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


    門沒關,她探脖子向裏麵喊了句,沒回應。


    七八年沒來過了,寧淺不知道張貴住在哪屋,隻好貼著窗戶玻璃往裏瞅。


    四間房,不見人影。


    “人呢。”寧淺奇怪,大中午門開著人不在家。


    她正準備無功而返時,突聽到旁邊的雜物間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不由走了過去,從破敗的木門縫隙看到了裏麵的情況。


    “軍哥,怎麽每次都來倉庫啊!”黃春嬌嗲嗔,依偎在男人懷裏。


    “騷娘們,著急上爺的炕是不是?”


    張曉軍伸手到黃春嬌的衣服裏,狠勁揉搓她的胸,“我爹不在呢,我總不能氣死他老人家。”


    黃春嬌拱起身子,自己脫了衣服,光luo的攀住張曉軍的脖子,抹擦禁忌之地。


    “想爺了吧,這麽多水。”張曉軍淫笑,手探去她的下身,“是不是最近爺不在,每人能滿足你。”


    “可不是嗎?村裏的男人都是一幫廢物,我還沒過癮呢,他們就不行了。”黃春嬌含住張曉軍的手指吸了吸,“還是軍哥最好……”


    “嘿嘿……”


    黃春嬌的浪騷,寧淺今天算是親眼見到了,沒興趣觀看他們啪啪啪,正欲離開。


    突然,身後的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嗚——”寧淺睜大眼睛,驚出一身冷汗。


    “是我。”


    熟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是司徒封!


    寧淺嘴上的手漸漸鬆開,她慢慢轉過頭,看到了臉色微沉的司徒封。


    她沒再說話,任由他拉回自家的西屋。


    “我說過出門一定要記得叫我,為什麽要自己去張家?”


    房門緊閉,問責緊隨其後。


    寧淺手裏抱著飯盒,她低頭擺弄,不以為然,“好意思怪我,你被蔣妞妞喊走了,我哪找人了。”


    司徒封皺眉,把她懷裏的飯盒放在一旁,長指勾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這不是理由,你可以等我。”


    “誰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張家很近……”


    在他的注視下,她心虛躲開視線,“又沒什麽事。”


    話音未落,司徒封向後推寧淺,她順勢躺下。


    他欺身而來,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漆黑的眼眸有點駭人,“什麽叫沒事?是不是等他發現你在門外偷看,把你拉進去三人行才叫有事?”


    三人行,這個詞都說出來,他似乎生氣了。


    寧淺身子一縮,卻被司徒封的大手卡住,死死的困在身下。


    “你怎麽了?”她困惑不已,感覺他怪怪的。


    司徒封鉗住寧淺的腰肢,向他用力,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他俯身嗅了嗅,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小淺,你挑個時間。”


    “?”寧淺眨眼,莫名其妙。


    “別裝傻。”司徒封眯了眯黑眸,身上便有了股逼人的壓力,狀似風輕雲淡道,“總歸是你逃不掉的。雖然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但你該清楚,現在,你在我眼睛,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寧淺怔怔的看著司徒封,反應慢半拍,“我怎麽沒感覺到?”


    “因為,隻差最後一步。”司徒封一邊說,手指一邊描過她脖子至鎖骨的曲線。


    男女之間的關係真要依靠肉體維係嗎?


    寧淺想到程天佑,不禁自嘲一笑。


    司徒封的臉色徒然一冷,眼眸危險的眯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的陰冷與溫潤的麵容大不相同,“小淺,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想別的男人。”


    說著,突然起身打橫抱起她,一路出院子,把她塞進車子裏。


    嗡的一聲!


    一腳油門,直到荒無人煙的樹林裏才停下。


    關閉車窗的瞬間,司徒封倏地回頭看向寧淺,寧淺心突地一跳,錯漏了一拍,被他的眼神嚇到了。


    “司徒……”


    她開口時,他已經壓了過來。


    司徒封的嫻熟的把寧淺剝個精光,自己也脫去了上衣。


    寧淺抬起脖子往司徒封的褲子中間瞅,鼓鼓的小帳篷。


    來真的啊!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奪走了她的呼吸與思考。


    他的凸起在她雙腿間摩挲,兩隻手也不閑……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暗了下來。


    寧淺長發淩亂,坐在副駕駛位,深感惋惜,“司徒,你的身體是不是真有毛病?”


    兩人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最後她依然是個沒開葷的處兒。


    司徒封衣衫整潔,神色從容悠然,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他勾唇一笑,“知道你饑渴,但也得分地方,第一次在這裏太委屈你了。我說過,讓你挑個時間。”


    誰猴急的把她扒得一si不掛!胸罩的帶子都扯斷了,好意思說她猴急。


    寧淺哼了一聲,打開頭頂的鏡子整理頭發。


    等他們回到家,蔣勝國已經醒了,正看著地道戰那些抗戰老片。


    寧淺掀開簾子看了眼,沒打擾專注的姥爺,回西屋收拾東西。


    “明早吃完早飯離開吧。”寧淺小心翼翼的裝好筆記本電腦,“等拿到其他檢查結果,我再來一趟昌明,到時候你批我假就行。”


    司徒封盯著寧淺低笑,看得她不由低頭上下檢查自己。


    “從野地裏回來,你的口氣不一樣了,小淺。”以前請假至少會商量,現在的口氣雖不算命令,但最多是個通知。


    寧淺輕咳兩聲,故作鎮定道,“在你眼裏,我已經是你女人了,我也得說服自己才行,最簡單的第一步不就是行使你女人的權利嗎?”


    是他的女人,不是女朋友,更不是妻子。


    女人可以有無數個,但妻子隻有一位。


    這點,她分得很清楚,不做不切實際的幻想。


    晚飯時,不等寧淺提,蔣勝國便開口轟人了,“趕緊回北川,沒事總呆在我這兒像什麽話,老板帶著職員曠工。”


    “北川和昌明離得近,我們隻要沒事就會過來,我還有很多問題請教姥爺。”


    “好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我呢,姥爺,我才是你親外孫女。”


    “丫頭一定得來,給我們爺倆做飯啊。”


    “……”


    隔天清晨,寧淺和司徒封走的時候,黃春嬌熱情挽留,一步一跑、一跑一顫,敞開的衣服幾乎露出兩點,可惜司徒封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還讓她吃了一嘴塵土和汽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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