒來就在院子裏看到這張照片了,不過你不咋上像,一下子我還沒認出是你來。”


    上不上像要你管?


    我心裏吐槽了李大傻一句,當即跟他說了聲再見,便直接回了家。


    這張照片來的邪乎,放的地方也邪乎,我總覺得並非是惡作劇那麽簡單。可我自己也看不出這張照片有什麽名堂,隻能回去求助老叫花子了。


    推門回到家,老叫花子正在餐桌上胡吃海塞,把我那份吃了個精光。我趕忙到廚房的鍋裏一看,饅頭一口也沒給我剩下。


    “我欠你一個月酒,又沒欠你飯,咋這麽不客氣?”我氣鼓鼓的坐下抱怨道。


    “娃子,你不懂,我這是為你好。”老叫花一拍肚皮:“你去哪了?這麽久才回來?”


    還說是為我好,我現在餓著肚子,真沒覺得哪裏好了。


    想想也就一頓飯的事情,還有大事要老叫花子幫忙,我便將照片拿出來給老叫花子看。


    老叫花子掃了一眼:“娃子,你真是不上像,看著臉都走形了。”


    “要你管。”我喝了口水:“你沒看出這是張遺照嗎?”


    “哪找到的?”老叫花子扣著牙縫問我:“你跟我詳細說說,中間不要有遺漏的地方,看我能不能瞧出點端倪來。”


    別看老叫花子滿身黑泥,他這埡牙口倒是白淨的很,也不知道是因為人黑襯的牙白,還是牙齒保養的好。


    我把去了李大傻家,見到照片的事情跟老叫花子詳細說了一遍。


    老叫花子思考了一下,嘴上說著不好,將我手中的照片搶了過去翻過一看,頓時臉便陰沉了下來。


    “咋了?”我看老叫花子一臉陰沉,忙問:“你可別嚇我。”


    老叫花子將手裏的照片遞給我:“自己看吧。”


    就見黑白遺照的背後,空白之處有三滴血跡,血跡似乎是呈現了一個倒三角的狀態,我手往血上一點,血竟然沒幹,沾染在我的手上。


    “這是?”雖然我不懂這三滴血有什麽含義,但我卻感覺渾身一愣,知道事情絕沒有我一開始料想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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