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忍不住想,上次她有些頭疼的時候,就陷入了沉睡,而且還夢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今夜又開始頭疼起來,難道是和上次一樣?


    殷楚怡笑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這麽頻繁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才對,搞不好這次真的隻是因為累了。再怎麽說,在慕言瀮埋伏的這兩天,殷楚怡每夜都輾轉難眠,擔心慕言瀮他們出什麽什麽意外。


    殷楚怡提起了精神,就算是歇息,她也要等處罰完晴兒之後再歇息!


    沒一會兒,晴兒被邢楓押了過來,晴兒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麽狼狽。平日晴兒看見慕言瀮他們,眼中的殺氣想遮都遮不住,但今日晴兒看起來很不一樣,殷楚怡覺得她的身上多了一絲漠然,對生死無所謂的漠然。


    邢楓壓著晴兒的肩膀,叫她跪在慕言瀮的麵前。慕言瀮冷哼一聲,接著就把那碗粥摔在晴兒的麵前。碎裂的瓷片,劃過晴兒的麵頰,幾乎在同時她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口子,甚至在傷口的末端還掛著一滴豔紅色的血液,但晴兒從頭到尾都是兩眼直視前方,臉上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之前那種對死的渴望……


    “真是好大的膽子,朕以為拔去你的舌根,會叫你長個記性,但朕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這作死的本事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減啊。”慕言瀮冷笑著說。


    晴兒低頭看了眼灑落一地的湯冷笑一下,看來這次並沒有成功,這兩個人命真大,到了現在竟還安然無事。


    當蠱人看見晴兒的瞬間,也開始“啊啊”亂叫,殷楚怡給蠱人一個眼神,示意他安靜一些。蠱人看了看殷楚怡,又看了看晴兒,最後倒真的乖乖的閉嘴了。


    邢楓上前一步,低頭問道:“皇上,這個女人要如何處置?”


    “也是朕的不對,晴兒身為一個女子,卻天天過得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的。再怎麽說,晴兒也是皇貴妃身邊最得寵的婢女,當初晴兒在宮中也無人敢欺,今日怎麽落得如此下落。”慕言瀮故意諷刺道,其實如果晴兒一心一意跟在殷楚怡的身邊,不僅殷楚怡不會虧待她,就連慕言瀮也會賣她個薄麵。


    慕言瀮話鋒一轉,十分淩厲的說道:“邢楓,派人給晴兒好好的梳洗一番!”


    聽到慕言瀮的命令後,邢楓的手先是頓了一下,隨後趕緊回複道:“屬下遵命!”


    邢楓在心裏叫苦不已,一劍殺了多省事,皇上非要這般折騰大家。慕言瀮口中的梳洗,並不是真正的梳洗,而是拿一把一根根的針做的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點點的刮下來,直到肉盡骨露才回家對方咽氣。


    而最狠的是,鐵刷子上一定要沾上鹽水,叫對方疼的死去活來,但偏偏暈不過去。另一人及時的用熱水潑去受刑人身上的血水,同時也把皮肉燙軟和一些,這樣刮起來不費力。


    受這種刑罰的人,基本上都是活活疼死的,安然撐到最後肉盡骨露的,簡直是少之又少。


    邢楓有些哭笑不得,自從來了這邊以後,皇上不是叫他用化屍水,活生生溶死一個活人,就是叫他用刮刑,活生生疼死一個人!上次處罰完那個副將,邢楓可是好幾天都不想碰那些肉類食物,這次處死完晴兒,不知道又要惡心多少天。


    沒一會兒的時間,小九就把鐵刷拿了過來,而且還準備好了熱水。邢楓有些不甘心的從小九的手裏拿過鐵刷,就在小九準備撤下去的時候,邢楓抓住了小九的手臂。


    “你這是去哪裏?”邢楓一臉理所應當的問。


    “屬下……屬下就是下去再備一些熱水,屬下擔心就這麽點的熱水不夠用啊。”小九結結巴巴的說,主要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待在這裏,太血腥了。


    邢楓一臉正氣的說:“不用了,就這個女人的小身板根本就撐不了那麽久。你留在這裏,幫本首領把潑水。”邢楓這是典型的,就算自己受罪,也必須拉一個人陪著自己一起受罪。


    “啊!”聽完,小九死活想甩來鉗製住他的手,但是無論他怎麽甩,邢楓就是死死的拉著他,怎麽也不鬆手。


    “啊什麽啊!要不然你來刮肉,本首領來潑水?”邢楓沒好氣的說。


    一開始邢楓還想叫小九來行刑,他站在一邊即可。但是想了想,小九這個孩子剛剛失意,這麽欺負他似乎有些不仁義,所以邢楓才接下了這個鐵刷,一般這種雜活,哪裏用得著他這個首領動手?


    “那個首領……屬下覺得,隻是行刑而已,首領你完全有能力,自己一個人解決。首領,你就饒了我吧。”小九哭喪著臉說,主要是小九真的感覺太冤枉了,他就是來送個刑具,怎麽就被首領給抓壯丁了呢?


    “本首領饒了你,誰來饒了我!”邢楓咬牙切齒的說,不管怎麽說,他死活就是不放開小九。


    小九求救般的看了一眼離自己身後不遠的哥哥們,可是大家在接觸到小九的目光以後,那不是望著天空看星星,就是低著頭數地上的螞蟻,沒一人願意為了小九挺身而出的。


    看到這種情景,燕兒暗笑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活該,叫你忽視我。”在燕兒的心裏,她還是很埋怨小九的,明明之前他們的關係這麽好,小九說不理她就不搭理她了!


    再看清這些刑具以後,原本很淡定的晴兒,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她在皇宮也呆了這麽多年,對這個鐵刷自是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晴兒是一心求死不錯,但是她想痛痛快快的死,而不是像塊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唔唔……唔唔唔。”因為晴兒被拔了舌根,自是說不出話來。晴兒掙紮著要起身,甚至要逃跑,可是有這麽多高手在這裏,怎麽會叫她這個沒有一絲武功的弱女子給跑了!


    邢楓看都不看晴兒一眼,他隨手奪過一個士兵手中的杖棍,隻聽“哢哢”幾聲,邢楓就已經用杖棍打斷了晴兒的四肢。瞬間晴兒臉上的冷汗直冒,麵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邢楓冷著臉說:“你想跑到哪裏去?皇上既然已經下旨,你覺得我能叫你跑了?”邢楓的那副表情,分明在說晴兒不自量力。


    隻見被打斷四肢的晴兒,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原本小九想趁機逃跑,毫不容易首領鬆開了他的手,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他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血淋淋的一幕了。


    可是小九剛沒走一步,邢楓揮了一下手中的杖棍,小九欲哭無淚的看著橫在自己麵前的跟著杖棍,如果可以小九真的想就這麽消失,奈何首領不放過他啊……


    “首領,你幹嘛死盯著我不放啊?”小九哭喪著臉說。


    邢楓無奈的聳了聳肩,理所應當的說:“誰叫你自己送上門,你信不信這會兒我喊那個死士,他們都不會過來,隻有你傻乎乎的跑過來準備東西。”


    “……”


    “好了,別耽誤時間,你把晴兒的衣物扒了,先用熱水澆下去。”邢楓有些不耐煩的說,既然躲不掉,那還不如早點完事,也好早點歇息。


    聽到邢楓的指令,小九急的直跳腳,他滿臉通紅的說:“憑什麽叫我扒?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扒。”


    邢楓白了一眼小九,有些無語的說:“你說憑什麽叫你扒,就憑我是你的首領,又本事你打敗我,當上這個首領,別說叫我扒去晴兒的衣物,就是叫我自己用刮刑殺了晴兒,我也心甘情願。”


    小九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嘟囔道:“我打敗你?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這不是擺明欺負我嗎?”


    “咳咳……”邢楓有些不好意思的幹咳一聲,話也不是這麽說,其實他還是蠻希望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邢楓有些厚臉皮的說道:“那麽多廢話,不知道皇上還等著嗎?還不快點動手?”


    其實,邢楓也不想這麽做,一會兒他還要親手一點一點的刮去晴兒身上的皮肉呢,隻是叫小九扒光晴兒身上的衣物算什麽,有本事他們兩個互換一下?


    其實他們比較遠的士兵們可能聽不到邢楓和小九兩人都說了些什麽,但是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燕兒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在聽到邢楓叫小九扒光晴兒的衣物時,燕兒的心裏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想也沒有想,燕兒提聲說道:“小九你過來,皇貴妃有話要問你。”


    聽到燕兒這句話,殷楚怡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轉身,看了一眼燕兒,就連慕言瀮也撇了燕兒一眼。原本也隻是一時衝動的燕兒,這下鬧了個大紅臉。


    殷楚怡小聲的說:“燕兒,你這可算是假傳本宮的命令?”說這話時,殷楚怡眼中的戲謔可是遮也遮不住的。


    燕兒臉紅著十分小聲的說:“娘娘,你就幫幫奴婢吧,之前小九對奴婢這麽好,奴婢就算幫小九一次也不算過分。”


    “你不是對小九沒有感覺嗎?那你何必管這件事?再說了,小九現在也該好好接觸一下女子們了,原本本宮就打算回京以後給小九介紹一些好人家的閨女。”殷楚怡故意這般說道。


    燕兒急的直跺腳:“娘娘回京以後你隨便給小九介紹女子,但是這個晴兒算什麽東西,這種不要臉的女子小九沒有必要個她接觸。”


    即使到這個時候,燕兒的嘴還這麽硬,殷楚怡一點也不著急,等回宮以後她們慢慢玩,總有一天殷楚怡能看到燕兒後悔莫及的樣子!


    但是殷楚怡還有點擔心,萬一到時候,燕兒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小九卻喜歡上了別的女子,那燕兒可怎麽辦?難道叫燕兒嚐一下什麽叫做痛徹心扉?


    邢楓的耳力可是相當不錯,燕兒與皇貴妃的對白,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這會兒話已經說出來了,皇貴妃也沒有開口解釋些什麽,邢楓這邊硬壓著小九,不叫小九去也不對!


    邢楓遠遠的瞪了燕兒一眼,這個小妮子是叫他一個人弄完正常刮刑啊!


    另一邊的小九,才不去糾結是誰叫他過去的,隻要能叫他躲過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去哪裏小九都樂意!小九屁顛屁顛的去皇貴妃的身邊複命,就留邢楓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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