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tm找死啊,還敢來招惹你們。”顧牧然忍不住爆粗,眼裏盛火。


    “這邊缺人。”


    司徒封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寧淺愣了住,看著他認真的臉,“你讓我走後門?”


    “你這麽認為也可以。”司徒封一怔,隨即低笑。


    “還是不用了吧,我這些年隻做過文職助理,打印文件,準備資料什麽的。”寧淺實話實話。


    “助理也很重要,做不好要扣錢。”司徒封補充道。


    寧淺垂眸思考,壓根沒注意司徒封眼中一閃即逝的光芒。


    “靠,被無視了!”顧牧然敲了敲茶幾砰砰響,“先說怎麽解決程天佑這個鱉孫子啊?”


    “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午飯。”司徒封莞爾一笑,向寧淺伸出了大手。


    寧淺的視線從司徒封修長的手緩緩上移,落在他的臉上,他眼波瀲灩卻溫柔似水,唇角的微笑好似陽春三月溫暖的朝陽,輕輕柔柔的包圍著她。


    她不禁失了神,片刻,心猛地一抽。


    曾幾何時……相似的畫麵……


    “恩。”寧淺吸了口氣,避開司徒封的視線,沒有回應他的手,站起身向外走。


    “我的魅力就這麽差?又被無視。”顧牧然忍不住抱怨,看向時鍾,“沒注意都中午了,你們兩個……”


    看到司徒封凝眸正望著寧淺的背影,他把話咽了回去,“我還是自己解決吃飯吧。”


    ……


    月初,寧淺到了榮盛集團的子公司工作,地點距離市中心那座輝煌的摩天大樓兩條街,她一星期有兩三次到總部取資料,偶爾能看到司徒封。


    那天吃飯,司徒封隻說了一句程天佑交給他,便再也沒提過一句。


    她始終覺得欠了司徒封,又不知怎麽還,想著自己解決這鬧心的離婚,可自從慕曉曉的身份被媒體曝光,程天佑又玩起了消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再次辦不成離婚,寧淺不知道罵了程天佑多少次。


    星期五,寧淺按照慣例把業績報表整理打印,拿著厚厚的檔案袋到總部交差。


    這裏的繁華如初見,來往的人隻多不少。


    然而,前台對寧淺熱情的態度不複從前,她站在電梯口等電梯,忽而聽到身後悄悄的議論聲夾雜她的名字。


    “你看你看,前麵穿白襯衣的那個就是寧淺……”


    “原來是她啊,長得不怎麽樣啊!”


    “懂什麽?現在除了看臉,還要看技術。”


    “那她就是在床上把司徒先生伺候的舒舒服服?不然老板怎麽會平白無故的關注她。問她現在具體做什麽事,保不準過幾天,她會調來總部。”


    叮——


    電梯門打開,寧淺隨人群擠進電梯,掃了眼前台議論她的三個女人,隨之拋在腦後,平靜地看著樓層數漸漸爬高。


    到了如今,她除了姥爺這位親人再沒什麽好失去的,這些風言風語她還不曾放在心上。


    匯報過程一如既往的順利,寧淺正準備離開,卻被項目組長留下,一同去了司徒封的辦公室。


    組長向司徒封匯報工作,她安靜的站在一旁。


    “恩,寧淺留下。”司徒封說了那麽多話,唯獨最後一句和寧淺有關。


    “有什麽吩咐我做嗎?”寧淺想了想到底是她上司,遂主動開口。


    司徒封看著寧淺嚴肅認真的小模樣,不知怎麽的偏生有種狗腿的感覺,啞然失笑,俊臉立時如春暖花開時般如沐春風,“看來你工作這段時間,學到不少東西。”


    寧淺一愣,回想剛才自己的言行便明白了司徒封的意思,不惱不羞,“領導教得好。”


    她的領導往低了說是組長,往高了說可是包括眼前這位的。


    “今天晚上和我出去吃飯。”司徒封話鋒一轉,不等寧淺開口,補充道,“工作需要。”


    “隻有我們兩個嗎?”寧淺猶豫了下,問道。


    “這次要讓你失望了,還有項目組的其他人。”司徒封眼波閃了閃,似笑非笑的看著寧淺。


    他抬眸瞥了眼她身後的鍾表,“不過,後天是出於我的私人邀請,一定要在家等我。”後半句話加重了幾分力道。


    “後天?”寧淺想到後天是周末,不禁皺了皺眉,“恐怕不行,我……”


    “酒吧那有牧然幫餘樂佳,你去了不一定幫得上忙,說不定餘樂佳會更衝動。你一定要在家等我。”


    “那,好吧。”


    寧淺點頭認同司徒封的話,樂佳的性子她太了解了,她不出麵確實好些。


    “一定要在家等我,記住了嗎?”


    “哦。”


    寧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對今天的對話有很深的印象,可惜沒能明白那句重複三遍的話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晚上的員工聚餐,盡管有司徒封在場,每個人玩得都很歡。


    寧淺問了同事才知道,司徒封犒勞員工時有發生,隨和親民,在他們眼裏他無疑是個完美的神,沒有誰不對他死心塌地。


    融洽歡樂的氣氛,寧淺看到幾個人搶一個麥克風,不由輕鬆的笑出聲,融入了他們,吃著水果喝著啤酒,直到有人起哄每人唱首歌時,她這個五音不全的人悄悄溜出來。


    寧淺在洗手間用涼水衝臉,十分舒爽,她甩了甩水珠,往回走。


    一轉彎,她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影斜倚著牆。


    她下意識地退回來,伸頭望了一眼,見司徒封漂亮的下巴微微揚起,眉宇含沉思之色。


    能讓他陷入思考的會是什麽呢?


    “封子,你玩真的啊!剛才你姑姑和姑父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了,問我怎麽回事。”


    顧牧然不知道從哪裏忽的冒出來,大步走向司徒封,胳膊橫著抵住他的肩膀,目光逼視,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寧淺還在猶豫和司徒封打招呼,這下她隻好靜靜的等了,耳邊時不時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她不由自主的去聽他們的每個字。


    “我什麽時候說鬧著玩了?”司徒封依然從容自在,垂眸淡淡的掃了眼顧牧然。


    一句話堵得顧牧然無話可說,喉嚨裏的東西上不來下不去,他收回胳膊,陪司徒封一起背靠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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