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蹭的一下就起了身,徐清風也緊張的湊到了窗口去看。


    很快他就告訴我是外麵的樹幹,被大風吹的傾斜了,樹枝刮到了玻璃上。


    這大樓外麵確實有棵大樹,好像也有二層樓這麽高了,隻是這聲音聽上去,實在是恐怖。


    徐清風安慰我不要多想,說有林家成的幫忙,楊蒼暝絕對沒有危險,讓我安心的坐好。


    我看了一眼還在吱吱作響的窗戶,怎麽想怎麽覺得別扭。


    隻是事到如今,讓我打開窗子去看個仔細是萬萬不可能了!


    我看徐清風的舉動就知道來的路上,林家成一定和他交代了不少,就想問問他知道多少關於這間醫院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走廊上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徐清風幾乎是和我同時聽到的聲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把羅盤揣進懷中,舉著銅錢劍就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像是踩在了我的心坎上,隨著它在門口停下來,我的心也揪緊到了極點。


    我坐不住了,站起身驚恐的看著徐清風。


    他在那門被人推開的瞬間,就噌的一下躲在了門的後麵。


    隨著屋門被開啟,很快就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美娜,她身體僵硬的走進屋子,徑直走向了辦公桌旁,站定之後對著一份文件就開始用筆戳了起來。


    我錯愕的看著她,徐清風卻慢慢走過來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美娜一直戳了兩三分鍾,才放下筆離開。


    她出去的時候險些沒有絆到程院長身上,嚇得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走以後,我問徐清風她是不是在夢遊,他輕搖下頭,“她看著是夢遊,其實是和心裏最後的一點執念做鬥爭,可以說她很快就要步這個女人的後塵了。”


    “什麽意思?她也快成活死人了嗎?這活死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錯愕不已的問道。


    徐清風一邊好奇的往辦工作的文件看去,一邊和我解釋,說就和我們平時知道的植物人差不多,身體各項機能看著正常,魂魄早就已經離開了身體。


    我錯愕不已,之前程院長給我麵試的時候還有說有笑,難道那個時候的不是她本人?


    我還沒來得及問,外麵突然突然響起了一片炸響。


    我急忙轉身朝著窗外看去,半空之中憑空射出了一道道雷電,像是利箭一樣朝著下麵飛射而來。


    借助那道道亮光,我清楚的看到窗外那棵長牙五爪的大樹。


    抓在玻璃上的哪裏是什麽樹枝?分明是一隻隻尖利的指甲,我嚇得剛要大叫,徐清風就及時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問我怎麽這麽慌,我指著外麵,再一看去,那些指甲竟然全都變回了樹枝,在玻璃上不斷的蹭著。


    他見我愣住,把我放開,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蘇小姐你別太緊張,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你要是大叫的話,咱們今天麻煩就大了。”


    “為什麽?”我一個眼珠都不錯的看著外麵,生怕那些指甲再漏出來。


    “因為你的尖叫聲會打破這裏的陰陽平衡,那些活死人就會活過來,到時候他們就像是行屍走肉……”他的話還沒說完,屋子裏突然響起了摩擦聲。


    我們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徐清風瞬間瞪大了眼睛,說了聲‘我艸’,拿著法劍就朝著正在僵硬起身的程院長後腦勺砸了過去。


    程院長根本就不怕他那一擊,反手一把抓上了他的胳膊。


    徐清風咬牙切齒的把胳膊往回拉,告訴我千萬別出去。


    而此時的程院長就像是一個瘋魔附體,瘦削的身材像是蘊含著無限的力量,她用力一拉,徐清風的胳膊就傳來了斷裂聲。


    徐清風瞬間溢出了一頭的冷汗,卻也在這個時候找到機會,將銅錢劍插到了程院長的胸口上。


    程院長像是被過著電似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


    徐清風將銅錢劍鬆開,咬了一下手指,快速在程院長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符。


    直到他的符畫完,程院長哐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我才問他怎麽樣了。


    他捂著胳膊說沒事,之後快速的把他的背包扯過去,從裏麵拿出了各種各樣的符紙。


    此時走廊裏麵也傳來了各種聲音,開門的哐當聲,腳步踩在地上或急或緩的走路聲。


    徐清風臉色劇變,拿著符紙耷拉著手臂就朝門口跑。


    我看他一隻手把那些符紙朝著門框貼,問他要不要幫忙。


    他讓我呆著別動,說不管出了什麽事,隻要我不出林家成給我畫的符的範圍就不會有問題。


    我低頭朝著地下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地板的縫隙處正有股股的黑氣往外麵冒。


    我感覺事情不對,蹲下身來將鐲子往地板上一放,清楚的看到黑氣往回縮了縮。


    我瞬間驚恐到了極點,聽著外麵越來越近的聲音,心裏一狠就走出了那片空地。


    我剛站到辦公桌旁,外麵的聲音噶然而至,就連徐清風也嚇了一跳,他踮起腳透過玻璃朝著外麵看了看,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隻是那喜悅在看到已經跳出了空地的我之後,迅速轉變成了吃驚,“你怎麽出來了?快回陣裏,外麵太危險了!”


    從發現問題不對,我就一直在想哪裏出了問題,現在更加急切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向徐清風解釋。


    他很著急,過來就要拉我。


    我朝著桌子後麵一躲,阻止他說道:“外麵那些都停下了是嗎?”


    “是,幸虧他們停下了,要不你這樣冒失的跑出來,現在說不準都被他們生撕了!”徐清風說著還要勸我回去。


    我搖著手臂阻止他,“我可以回去,看等一下你還會不會這麽說。”


    我提醒他聽著外麵的情況,在他不解的注視之下,直接跳回了之前的空地。


    在我進去的瞬間,門外的嘈雜聲又起,他驚愕的看向外麵之際,我又趕緊跳出來,而外麵的聲音也瞬間停止了。


    “怎麽會這樣?”現在不用我多說,徐清風也發現了問題不對,隻是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


    在他冥思苦想之際,我試探的問他要不要離開這個房間,我不能明說林家成有問題,可是事到如今,再按照他的意思走下去,我和徐清風真被人撕了也沒有人知道。


    徐清風也慌了神,四下看了一眼,拎起自己的背包就說:“你走我就走!”


    “走!”從跳出來那一刻我就決定要離開這個房間,要不是看在徐清風拚死把程院長製服,我肯定不會叫上他的。


    我還沒到門口,徐清風突然停了下來,“等一下!”


    說著他衝回了辦公桌,從口袋裏抄起一個手電筒對著上麵的文件看了起來。


    “我知道了!”徐清風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電光從他的下巴往上照上去,看著別提有多恐怖了。


    “知道什麽?”我謹慎的朝著桌邊靠過去,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捏著的赫然是我之前求職交上的簡曆,而此時我的照片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被東西紮過的洞。


    “有人知道咱們要來這,提前下了套。”徐清風說著把那張紙朝著床邊一扔,那張紙恰到好處的飛到了陣中。


    紙張掉地的瞬間,外麵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像是得到了召喚一樣,快速的朝著這邊襲來。


    徐清風冷哼一聲直接跳進了空地,在那張紙上麵快速的貼了一張符紙,那些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他又咬破手指,在上麵快速的畫了一道血符,把簡曆放下說道:“我們走吧。”


    跟在他身後往門口走,我問他是怎麽回事。


    他說等事情結束有機會重新回這一趟的話,再告訴我答案,要是現在說,萬一他想的不對,對我不好。


    對我不好?這也算是理由嗎?


    隻是我想追問下去的心,很快就被門外的一堆僵立的‘人’給製止了。


    那些人身上全都穿著白大褂,眼睛空洞無神,紮堆在一起保持著行走的動作,看起來特別像一群巡房的醫生護士被集體被定了身。


    徐清風第一時間就轉過身來捂上了我的嘴,自己也將嘴巴抿得緊緊的。


    他手指著人群和之間之間的縫隙對我示意了一下,我點點頭,他便從那縫隙快速的穿了出去。


    我趕緊跟上去,和那些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股的寒意從他們身上冒出來。


    徐清風等到我出來,引著我往樓下跑,到了樓梯口才說了聲好險。


    他問我是怎麽知道那個地方有問題的,我就說我覺得底下往上泛涼氣,忍不住試著出去了一下,沒想到外麵的聲音就停了。


    “嗯,幸虧你發現的及時……唉!要怪就怪家成太大意了,他都沒看清楚就給咱們選了那麽個房間。”徐清風一臉懊惱的說道。


    “事發突然,他肯定也沒想到,不過敵人還真的是太狡詐了,竟然能算到我今晚會來。”我鬱悶不已,這種時時被人掌控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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