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行嗎?嗯?”


    蕭景笙手上動作不停,聲音卻刻意地輕柔起來,仿佛是要蠱惑我。


    雖然並不排斥他的身體,可這裏……這裏是恒盛娛樂的衛生間啊!


    目光掃過貼著牆壁的一排白瓷便池,還有一旁的洗手台,這個地方讓我倍覺屈辱。而且,蕭景笙和我親熱的理由,也讓我無法接受。


    他這根本不是愛我,隻是占有和體罰。


    內心萬分的排斥,可在男人機具技巧的撫摸和親吻下,我的聲音還是軟了下來,“不要……蕭景笙,你不要這樣……”


    這聲音,我自己聽了都覺得羞愧。哪裏是拒絕,分明是欲拒還迎。


    “為什麽不要?嗯?我看你很喜歡啊。”


    男人的聲音也低啞魅惑起來,他衝著我的耳心嗬氣說:“你不要哪樣?這樣……還是這樣……還是、這樣?嗯?”


    每問一聲,他的手指就在我一處敏感部位劃過,帶著讓人心悸的顫栗和顫抖,慢慢地卸下了我所有的防備。


    “……”


    隻要一張口,我的聲音就像是吟哦。索性,我也不出聲,隻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任憑男人的大手,在我身上點起一簇一簇的火焰。


    身體和大腦,被他的挑逗割裂了,我感覺自己在歡愉和痛苦的兩極來來回回,整個人幾乎要崩潰。


    怎麽會這樣?


    麵對這個男人,哪怕是如此屈辱的境地,我竟然還是情不自禁。


    難道,我真的很賤?


    蕭景笙一開始明顯隻是想用這樣方式懲罰我,但是漸漸的,我能感覺到,他也動了情。


    本來機具技巧的吻,慢慢變得粗暴。他的手也不像剛才那樣耐心,開始在我身上沒輕沒重地揉捏起來。


    他比我高了太多,今天我又沒有穿高跟鞋。大概是摟著我吻得不舒服,他箍住我的腰身,抱著我坐在了洗手台上。


    這一抱,我驟然清醒了一些,趁他還沒壓下來,連忙跳下台子向門口逃。結果又被他抱住後腰抓了回來。


    “小東西,哪兒跑?”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用這樣曖昧的稱呼,我又羞恥又悸動,臉上立刻熱了起來。


    臀後那個灼熱堅硬的部位讓我身體發僵,隻能低低地求饒:“蕭景笙……算我求你了,別在這裏。”


    背後爬上來一隻熾熱的大掌,毫不客氣握在了我的胸口,又惹得我渾身一顫。


    他一邊揉捏挑逗著,一邊故意問我:“這裏不行,哪裏行?”


    我咬著唇不想說話,他加力在胸尖捏了一把,“不說話?嗯?”


    “別這樣!”


    和陸國華結婚三年,我一直都是處子之身。後來雖然有過一次經驗,也是在被下藥的情況下,迷迷糊糊完成的。


    現在被蕭景笙這樣挑弄,我是真的受不了,隻好咬牙說:“去……去你家裏……”


    說完,我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頭。


    好在,他守信用,終於放開了我。


    一旦逃離了他的桎梏,我拔腿就向外跑。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何美玲正目瞪口呆看著我。


    “你……你真在這裏?”


    她指著我的鼻子,結結巴巴地說。


    我知道自己衣衫不整,忙用手揪住衣襟,訕訕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何美玲說:“剛我發現你不見了,到處找你,正碰見個抓著褲子到處找衛生間的男人。他說這邊衛生間裏古古怪怪,我怕你出事才找出來的。”


    她說的,一定是剛才被蕭景笙嚇跑的那個男人。


    這個瘋子,人家現在肯定不知道在背後怎麽罵他呢!


    暗暗腹誹了一句,何美玲又問:“你這到底是怎麽了?碰上誰了?”


    不等我回答,那扇門再次打開,蕭景笙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衣冠楚楚。完全不像我,滿身狼狽,一副被糟蹋過的樣子。


    何美玲看看他又看看我,瞪大眼睛問:“你們……你們兩個……”


    她手指還指在我臉上,我抓住了拽到下麵,赧然說:“你別亂想,我們、我們沒事的!”


    “沒事?!”


    目光在我身上一掃,她顯然不信,又去質問蕭景笙:“姓蕭的,你怎麽也在這裏?你把小迪怎麽了?”


    自從那天我向她訴苦後,何美玲就一直對蕭景笙頗為不滿。後來看到了他和鍾千麗在一起,更是把他列入了渣男行列,幾乎每天都要勸我一次,讓我快點和他分手。


    她口氣不善,蕭景笙卻像沒看到她似的,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隻盯著我一個人。


    “別忘了你剛答應我的話。”


    他抖了抖衣領,一邊向外走,一邊意有所指地說。


    何美玲皺著眉,一臉費解。可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立刻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


    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又停下腳步,沉聲警告我一句:“別再讓我看見你和杜家的人來往了,還有下一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條走廊。


    留在我站在原地,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冰冷。


    我真是蠢,怎麽能因為他的一陣調戲,就忘了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他不過是怕我投靠了杜金翔,怕我出賣他。


    等蕭景笙走遠後,何美玲才湊過來,碰了碰我的胳膊,“喂,那姓蕭的到底怎麽了?他剛說的什麽?”


    “沒什麽,看到我和他的對頭說話,來興師問罪的。”


    心一冷,我的聲音也冷下來。


    “切,他是什麽東西!不管好自己,招蜂引蝶的,倒對你看的嚴實!”何美玲罵了他一句,又問,“那你剛答應他什麽了?”


    答應什麽……


    剛在衛生間裏,為了讓他停手,我答應他,下次去他家裏……


    可臨走的時候,他那句隱隱帶著威脅的警告,讓我什麽旖旎的心思都沒了,隻冷聲說:“沒答應什麽,我隨口說的,他想當真,就一個人當真好了。”


    被蕭景笙這麽一鬧,我們再次回到發布會現場的時候,區昕宇他們人都走了。記者們也各自收拾著東西,三三兩兩出了大廳。


    我和何美玲歎了口氣,也隻好跟著記者們往外走。


    到了大門口,正打算去路邊攔一輛車,一個熟悉的人影又快速閃到了我麵前。


    “曾小姐?你怎麽也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杜金翔的兒子,杜瑞。


    杜瑞今天大概是沒有工作,穿了件鉚釘牛仔衫,下麵配著煙紫色的九分褲,露出一段白皙精致的腳踝來。


    簡直比女人的還好看。


    何美玲對他再無好印象,哼了一聲就閃到了一邊。杜瑞倒也不介意,隻問我:“你也是來看區昕宇發布會的?”


    我點了點頭,“他這個時候解約,的確很讓人好奇。我來看看熱鬧。”


    杜瑞攤了攤手,挑眉說:“區昕宇這個人……看著一副優雅淡然的樣子,可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


    我隻笑了笑,沒接話。


    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麽恨他,但畢竟也不是朋友。和他若無其事的攀談,總讓覺得怪怪的。


    見我沉默,他的表情也不尷不尬的。


    目光在我身上一繞,他問道:“你這衣服是怎麽了?”


    被他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衣服剛才被蕭景笙撕破了,領口還大敞著。


    連忙用手揪住衣領遮了遮,他已經脫下外套來給我披上。


    “不用了……”


    我伸手想把外套脫掉,卻被他壓住了肩膀,“你別動了,穿著吧。”


    “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杜瑞朝我擺了擺手,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搖著頭歎了口氣。再低頭看看披在肩頭的牛仔外套,反正他是硬給我披上了,我索性穿上身,還係上了扣子。


    再見到何美玲的時候,她目光都聚集在這外套上。


    一會兒說這是gay最鍾愛的款式,一會兒又嫌棄我穿著難看。


    我沒理她,和她一起打車回到公司,立刻又是一天的忙碌。


    快到下班的時候,手頭的稿子弄完,我們總算輕鬆了一點。同事們三三兩兩說著閑話,也有用電腦玩遊戲的。


    我剛做完一份本市的娛樂走向報告,腦子裏想著區昕宇解約的事,不由對何美玲說:“哎,你說這次,區昕宇是不是要糊了?”


    何美玲誇張地皺了皺眉,“怎麽可能?他現在如日中天,微博粉絲就有幾千萬,哪能說糊就糊啊?”


    “可這次,他主動解約啊,說起來,這也算背信棄義,拋棄老東家吧?”


    雖然內心深處,我還是偏向蕭景笙的,但站在中立角度,區昕宇這個做法,的確不厚道,難免不被詬病的。


    “你呀,不混粉圈,就是圖樣!”何美玲說,“這些小粉絲,哪管什麽是非曲直啊?反正她們的偶像都是對的,如果不對,請參照第一條。區昕宇解約,外麵人怎麽看兩說,就他的粉絲,肯定覺得是恒盛對不起他,他迫不得已才要走的。”


    “真的?”


    “不信你去微博轉一圈就知道了。”


    按照她說的,我去看了下區昕宇的微博,果然一群小妹妹們替他喊冤,說他在恒盛如何如何被打壓,所有的好資源都給了太子爺杜瑞之類的。


    看完那些,我真有點哭笑不得。同時又不得不感歎,蕭景笙這一步棋,走的的確是好。


    他是看透了這些粉絲的心理,知道這樣的行為不會影響區昕宇的火熱程度,反而會給他增加新聞。


    到時候,他自帶粉絲資源跳槽進越翔,公司立刻就能上一個大台階。


    也不知算不算緣分,我剛一想到蕭景笙,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想到分開前他那句威脅,我不想接,把手機調了靜音,由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打。最後,他大概沒了耐心,不再打電話,而是發了條微信過來:


    女人,答應我的事,什麽時候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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