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看來,那滾燙的茶水鑽進手上的皮膚,倒也是些不足輕重的事情,的確沒能讓他察覺到絲毫痛楚,因為他的心,早已被她的絕情痛的無處可傷早已麻木。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喜歡一個人是錯了,這喜歡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錯了,我拿愛,我拿百倍千倍的真心去對待你,怎麽就錯了呢?


    即便是麵對今日如此尷尬的處境,他還是在想,喜歡一個人怎麽就錯了呢,我不去打擾你,我也允許你不喜歡我,我隻是默默的關心你,這樣也錯了嗎?


    我從沒想打擾你的生活,就像我從沒奢求你喜歡我是一樣的道理,我從不逼迫任何人,更何況是你,可是我錯了嗎?


    我就是想對你好,對你好也錯了嗎?笑笑,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為什麽就變成了我對你的困擾呢?


    從沒人告訴過他,可他卻始終被這樣的傷痛折磨,安迪斯苦笑,他望著茶水裏自己的倒影,隻覺得像極了小醜。


    他一聲不吭的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將茶杯貫在桌子上,眼眶通紅的說道,“林笑笛,我以為你明白。”


    “我明白。”林笑笛知道她背後有人戳脊梁骨了,雖然也的確很疼,但是她入籍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是再也不可能收手了。


    她故作淡淡冷漠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原本我是想裝作不知道,給你留點顏麵,可是你越來越過分,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


    “我很愛我的男人,雖然我們還沒結婚,但那是早晚的事情,而你的出現,給了他極大的困擾和醋味,可我隻愛我的丈夫。”


    林笑笛說完這些話,頓時整個人也頹廢滄桑了不少,她的心裏痛痛的,果然,傷害人這種事情,的確是她不該做的。


    傷害了別人,自己卻比受害者難過,想必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估計還會冷嘲熱諷一般,說什麽裝小白花。


    可林笑笛此刻的內心的確是一樣,她內心的愧疚與難為情,痛苦的指數並不比眼前這個看起來都要哭了的男人少。


    愛情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它不過是給了你一個傷口,你愛對了人,傷口上撒的就是解藥,你愛錯了人,傷口上撒的就是砒霜。


    所以愛錯了人的人,又怎麽可能瀟灑到哪兒去呢,人前雲淡風輕談笑風生,殊不知寂靜夜裏一個流了多少斤淚,說了多少不可能的夢話,做了多少自殘的傻事情。


    愛情不是好東西,它就是鴉片,期初對你輕言細語,等你徹底上鉤,便不會給你任何的好臉色,你想要它,隻能夠跪地繳械投降。


    而有的人看中尊嚴,尋死覓活也不好跪地做有辱斯文的事情,不過是一種變樣的脆肉了罷了,到還讓人歌頌,簡直就是可笑。


    安迪斯如今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就是犯賤啊,人家不止一次把話跟自己說的那麽明顯,自己竟然還要那麽不要臉的湊上去,也真是賤的無敵了。


    安迪斯抬眼看她,眼神哀傷,是絕望疼痛的標誌,“說完了嗎?”


    林笑笛不知他要做什麽,但自己的確也說完了要說的話,於是隻好點頭,“說完了,你要是覺得氣不過,可以恨我。”


    安迪斯聽了,頓時覺得好笑,他安迪斯怎麽可能去恨林笑笛,他這輩子都不會在她麵前翻身不是嗎?


    他癡癡的低聲笑了笑,眉眼間卻仍舊是散不開的傷痛,“我這麽愛你怎麽可能恨你,笑笛,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林笑笛聽得毛骨悚然,直覺告訴她,安迪斯這笑不簡單,甚至還藏著不為人道的陰森,林笑笛氣的罵自己混蛋,剛剛傷害了別人,就在犀利說人壞話,簡直就是可氣。


    於是,林笑笛也不再多想,但是這地方她是萬萬不會再留下了,她躊躇了一番,逼迫自己忽視安迪斯眼裏的痛苦。


    她強忍住自己內心的波瀾,對著安迪斯淡淡說道,“既然事情也說完了,我就先撤了,家裏人還在等我呢。”


    她何嚐想過傷害他,可跟讓他為了自己拒絕愛情相比,她情願做這個惡人,隻為換的他的一份幸福。


    既然不可能,有何必給人留希望,斷幹淨做不了朋友也沒關係,總好過為了自己這罪過浪費了這一生的真心。


    安迪斯卻似乎不能夠理解她的好意,隻是對著她說道,“先別走,你說完了,我還沒開始說呢,做了這麽久的朋友,你總的也讓我說幾句吧?”


    林笑笛由於,最後還是重新坐了下去,很多年後回想起今日的場景,林笑笛後悔的不能自己,她情願那時候帶著遺憾離開,也不願意去聽安迪斯那一番話。


    安迪斯嘴角也隻是笑,仿佛隻要一直笑著就能夠遮掩他的哀傷,改變他內心千瘡百孔的事實,不過安迪斯也著實是安迪斯,就那麽一瞬間,也想到了和零下地做交易的籌碼。


    他麵不改色,仍舊對著林笑笛笑,笑的如沐春風,“我跟你做個交易,賭注是楊康健的健康,怎麽樣,你要不要賭?”


    林笑笛錯愕,怪異的問道,“你這是什麽話,身為醫者,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安迪斯還是笑,不過這一次他的笑,看在林笑笛眼裏,有那麽一點點的欠揍,“我累死累活鞍前馬後,得美人、弟弟的卻是楊昊遠,我很不甘心啊。”


    無怨無悔付出的騎士,最終還是搖身一變成了腹黑的騎士統領,不求你能愛我,隻求用盡手段想盡辦法將你留在身邊。


    安迪斯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林笑眼神裏的恐懼,仍舊笑著,“笑笛,我們做個交易吧,你跟我在一起,我治楊康健。”


    “否則,便別怪我心狠遠走高飛。”安迪斯笑,“如今你已經不喜歡我了,我也沒必要藏著也隻,我如今,就是想要得到你,不管是怎樣的手段。隻要能夠得到你。”


    林笑笛氣急敗壞,抬起手就往安迪斯臉色撲去,“安迪斯!你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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