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在路過杜彥賢身旁的時候,低頭輕聲說道:“你現在立馬去調遣兵馬過來,沒有皇上壓陣,我害怕一會兒會有人鬧事。”


    杜彥賢愣了一下,隨之反應過來說道:“可是我的兵馬趕到這裏也最低也需要一日。”杜彥賢在心裏估算了一個時間,就算他馬不停蹄的去調遣兵馬,然後再帶著兵馬趕到這邊,一日已經算是日夜兼程了。


    殷楚怡搖了搖頭:“不行,時辰太久了,一時半刻沒問題,但是時辰久了,這些大臣們絕對不會信服與我這個小女子。你一會兒把令牌給燕兒,由燕兒去通風報信。”


    殷楚怡記起,燕兒的輕功在這裏算的上是拔尖的,而且她在邊塞戰役的時候露過麵,杜彥賢的親信們都認識她,辦起事來方便一些。


    杜彥賢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殷楚怡想做些什麽,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家姐姐的。


    看到杜彥賢允許,殷楚怡這才再次抬步走向高台,而杜彥賢也悄悄的解下自己腰間的令牌,在誰也沒有看見的時候,杜彥賢把令牌塞到燕兒的手裏。燕兒接過令牌,不動聲色的把令牌藏入衣袖中。


    燕兒故意走的很慢,而此刻大家的目光都在皇貴妃的身上,燕兒緊握著手中的令牌,她偷偷的找了個機會開溜了……而現在本來場麵就比較混亂,多一個婢女,少一個婢女根本就沒人注意。


    “今日皇上不見蹤影,為了保障各位大臣、妃嬪們的安危,從現在開始,一日找不到皇上,你們就一日不得離開這裏!”殷楚怡提高了音量,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


    殷楚怡此話一出,台下就開始騷亂不斷。殷楚怡說這種話的意味十分的明顯,那就是擺明了懷疑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這群人中的某個人策謀的。


    殷楚怡接著說道:“而且,本宮在這裏要提醒各位,等死士們回來之後,本宮會在每個人身邊安排一位死士,會由他們日夜保護各位大臣們的安危。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最好別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否則本宮絕不姑息。”


    “憑什麽,本將不害怕那些歹人,不需要皇貴妃派人保護。”一個武將滿臉不悅的說道。


    “老夫各個對皇上忠心耿耿,皇貴妃這麽做,簡直就是在侮辱老夫。”下麵的抱怨聲越來越大。


    殷楚怡眯起眼睛,她說好聽點是在保護,實則是在監視這群人。這次隨著慕言瀮來狩獵的大臣們,那個不是位高權重?他們怎麽可能允許殷楚怡這個小小的女子,來派人監視他們。


    “本宮說了,一日找不到皇上,一日抓不住真凶,你們就必須留在這處聽本宮的命令。至於那些違抗命令的人,則以叛亂之名殺無赦!”此刻的殷楚怡就像是阿修羅一般。


    就在這時,殷楚怡身後的兩名死士適時的上前一步,拔出了自己的軟劍,滿身殺氣的護在殷楚怡的身前。


    聽到下麵的議論聲明顯小了許多,但是還有有些老臣不死心,依舊想與殷楚怡爭辯什麽。殷楚怡冷笑著說:“本宮不似皇上般仁慈,本宮也不懂你們朝上之事,至於哪些人是皇上的心腹,哪些人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本宮就更是看不明白了。你們如今在本宮的眼中,全部都一樣,別拿著之前的偉績來威脅本宮,本宮不吃那一套。你們隻需聽從本宮的安排,等找到皇上之後,各位自然安然無恙,但你們要是有人想不開,那本宮也不介意手上多沾點血腥。”


    殷楚怡這席話說完,台下一片寂靜,看著那兩名死士的架勢,在看看殷楚怡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一點戲謔的意味。眾人都明白,如果他們敢反抗,那可能真的會被賜死!


    這時,殷楚怡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她此刻必須把這邊的情況給穩住。殷楚怡很明白,此刻眾臣們最想看到的場景估計就是祁王指揮大局,而她是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雖說殷楚怡很明白,祁王對皇位沒有興趣,但是有時候一個人想坐到那個位置上,不是僅憑自己就能說的算。殷楚怡要預防的是那些大臣們,趁著慕言瀮消失的這段時間裏,出什麽幺蛾子。


    就在殷楚怡準備下去,安排別的事的時候,突然殷楚怡聽到一個茶杯破裂的聲響。


    殷楚怡順著聲音看去,那卻是太後的方向。


    隻見太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冷著臉問道:“哀家還在這裏,你算什麽東西,頂到天也不過是皇兒的一個寵妃而已,哀家還沒開口,這裏的一切豈容你說三道四!”


    “太後息怒,臣妾也是被逼無奈,本宮此刻這般做也是為了找回皇上,同時也是為了穩住你們慕家的江山,太後何必如此生氣?還是說,太後其實根本就不希望皇上回來,所以才會這般製止臣妾?”殷楚怡不見一絲慌亂,太後手中並沒有兵權,殷楚怡此刻根本就不畏懼這個女人。


    “一派胡言!哀家是皇上的生母,怎麽可能會希望皇上回不來!”太後狠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雙手被氣的甚至都有些發抖。


    “既然太後也擔心皇上的情況,那又何必在這裏與本宮爭論?本宮現在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皇上著想。”說完,殷楚怡就轉過身子。


    接著,殷楚怡就對著那兩位死士說:“太後向來喜靜,你們帶太後回營內歇息,誰也不得打擾。”說完這個命令,殷楚怡直接抬步走下高台。


    而兩名死士,自是微微一愣,就立馬領命道:“屬下領命!”


    話音剛落,兩人就大步跨上高台的樓壁上,兩人隻是微微的穩了下身形,接著就直接從十米高的城樓上躍身下來,兩人手上的劍並沒有收起,而是一直拿在手中。


    兩人隻是微微欠身,雙手抱拳道:“請太後挪步到帳內歇息。”


    “放肆!哀家是太後,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這般對待哀家。”太後氣的渾身發抖。


    太後不過是表麵上強悍,其實內心早就發虛了。現在最想除掉皇上的人隻有蘇家,可是太後並沒有聽到蘇相說起今日的計劃,如果蘇家真的在暗地裏策劃刺殺皇上的大事,絕對會與自己商討才對。


    就是因為這個矛盾點,所以太後在開始的時候,才一直不敢出聲。


    可是看到殷楚怡越來越強勢的模樣,太後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聲製止,這裏所有的一切隻會被殷楚怡掌控。那人可是杜家的嫡女,不管這件事最後到底是誰做的,殷楚怡隻會向著他們杜家,太後怎麽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而那兩位死士,眼看著太後不會配合,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之就十分默契的直起身子,兩人同時挪步往太後身邊走去。


    這明顯就是要強製性壓太後會營帳內歇息,看到這一幕,蘇相也有些著急。


    “放肆!你們怎可這般對待太後!”蘇相看了一眼許相,其中的含義,許相都懂。


    兩人都是老狐狸,其實他們兩人的想法差不多都一致。慕言瀮性子太過霸道,有慕言瀮在,他們就永無出頭之日,可祁王就不同了,祁王生性軟弱、喜好清淨,這種人做皇上,他們會好過的多。


    許相不過細想一下,也站了出來說道:“雖說皇貴妃受寵,但自古後宮不攝政,皇貴妃這明顯是越權了。現在就算是指揮大局,也輪不到她這個小女子,祁王身為皇上的胞弟,現在皇上下落不明,自然由祁王安排大局。”


    其實許相左思右想,自己的說辭就算是皇上命大,活著回來了,他也絕對會相安無事。畢竟自己說的合情合理,並不是在偏袒誰。


    這時一直站在太後身旁的老嬤嬤也站了出來,她挺身把太後護在身後,大聲嗬斥道:“你們這是以下犯上,皇上回來如果知道了此事,定要了你們的狗命!”


    太後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士兵!護駕!士兵在哪裏,皇貴妃以下犯上,把她給哀家拿下!”


    而這時,殷楚怡也剛從高台上走了下來,她絲毫不把太後和兩位丞相看在眼裏。武將們此刻都不吭聲,畢竟都忌憚著杜家的勢力……


    而士兵們麵麵相覷,不知要如何才好。皇貴妃與皇上一同上戰場,擊退敵軍的舊事,幾乎每位士兵都知道。在他們心中,皇貴妃比那些什麽都不懂,就知道已美色惑人的妃嬪們強多了。


    杜彥賢挺身站在殷楚怡的身邊:“有本將在,本將到是要看看,在這裏誰敢動皇貴妃一根汗毛!”


    有了杜將軍的介入,士兵們更是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太後這邊也得罪不起,皇貴妃和杜將軍他們也不敢得罪……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名死士眼都不眨,提劍就殺了那名攔在太後麵色的老嬤嬤,一劍刺穿心髒就算大羅神仙在世也救不了這個人。


    那些文官們那裏見過這種場麵,人群中驚呼聲不斷,眾人不自覺的離兩名死士遠了一些。雖說他們位高權重,甚至手上也有不少命債,但是誰也做不到殺個人就像是殺隻雞一般輕鬆。、


    殷楚怡也愣了一下,她沒料到這兩人出手會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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