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這個怎麽樣?”餘樂佳揮了揮手裏的東西。


    寧淺聞聲看去,見餘樂佳手裏拿著別致的小盒子,“領帶?”


    “褲衩!”餘樂佳跑到寧淺身邊,嘿嘿的笑,用胳膊碰了下她,“他的尺碼你知道不?應該很大吧。”


    寧淺眼角抽了抽,“樂佳,你想怎麽個死法。”


    “高潮爽死!”


    “離我遠點,別說認識我。”


    兩人有說有笑,引來側目,年紀小一些的女孩子聽到餘樂佳說的前兩個字立刻紅了臉。


    “考慮考慮,沒準他等著你送呢,你親自給他穿上……”


    寧淺在餘樂佳腰間掐了把肉,打斷她的話,“成啊,我就說你送給他的。”


    “我送人家不稀罕啊,。”餘樂佳一點不臉紅,摸著下巴分析,“司徒封的身材肯定比那些模特有看頭。”


    “女流氓。”寧淺鄙視道,腦海裏卻不由浮現出前陣子司徒封穿浴袍的畫麵,確實有料,水珠從胸膛滑落,肌肉充滿力量的誘惑……


    她連忙搖頭揮散畫麵。


    妖精啊,害人不淺。


    逛了兩個多小時,寧淺歎氣數不清次數。


    “小淺,你這是覺得這些俗物配不上你家司徒帥哥吧。”餘樂佳一屁股坐到商場休息區,軟在沙發裏,“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腿要走斷了。”


    寧淺也累了,靠著餘樂佳坐下。


    她們兩個平時多宅在家,冷不丁逛這一遭,肌肉酸疼,腿都邁不開了。


    “要不我們後天再來吧”寧淺明天值班,後天下午才有時間。


    “姐姐,我怕了你了。司徒帥哥什麽都不缺,不如你親手做一個送他?”餘樂佳身子往後縮,兩條腿走斷似的,起碼疼一個星期。


    “做?”


    寧淺皺眉沉思,這倒是個辦法。


    ……


    今天公司事少,寧淺除了早上打掃過三位上司的辦公室,直到中午她都閑在座位上。


    “一份米飯,小份糖酷排骨和西紅柿雞蛋。”寧淺在總部的食堂點了餐,端到沒人的角落,獨自吃飯。


    自從來這裏上班,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飯、做事,其他人有意孤立她,她能猜到原因。


    “表姐,你看嘛,就是她!我就說她來司徒哥哥這兒上班了,真不要臉。”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趙家姐妹,一個小屁孩沒完沒了,一個心機婊,食堂吃飯都能碰到也是冤家路窄。


    寧淺拿筷子的手一頓,她低頭吃飯沒理睬她們。


    “啊,你也在啊,介意我坐下來嗎?”趙玫驚訝的聲音傳來。


    “介意。”寧淺果斷的拒絕。


    趙玫臉上的笑容發僵,她沒想到寧淺一點麵子不給她,她心裏惱火卻不能當麵發作,畢竟她多少了解司徒封,女人可以爭風吃醋,但不能幼稚沒腦子,就比如她身邊的表妹,司徒封根本不正眼看她。


    “我吃完了,你自便。”寧淺端起托盤,起身準備離開。


    “老女人,你怎麽和我表姐說話呢。”趙欣欣抬手攔住寧淺。


    “好狗不擋道。”


    “你說我是狗!?”


    “你可以選擇不擋道。”


    寧淺掃了眼趙欣欣身後的趙玫,不由暗笑,靜看她們撕逼,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可惜要讓她失望了。


    “快道歉,不然我和你表姐告狀了。”寧淺向趙欣欣湊近一步,聲音壓低,露出“友好”的笑容。


    趙欣欣小臉發白,“你這個壞女人,威脅我……”


    “恩?”寧淺笑容加大。


    “對……對不起!”趙欣欣沒說一個字仿佛要她命一般,最後三個字幹脆囫圇而過。


    寧淺笑了笑,沒戳穿趙欣欣的小心思,不知是不是受司徒封的影響,她笑得竟有幾分冷颼颼。


    趙欣欣看到寧淺的笑容突然有點後悔了,要不她再重新道歉,這次一定把字咬清,當她有這種想法時,已經晚了。


    “欣欣啊,你說的沒錯,你最嫩了,司徒封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寧淺無奈又傷感的感歎,臨走前複雜的看了一眼趙玫,這一眼比說任何話都厲害。


    “你知道就好,我……”趙欣欣小得意,突然感受到旁邊淩厲的目光穿透她的身子,她猛地意識到不對勁,“表……表姐,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老女人,我比她小那麽多,她……”


    越描越黑,趙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確實比趙欣欣優秀太多,唯獨不比趙欣欣年小,任她再努力也改變不了現實,所以年紀是她的一處死穴。


    “嫩?真是嫩,我看看欣欣哪裏嫩。”趙玫貼著鮮豔美甲的手指揪起趙欣欣的耳朵,往人少的樓道走,“走啊,讓我好好看看……”


    “表姐……啊!好疼,表姐你放手!”


    “啊啊,疼——快放手,表姐也和那老女人一樣嫉妒我,啊!你就是嫉妒我……”


    趙欣欣的耳朵仿佛要被扭下來,疼的她直掉淚眼,任憑她苦苦哀求,趙玫就是不肯放手,她,幹脆一股腦把壓抑在心裏的話全倒了出來。


    等電梯時,寧淺望向樓梯口笑得燦爛,透著幾分痛快。


    已經算便宜她了,以後走著瞧。


    周末,寧淺請假回鄉下看望姥爺。


    姥爺六十五了,年輕時當兵抗洪留下了病根,每逢天氣變涼,雙腿的膝蓋疼得走不動路,寧淺不止一次勸他搬到北川一起住,可他性子倔說什麽不肯,如果寧淺住的久些,還會轟她回北川。


    這次寧淺隻住了一天半便返回北川,下車直奔公司,才進大廳,周圍的目光一下集中在她身上。


    他們眼神怪異,夾雜著幸災樂禍。


    發生了什麽?


    寧淺一邊往自己的辦公桌走,一邊回憶自己是否有紕漏。


    他們等著看好戲,沒人多說一句,上上下下和寧淺話最多的隻有保潔劉姨,寧淺經過她時,她悄悄遞過去一句話。


    “他們說你沒請假,礦工一天多了。”


    這事啊,她請過假了,他們弄錯了吧。


    寧淺回了個微笑,示意劉姨放心。


    不等她走到自己座位,半路被叫去領導辦公室。


    “寧淺,你是不是把公司當自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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