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遠有些無奈,他好笑的看著她:“我知道啊,所以我一直沒有打擾你,就讓你睡覺,一直都沒鬧你。”


    林笑笛頓時隻覺得頭上有好大一片烏雲,這丫的是裝的吧?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摸人頭發會讓人睡不著?


    “你摸我頭發。”林笑笛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對著楊昊遠說道:“我睡不著。”


    楊昊遠愣了愣,對著林笑笛說道:“以前不是睡的挺好的?你有心事,怎麽都睡不著,你沒心事,在你耳邊說話都能夠讓你睡著。”


    他的語氣裏麵滿懷歉意,眼睛裏麵是似水柔情:“的確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也不會焦慮的睡不著覺。”


    林笑笛無語,怎麽兜兜轉轉,又轉到他的自責上麵去了?


    她無奈的在肚子裏誹謗,估計是覺得糾正也沒用,便也沒再糾正楊昊遠口中的話,閉著眼睛就睡了,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楊昊遠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想抱林笑笛卻又苦於自己一雙手每一塊好地方,還被包林笑笛成了粽子。


    楊昊遠心裏難受,高高舉起雙手,他那一張大嘴就要往林笑笛臉上親親,林笑笛無奈,但是也沒推開他。


    沒辦法,誰讓林笑笛跟開掛了一般的喜歡著他,整天跟這樣陰晴不定的人在一起,也就隻有她敢這麽作死了。


    林笑笛無奈的笑笑,其實一切事情都已經想通的透徹了,隻是看著這樣的楊昊遠,林笑笛覺得,自己還是一直沉默下去最好。


    不過見楊昊遠那一股勁兒,林笑笛覺得自己還是得有所動作,不然的話,今天估計就下不了床了。


    林笑笛歎了一口氣,將楊昊遠往外推了推,果斷的拒絕他深一步的動作:“你夠了啊,我們今天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許薇薇,安迪斯,康健,伯母,這麽多人,都還等著你閃亮登場。”林笑笛不管楊昊遠,直接穿了衣服:“你就別跟人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我這裏。”


    反正楊昊遠兩隻手都被他包成了粽子,因此她並不擔心她的速度趕不上楊昊遠,她甚至還在此刻有了穩贏他速度的念頭。


    但也終究隻是些念頭,林笑笛穿好衣服的時候,楊昊遠也已經工工整整的在自己麵前穿戴好了一切。


    林笑笛頓時好笑的看著他:“沒想到你人魔狗樣起來,還真人魔狗樣的。”


    楊昊遠也粲然一笑,全然將林笑笛這句話當做了是對他的誇獎:“多謝娘子誇讚,為夫心裏甚為歡喜。”


    說著,他就要將手上的繃帶拆掉,也不給林笑笛解釋,就這麽在她麵前一聲不吭的解開綁住傷口的繃帶。


    林笑笛皺眉,拍打他的手背,聽他齜牙咧嘴的叫疼,心裏也是一痛:“你沒事扯什麽繃帶,你不知道手傷的有多嚴重嗎?”


    你是傻子,你個混蛋,你怎麽就那麽笨,留下我就那麽重要?比你自己的健康還要重要?明明都是大叔的年齡,偏偏又要裝作一副為愛付出一切年輕小夥子。


    他的愛或許沒有林笑笛對待他的炙熱,但是在林笑笛心中,恰恰就是因為他這樣說含蓄又不含蓄對待她的態度,才會讓她這樣歡喜他。


    楊昊遠在這件事情上麵卻是表現出了自己從未有過的執著,對著林笑笛說道:“今天處理事情,纏上繃帶不方便。”


    林笑笛氣急:“纏上繃帶怎麽就不方便了?就拿著你那一雙光禿禿的病手給人看,你自己不害怕,萬一嚇到了別人你又該怎麽辦?”


    楊昊遠皺眉,嘴唇微微抿著,有些話幾乎就要呼之欲出,都被他提到嗓子眼上了,可最後還是硬生生被他給壓回了肚子。


    林笑笛有些不能理解楊昊遠,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決定就要從這件事情開始樹立自己的威信,不然等自己真的嫁過去了,這混蛋鐵定會給自己更多的苦頭吃。


    她不容置疑的拍下楊昊遠擋住自己包紮的手,對著他淡淡的說道:“我是醫生,這種事情,不論如何,你都得聽我的。”


    說完,她便已經輕車熟路的給楊昊遠包紮好,作為醫生,她學的第一堂課就是怎樣做一名護士。


    隻有你做為一名護士合格了,懂得照顧病人了,這才能夠開始學醫,因此,林笑笛對付這樣的包紮,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林笑笛抬頭就看見楊昊遠,他的五官上麵,那一張欲言又止的唇瓣很是強言,林笑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麽好大驚小躲躲藏藏的?”


    楊昊遠皺眉:“那不一樣。”


    林笑笛頓時毫不吝嗇的給他犯了一個白眼:“有什麽不一樣的,都是血肉之軀,刀子劃破皮膚都會覺得疼,這有什麽不一樣的?”


    楊昊遠無奈,對於林笑笛喜歡將一件事情刨根問底的習慣,真心第一次覺得很是頭疼:“你我不一樣,我還代表著企業的形象。”


    他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給林笑笛來硬的,因為她不吃,要是給她來軟的,指不定她就那樣讚同了自己的做法。


    於是,他的聲音和神色的溫和度,頓時又調的越發深情:“我當然也知道疼,可你要是就這麽讓我出去,還不知道媒體要怎麽亂寫。”


    林笑笛皺眉,問:“你以前是不是也做了很多這樣的事情?”


    楊昊遠愣了愣,一時半會沒明白林笑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好半天才錯愕的反應過來,卻又不太明白的對著林笑笛說話:“什麽意思?”


    “就是言不由衷。”林笑笛盯著楊昊遠,她從他的眼睛裏麵,第一次發現了難以掩飾的悲傷與無助。


    林笑笛的心上頓時劃過陣陣心疼,她抱了抱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再加一個頭的楊昊遠:“我從來都沒有發現,你竟然也會有悲傷。”


    “你的悲傷,簡直太讓人難過了,都說不愛說話的那一群人,隻要一說話,那鐵定就是脫口而出的錦繡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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