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車轉一圈,透透氣。”白易南答得從容,他讓寧淺幫他倒杯水,寧淺沒理由拒絕不是嗎?照做了。


    放下杯子時白易南的手伸過來,而寧淺的手抽離的太慢,和他的手不小心就碰撞到一起,與此同時,他們的眼神也短暫交匯,就像擦槍走火。


    很意外,他的手很暖。


    “易南,明天再請你吃飯。”司徒封起身走到寧淺身邊,周身的氣息瞬間講她包圍。


    他拖著她就走,把白易南丟在了辦公室裏。


    寧淺被司徒封一路攬到停車場,他把她塞進車裏,很快發動車子。


    她看不清道路兩邊的建築物,刷刷刷閃過連輪廓都無法保留一瞬。


    好不容易車子在別墅附近一處荒涼的地方停下,她才平緩過呼吸來。


    這時候天完全黑了,今晚的天上雲層很厚,連星星都沒有。


    “司徒?”寧淺歪頭看著司徒封,不知道他急匆匆地把她帶出來有什麽事。


    再度麵對這個男人,她對他的心疼更多了一分,照理說聽完他和俞清雅的故事,她不該再抱怨俞清雅的靠近,可她卻更想接近他,這種罪惡的想法讓她自己都厭惡。


    “沒事。”他瞥她一眼,淡淡道。


    “沒事你還把易南丟那?”可能是覺得司徒封的舉動太奇怪,她的語速又快又高。


    他眯了眯鳳眸,“剛叫什麽?易南?小淺,你從來隻叫我的姓。”


    她被他盯的發虛,什麽呀,明明是他和俞清雅在辦公室裏獨處,他們不一樣,她和白易南沒有舊情,但他們有,這莫名其妙的飛醋似乎輪不到他吃。


    可她很不爭氣的心神一蕩,“封、封,封!”


    真是夠了,封……瘋,瘋子,為那個女人瘋狂過。


    他眸色暗了暗,隱在眼角的怒意什麽時候消的她不清楚,“再叫一次。”


    她沒法忤逆他,“封。”


    字音未落,原本打開的車窗忽然關閉了,連車燈也關了,整個狹隘的空間一片漆黑。


    “你要做什麽?”她一動不動,這樣的環境她的這句話顯得不那麽簡單了。


    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深邃,漆黑。


    司徒封嘴角挑起一抹不屬於他紳士風度的邪笑,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他沒有回答。


    寧淺的後腦猛地迎上一股力道,幾寸的距離又縮進了很多,然後他們的額頭抵觸在一起。


    片刻,他的大手像靈動的蛇在她後麵遊走,順著她的骨骼落在了腰上,他的指腹輕輕打著圈,像是在寫字,一筆一畫都很緩慢。


    她在腦中摸摸描繪他落下的筆畫,第一個字是我。心跳突突躍動起來,他會說愛我嗎?還是告訴她一些他說不出來的話。


    她想知道,迫切的想。


    他繼續描繪著,可隻有一筆動作就顯然慢了下來。


    呼吸一次一次落下從清淡到濃烈,就像醞釀多年的美酒那麽讓人沉醉。


    他們的氣息瞬間膠著在一塊,不分彼此。


    很著急的想知道他寫的第二個字是什麽,可就在她想要努力分辨的時候,他突然吻住她的額頭。


    微涼中透出強勁的唇讓她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他還在她腰上寫著,可隨著他的吻,她早已忘了他的筆畫,而他寫了很多字她再也分辨不出內容。


    她想著他的過去,他的過去沒有她,她的過去沒有他。


    可就是這樣兩個沒有早緣的人這會在車裏擁著彼此溫暖的身體。


    肩帶,脫落到手臂。


    之後的一切發生地順理成章,他放下了座椅,她躺在他身下,他們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


    “封……”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輕得就連空氣都能輕易打碎似的。


    “我在。”他笑得要勾走她的魂。


    “我愛你。”她動了情。


    “好。”


    片刻的沉默,得到這一個回應。


    失落再度劃過寧淺心頭,為什麽?為什麽他連說一句愛我都始終不願意。


    或許他對她不算愛?他很清楚,所以不會輕易說出口。


    就像當初顧牧然不會娶餘樂佳,會坦誠地告訴餘樂佳,這是一種負責的態度,而司徒封於她,不肯說也是一種負責嗎?


    寧淺突然害怕得不行,一個猛力推著他,可他紋絲不動,反而有股力道貫穿她全身,讓她再也無力反抗。


    車裏放著調子緩慢的鋼琴曲,沒有歌詞,隻有節奏。


    黎明的第一束光來的時候,兩人依偎在車頭,風時不時拂過,他們身上旖旎的痕跡也已散盡。


    司徒封頭發被一次次卷起,飛揚。


    他的襯衫隻扣了幾顆扣子,像壁壘般分明的胸口幾乎坦蕩在外麵。


    “小淺。”他扭頭吻了下我的太陽穴,低低地開了口。


    他不是第一次這麽叫她,可其中曖昧至極的語氣最容易讓人昏頭。


    “日出,好美啊,你快看,真得好美……”她指著遠在天邊的那個似粉如橙的太陽,轉頭看向司徒封時,他淡淡笑著,就是這樣的笑容讓她猝不及防,毫無抵抗力,一下就奪走了她注意。


    她的眼神挪不開了。


    有些東西,即便她不承認,也會呈現在她麵前。


    如此,她對他的感情。


    “冷了,我們回去。”司徒封輕啟薄唇。


    “恩。”


    寧淺靠在他肩頭,盡情享受他的溫暖,即便隻有這一刻也罷。


    兩人回去又躺了會兒補覺,司徒封一直陪著寧淺,但九點一過,司徒封出門了。


    寧淺一個人在別墅,百無聊賴地看電視,不停撥換平道,直到白易南的電話進來時她才想起和他有約。


    “出來吃午飯。”


    她楞了一下,問道,“哪裏。”


    “我把地址發給你。”


    她親口答應的承諾,自然不好意思拒絕,知道地點後,她簡單的收拾一下出門了。


    白易南選得地方很普通的家常菜館,不得不說大大出乎寧淺的預料。


    “你是什麽表情?”他撇了她一眼。


    她摸了摸鼻梁,“我以為你會選在那種高大上的西餐廳。”


    “我不喜歡西餐。”他皺了皺眉。


    他不是個多話的人,她也不是十分擅長攀談,菜上桌後,兩人安靜的吃飯,交流不多。


    隻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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