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封給寧淺買的睡衣一點也不長,那種毫無品味的衣服自然不會出自他的手。


    也就是說她剛剛那一彎腰走光了。


    “身材不錯啊。”有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說。


    她回頭一看,他們的臉上露出了讓她惡心的表情。


    張富嘲笑地看了寧淺一眼:“被富豪老總包養,肯定有點有點料啊,她的男人多,你們要喜歡,盡管上啊!”


    剛才說話那小夥子立刻起身朝她走來,笑著說:“真的假的?”


    寧淺一眼橫向了張富:“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打心眼裏頭她始終不信張富真的會讓人這麽對她,畢竟這不是他的地盤,他出來混的,不可能愣頭青似的。


    “你和紅燈區的有什麽區別,頂多算個高級婊子,伺候的男人身份地位高就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張富滿臉鄙夷地看著她,一隻肮髒的手摸上了她的臉頰:“一會等他們完事了,我也來。你要是不怕他們嫌棄你,隨便告訴他們啊,看誰還買你的屁股。”


    她猛一扭頭,逃離那隻粗糙的手。


    “放屁!”她最終憤怒地爆了粗口。


    可身子一下就淩空了,後頭有隻手突然撈起了她,地麵變得很遙遠,她的手心一陣疼痛,剛撿起不久的皮帶也被用力抽走了,勒得手掌心疼。


    她被丟在沙發上,一個男人直接騎在了她身上。


    原以為自己會喊救命的,可她瞪著身上的人緩慢地說:“你們這麽多人不管我怎麽反抗都不會有用處。但今天要是誰碰了我,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冷了,甚至連一絲反抗都沒有,反而嚇到了他們。


    張富一把將她身上的男人拉下來,吊兒郎當地把手插在褲兜裏頭,彎腰問了句:“什麽意思?”


    她一字一句地說:“張富,這裏可不是村子屯子那地方,屋裏屋外都藏著攝像頭。你們要真敢對我怎麽樣,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讓你們一個個償命蹲監獄。”


    張富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抽出兜裏的右手就緊緊捏住了她的臉頰:“你嚇唬我?”


    “那你試試唄。”


    張富被她這句話弄得焦躁不安,看得出來他猶豫了,可跟在他身後那幫子小流氓卻說:“誰他媽沒事在家裏按攝像頭,就算外頭有,真把她辦了她也不敢去說。”


    寧淺仔細觀察張富的反應。


    張富思索了一會,大概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突然爆了句:“這娘們太賤,來帶我哥哥和侄子的仇,新賬舊賬一起算!來,開始搞她!。”


    一下子他們全朝她撲了過來。


    哢哢兩聲,源自於拍攝鍵獨有的那種聲響。


    “你幹什麽?”張富一聲厲喝穿耳而過。


    她猛地睜開眼睛,白易南正站在門口,他手裏握著,按動幾下就重新裝回兜裏。


    “冤家路窄啊。給我拿出來。”張富眯了眯眼定睛一看後凶巴巴地說。


    騎她身上那小年輕從她身上下來,禁錮著她手腳的力道也一瞬間全消失了。


    在寧淺幾乎沒有希望的那一刻,白易南來得剛剛好。


    白易南不屑於他們說話,能說兩個字已是極限,“證據。”


    張富臉色一青,放狠話,“今天我不打得你爹媽都不認得我就白混了。給我上!”


    出乎意料的,張富帶來的人一個都沒敢動,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嗬嗬,這個世道到多的是嘴皮子利索,動真格就不行的人。


    “都他媽聾了?給我上聽見沒?上啊。”張富扯過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弟兄,狠狠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腳把人給蹬了出去。


    白易南看寧淺一眼,很快轉開了目光說:“我要是你們這會應該想著怎麽逃。”


    話才剛落下,隻聽張富罵了句:“草!”緊跟著幾道身影刷刷刷全往門外衝。


    別墅裏頭頃刻間就隻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他們相隔不遠,四目相對,他出現的太及時,拯救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的命。


    因為如果今天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她很擔心自己有沒有麵對的勇氣。


    他大步向她走來,然後快速脫下他的西裝蓋在她身上。


    “還好?”他表情起伏不大,但她感受的到他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冷漠的男人。


    她看著他上的冷峻,眼淚居然不受控製地往下墜。


    白易南的懷抱來得很快,很禮節,他很鬆垮地摟著她,大手在她後背一下一下地拍著寬慰。


    她哭了很久,直到司徒封的電話進來。


    “還沒醒嗎?”電話那頭的他問著。


    “醒了,冰涼裏的食材再不吃就浪費了,中午就不一起吃了。”她忍著聲音,就怕被他聽出異樣。


    好在司徒封似乎沒發現她聲音裏頭的隱忍,他回了句:“好,在家乖乖等我,我去開會。”


    她應了聲,等他先掛掉電話才把放下。


    白易南看不懂了,問,“發生這種事為什麽不讓他知道?”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應該楚楚可憐的和男人訴訟委屈吧,恨不得男人為她與全世界為敵。


    寧淺隻是搖頭,沒有回答。


    隨後她起身起洗澡,換衣服,梳頭發,正正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白易南沒有離開。


    “吃飯吧。”他已經擺好了碗筷。


    她怔怔地望著這一桌子的菜,然後又看向他:“你做的?”


    顯然這是一句很傻的話,可她當下隻是為了表達內心的震驚和意外。


    “這屋子裏麵還有別人嗎?”白易南淡定的拉開椅子。


    她定在原地,沒有動。


    白易南上來拉寧淺坐下,甚至拿起筷子放在她手裏。


    她夾起一根豆角往嘴裏送,慢慢的嚼動著,很清淡的味道,少油少鹽,且幾乎吃不出味精的味道,淡淡的青草氣恰到好處,清香滿口,這簡單的家常菜就能看出他的廚藝不簡單。


    “好吃!”她好半天讚揚了一句。


    再想夾第二筷子時,門外就鑰匙開門的聲音。


    她扭頭看去,司徒封進門後正低頭換著鞋子,等換掉鞋子往裏頭一看,他們幾人的目光忽而撞上。


    司徒封狹長的鳳眸掠過白易南,最終定在寧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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