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聽司徒封這麽說便猜測程天佑踩到雷,惹了不該惹的人。


    果不其然,混混們的老大早些年已洗白經商,在房地產界屬泰鬥人物,他行事低調,過去的黑道史都當過去了,沒人再提一個字,小混混不懂事捅出簍子,他希望小事化了,沒想經過程天佑的折騰,小事成了大事。


    他曾經的對頭借此事興風作浪,對他產生極不好的影響,幾十年精心維護的形象幾乎一夜間崩塌,可想而知他會怎麽對付程天佑這個傷勢誇張造假的始作俑者。


    她倒希望這事能把程天佑打趴下,即便離婚會讓她受非議她也認了。


    “這幾天老實在家呆著,餘樂佳也暫時別去酒吧了。”司徒封想了想,又加了句,“下午我要出差,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如果著急就找顧牧然,他那我已經叮囑了。”


    “哦。”寧淺點點頭。


    司徒封見她心情低落始終低頭,於是長指勾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舍不得我,不然陪我一起去好了。”


    “別鬧。”寧淺拂開他的手。


    “就鬧。”


    “……”


    寧淺回神,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俊臉,撲哧一笑,他也會有幼稚的一麵?


    “終於笑了。”司徒封唇角輕揚,鳳眸裏的柔光能溺死人,“傻姑娘,多笑笑才漂亮。”


    “就這樣了,我這把年紀能美到哪兒去?如果,再瘦點就好了。”


    “恩,確實胖乎乎的。”


    寧淺忍不住白了司徒封一眼,雖說她差了點,但也是個女人啊,她自己說說就罷了,他還跟著說她胖。


    “我去找果汁喝。”轉身進了廚房。


    司徒封挑眉,又被嫌棄了。


    第二天下午。


    寧淺赴約來到西餐廳,就近坐在靠窗的位置,過程中被一抹騷包的黃色身影吸引。


    花邊新聞對顧牧然是家常便飯,絕大多數都是一群女人圍著他轉,今天卻一反常態,他身穿黃色西服,桌布上放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時不時拿起手機看,不知道這般焦急是為等誰。


    約寧淺的人遲遲不出現,正當她考慮離開時,手腕被握住,沒等反映就到了另外一桌。


    “坐。”


    她肩膀一沉,直接坐在椅子上。


    寧淺手腕發痛,皺眉道,“這麽粗魯,哪個女人趕來赴約。”


    “誰說我等女人。”顧牧然嗤笑。


    “那就是等男人。”寧淺做出結論。


    “寧姐姐,你變壞了啊,肯定是被餘樂佳教的。”顧牧然臉色一黑,把玫瑰色隨手一丟。


    “你送我?”


    寧淺低頭嗅了嗅,別說還挺香。


    突然,身側不遠處的閃光刺得她閉眼又睜,她好奇地望了過去,當即臉色大變,“有人偷拍!”


    隻見顧牧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猛地轉向寧淺看的地方,陰冷冷地說,“艸,在爺眼皮子底下玩陰的,找死!”


    狗仔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眼睜睜看著顧牧然氣勢洶洶衝過來,嚇得撒腿就跑,慌不擇路跑進餐廳後的死胡同。


    “跑啊,你倒是跑啊,小王八蛋挺能跑。”顧牧然一邊喘氣,一邊從牙縫裏擠出話。


    寧淺氣喘籲籲的緊隨其後,看了眼戰戰兢兢的狗仔,伸出手,“拿過來。”


    “什麽……什麽?”狗仔後背緊貼牆壁,像隻受到驚嚇的小羊。


    “相機,拍了什麽拿出什麽,別逼我……”寧淺氣結,指了指身邊的顧牧然,“別逼他動手,他可是個變態,我不敢保證他會怎麽對你。”


    變態?他是變態!?


    顧牧然朝寧淺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我就這麽一說,你別當真。”寧淺小聲嘀咕,見威脅有效了,繼續逼問,“說吧,誰讓你來的?”


    “我……”


    狗仔弱弱的開口,卻被寧淺打斷,“別想唬我們,說什麽路過、湊巧,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你會特意來拍我和他?”


    “媽的,別和他廢話,讓爺揍一頓,看你嘴有多硬。”顧牧然捏著拳頭上前,拳頭還沒掄在狗仔身上,狗仔嚇得全盤托出。


    得到答案之前,寧淺也猜到了近期和她不對付的趙家姐妹,隻是沒想到除趙欣欣之外,林曉曉居然也有份。


    哈,手伸到她這裏來了,看來明天她必須走一趟醫院。


    顧牧然開車送寧淺回雅清小區,好奇地問,“他們以誰的名義把你騙來的?”


    “你先說。”寧淺反問。


    “我老師,差不多五年沒聯係,還以為他回來了。”


    “程天佑。”寧淺如實回答,忍不住笑了,“和老師見麵也穿的這麽騷包。”


    “我這叫正裝,尊師重道啊,寧姐姐。”


    要不了多久,寧淺才知道顧牧然的這位“老師”,和司徒封也有關係。


    ……


    清晨,寧淺到醫院,進病房前見程天佑和旁人笑得正歡,心想有你哭的時候。


    “小淺!”程天佑又驚又喜的看著出現在病房的寧淺,激動中透著得意。


    看吧,她還是放不下他,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裝什麽?”寧淺冷眼掃過程天佑胳膊上的繃帶。


    程天佑笑容僵住,向身邊的下屬遞去眼神,兩人心領神會一起離開。


    “小淺,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程天佑沒了顧慮,眼中水光閃爍,“我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老天在懲罰我?”


    呦,這場苦情戲她給一百分。


    寧淺樂了,回他一個笑容,“對啊,你就是遭報應。”


    “沒關係,隻要為了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小淺,你解氣了嗎?可以原諒我嗎?”程天佑溫聲細語的誘哄,“你看,就因為我受傷了,所以沒能赴約離婚,我們的緣分沒有散!連老天都在幫我。”


    “一會兒懲罰你,一會兒幫你,老天夠忙的。”寧淺撲哧笑出聲,下一秒聲音徒然變冷,“程天佑,花樣玩夠了沒?你這傷……”


    她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的左腿上,“真傷假傷,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她高舉拳頭,用了十足的力。


    “小淺,腿真得骨折了!”程天佑嚇出一身冷汗,兩隻手穩穩接住寧淺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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