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遠點頭,“恩,事情不多,在家就能處理。”


    林笑笛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麽,“恩,好。”


    “早點回來。”楊昊遠為林笑笛開門,又送了她好幾部,這才不得不停下腳步,囑咐她早點回來。


    林笑笛笑,然後在楊昊遠臉上蓋了一個深深的印章,道,“小娘子,在家好好等我回來。”恕我按,她便大步大步的往外走在了,頭也沒有回。


    其實兩個人距離也不遠,楊康健的院子就是楊昊遠附近,因此,隻要彼此願意,兩人隻是五六分鍾的路程,就能見上好幾麵。


    隻是林笑笛嚴格遵守醫生的準則,不喜歡楊昊遠來叨擾自己,因為楊昊遠一在自己麵前,林笑笛就沒辦法不去看他,工作更加是不可能了。


    楊昊遠心裏倒是樂滋滋的,隻是這也隻是在知道原因的時候樂滋滋。現在讓他知道自己不能夠整日跟林笑笛在一起,心裏就格外的鬱悶。


    但是,能知道林笑笛的心意,他也不是完全不開心。於是楊昊遠就這樣痛並快樂著跟怨婦一樣在深閨等待著愛人回歸。


    林笑笛離開後,就去找了楊康健,跟楊康健自己溝通了吃下藥物的感受,她便又打電話叫了安迪斯,仔細給楊康健瞧病。


    她從來都在醫學上不肯服輸,但是麵對安迪斯,她實在是不得不承認,安迪斯的醫術,的確比她高了好幾倍。


    因此,把楊康健交給安迪斯,她很放心。雖然安迪斯有時候也會跟他開玩笑,說什麽,“楊昊遠算我半個情敵,你就不怕我給他弟弟下毒?”


    林笑笛當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她的嘴上還是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大不了康健死了,我替你給他陪葬就是了。”


    安迪斯無語,甚至有微微生氣,“什麽叫做你替我陪葬,醫學本唉就沒什麽保證可言,死人是我們醫生能控製的?”


    林笑笛頓時也生氣,她沒有想到,安迪斯竟然將人命想的這麽輕賤。


    “嗬,我倒是沒有發現,你把人命看的那麽輕賤,是不是生病的不是你,你始終都能笑出聲?”她的話咄咄逼人,直擊安迪斯要害,“你貪財的本事倒是高了一籌。”


    安迪斯本意是覺得林笑笛不照顧自己的生命,將自己的生命看的比一個病還要嚴重,他隻是想要提醒她不要太用情義,反倒最後折磨了自己。


    安迪斯心裏覺得委屈,但是他又能說什麽呢?這麽多年的敢愛不敢言,早已經讓他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的鎧甲。


    隻敢自己獨自療傷,傷口從不敢輕易顯露給人看,即便是最最心愛的人,又有什麽用呢。再愛,不也不喜歡心疼自己的不是嗎?


    從沒有人這樣說他,也從沒有人這樣不是好心人狗咬呂洞賓曲解他的意思,看來好人還是做不得,做了隻能被人不理解,還得承受各種委屈。


    他心裏一肚子火氣,頓時也不停林笑笛說話,劈裏啪啦的就掛了電話,任誰也聽出了他是在生氣。可是偏偏,他喜歡的這個人,即便聽出了,也始終沒有給自己隻言片語。


    他又什麽資格要求別人做什麽呢?安迪斯苦笑,別人不喜歡,管你有多深情,不還是揮之則來呼之則去嗎?


    有利用簡直就對你千百倍的好,沒利用價值就將你丟的遠遠的,想忘了還有這一號人一樣,從不過分一星半點,更不說在人麵前提起。


    誰叫你犯賤,有喜歡別人的本事,卻無法讓別人喜歡上你自己?


    安迪斯苦笑,他不怪林笑笛,他從來都不怪她不懂自己,誰叫他用情至深,甘願低賤到骨子,順從將頭埋在塵埃。


    他本該一輩子不理他,也來一個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他做不到,他始終做不到對她殘忍和冷漠,就像她做不到多看自己一樣,可笑又可憐,他竟然笑出了聲音。


    安迪斯吻著照片裏的林笑笛,苦澀從唇瓣蔓延開:我喜歡你那麽多年,不說破也感受不到嗎?阿笛,求求你別再踐踏我的真心,求你。


    喜歡從來都是一種奢侈,尤其將它放在不稀罕自己的人身上。折磨了自己,還順帶煩惱了別人。


    不到十分鍾,安迪斯又認真的犯賤,給林笑笛打了個電話,說,“服了你了,我一定對那小子病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林笑笛自然聽出他的不滿,此刻卻笑了,她說,“我還以為你要冷戰我一輩子。”


    安迪斯鼻子微微泛酸,“你就不能主動跟我和解?”


    雖然也清楚誰愛的重,誰就會趕緊和解,林笑笛的不在意已經表現的不能再明顯,可他始終都在期待,期待在她心裏,就算不重要,也能有點點不同。


    林笑笛麵對安迪斯別有用心的話,仍舊沒有多想,而是認真的說道,“不是我不主動和解,而是我正在構思怎麽讓你原諒我的時候,你已經跟我和解了。”


    對啊,他怎麽舍得冷落她?不管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他的第一反應仍舊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那句,她會不會心難過。


    死心塌地的愛,死心塌地的想,可最終得到的,也隻能是死心塌地榮譽獎。他在努力,他想要的東西,也終究得不到。


    安迪斯突然在筆記本上寫下這樣一番話:死命求之,求而不得,尊嚴喪之,不得求之,愛恨丟之,所得盡失。


    等寫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將這些寫完。不得所求,求之不得,順其自然,笑看愛別離!


    “恩。”他早已沒力氣再爭辯和其他,隻是無心無肺的點了點頭,“好,我等會就來找你,一定想辦法治好你朋友的病。”


    時至今日,他始終不願承認,她與那誰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別樣情誼。在他心裏,他細化的那個人,永遠是他的朱砂痣與明月光。


    正因不可求,所以倍感珍惜。安迪斯不懂林笑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煎熬,但是他算是徹徹底底一頭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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