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木拓笑了出來:“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本皇殺了你簡直輕而易舉。”


    雖說薩木拓是對賽月有些興趣,但是還不至於不舍得殺了她!這個女子,如果不服從他,那薩木拓留著賽月的性命也無用。女人死了可以重新找,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自然知道國主想要殺我很簡單,甚至不用你出手,就這些不死人我就應付不過來。但是,國主你可要想明白了,我死了,你能在一天內就查到蠱人的下落,然後及時的奪回蠱人嗎?”賽月不緊不忙的說。


    眾所周知,大家都清楚蠱人的作用是什麽,既然對方拚死來搶奪蠱人,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救治某個人。既然是救人,那就隻能取蠱人的心頭血,而取了蠱人的心頭血,蠱人怎麽可能不死?


    賽月是不著急,畢竟她體內的同心蠱還不到非要用蠱人的心頭血才能解開的地步,薩木拓也有軟肋在她的手中,所以賽月不著急,現在該著急的是薩木拓,畢竟他們能等,但是蠱人可等不起。


    薩木拓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知道是誰帶走了蠱人?”


    其實薩木拓心裏大致知道是誰有能力能擄走他的蠱人,但是窺視蠱人的人太多了,薩木拓一時之間不敢太確定。確實就像賽月說的,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暗查那些人,他必須馬上知道蠱人的下落,然後好奪回蠱人。


    就算最後服下蠱人心頭血的人不是薩木拓,薩木拓也絕對不允許其他人服下!就算毀了蠱人,也比成他人之美的好!


    賽月其實早就猜到,薩木拓絕對會妥協,畢竟自己和蠱人相比,肯定是蠱人對薩木拓的利用價值更大一些。如薩木拓真的統一邊疆,那他最不缺的應該就是美人。


    “我當然知道,甚至可以說是從頭看到尾,包括你那個得力助手是怎麽逃脫的,最後又是怎麽死的,我都看的真真切切。”賽月滿臉笑意的說。


    薩木拓冷著臉,有些不樂意的說:“本皇並不在意這個穆將軍是怎麽死了,弄丟了蠱人,就算他安全回來,你認為本皇還會留下他的性命?”


    在薩木拓的認知裏,不管最後穆將軍做了什麽,蠱人是從他的手上弄丟的,這點誰也不可否認。要是別的事情,可能薩木拓還會稍作懲戒,但是這件事絕不能姑息。


    如果不是被人扒了衣袍,對方怎麽可能安然無事的闖進鐵屋?但是叫薩木拓有些想不通的是,究竟對方是怎麽通過毒池的?池內的水蛇倒還是其次,毒性真正大的是那些小蟲子。


    一旦被蟲子咬上一口,對方就會立即暴斃身亡,根本就沒有任何救治的時間。就算對方武功高強,他也必須下水斬斷鎖鏈,但是入水的話……


    薩木拓突然想明白一個事情,想要安然無事的從毒池內出入,就必須有蠱人的血!蠱人從小就受盡萬眾毒物的撕咬,而且長年累月的泡在藥劑中,這麽多年下來,蠱人的血早就成為世間無比的劇毒,任何毒獸隻要碰到了蠱人的血,都會退避三尺。


    薩木拓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這個蠱人竟敢背叛本皇!當真是這些年過的太自在,忘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賽月才不在乎蠱人有沒有背叛薩木拓,她隻想知道,薩木拓到底能不能解開她身上的同心蠱:“你想好沒有,隻要你交出解藥,本公主就立馬說出蠱人的去向。這樣你也好早一日救出蠱人,不至於叫旁人白白撿了一個便宜。”


    賽月太清楚怎麽往薩木拓心窩子上捅刀,薩木拓越是不想聽的事情,賽月就越是說,而且還說的很歡快。


    “本皇可以給你解藥,但是現在解藥不在本皇的身上。”薩木拓故弄玄虛的說。


    這套對別人可能有用,但是賽月完全不吃這一套,要是沒有解藥,她死活也不說蠱人的下落。開玩笑,賽月還在想,得到解藥後她要怎麽辦呢,要是薩木拓記恨著自己威脅他,那賽月要怎麽辦?


    賽月十分淡然的說:“那簡單啊,派人去取解藥,反正小女子不見到解藥,就絕不說出蠱人的下落。”


    薩木拓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第一個敢這般對本皇說話的女子,希望你不是最後一次這般傲氣。”


    說罷薩木拓就掏出身上的匕首,輕輕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塞月很淡然地在一旁看著,別說薩木拓隻是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就算薩木拓當場自刎,塞月也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隻見薩木拓從身上拿出一包藥粉,把藥粉敷在自己的傷口上,之後便沒有任何的動靜。


    塞月有些詫異的說:“這就沒了?我的解藥呢?”薩木拓就往自己手上割一刀,之後就沒有消息了?這是什麽意思?糊弄她呢?


    “同心蠱是本皇用血養成的,想要引出同心蠱,當然也隻能用本皇的血來引出。”薩木拓十分鄙夷的看了一下塞月,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說,虧你還身為邊塞之人,就連這麽簡單的一個道理都不懂。


    塞月不相信的撇了撇嘴,同時帶著些防備的看著薩木拓:“我告訴你薩木拓,你別想糊弄本公主,要是隻用你的血就能引出同心蠱,那豈不是隻要你上了戰場受了傷,本公主就能恢複自由了?同心蠱哪有那麽輕易就能解開的?”


    其實也不怪塞月這般疑心,而是因為薩木拓的方法太過於簡潔,苦心養成的同心蠱,要是這麽簡單就能被破解的話,哪裏至於費那麽大的心血去飼養同心蠱!畢竟誰也沒有那個本事肯定,自己這一輩子身子不會受任何的傷……


    薩木拓白了塞月一眼,寒著臉說道:“廢話,哪有那麽簡單就能解開同心蠱的,你沒看本皇的手上還撒了一層藥粉嗎?沒有這瓶藥粉,就算本皇流盡全身的血,也不見得能引出你體內的蠱蟲來。”


    聽罷塞月好奇的看了一眼薩木拓傷口上灑的一層淺灰色的藥粉,這種顏色的要粉很少見,塞月問到:“這藥粉到底是怎麽製成的?為何顏色這麽的奇怪?”


    薩木拓一臉邪笑這說:“想要引出你體內的子蠱,隻能用本皇的血再加上母蠱即可……”


    “可是母蠱在你的體內,我也沒見你把蠱蟲給逼出體外啊?而且這種蠱蟲隻要離開寄主的體內,就會暴斃而亡,我不認為,你會為了我而把自己體內的母蠱弄死。”這些自知之明塞月還是有的。


    薩木拓體內的同心蠱不會隻牽製著她,之前聽薩木拓也說過,邊塞三大部落的公主都會被納入薩木拓的後宮之中,塞月就不相信,這個薩木拓會隻喂她一人服下同心蠱!塞月也不相信,薩木拓會為了她這個威脅,而放棄對其他部落公主們的牽製!


    “你倒也不蠢,知道自己的斤兩。其實不用殺死母蠱,隻要有這些藥粉就可以了。”說著薩木拓就拉過塞月的手,塞月往後退了幾步。


    “你想幹嘛?”塞月一臉防備的問。


    “本皇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你怎麽樣?”薩木拓沒好氣先說,這還是第一次,有個女子接二連三的拒絕他,薩木拓簡直要懷疑是不是最近太過於操勞,所以他的麵色變得憔悴了?


    塞月想想也是,薩木拓是什麽身份,他這個國主也不至於淪落到對她這個小女子用強吧。


    想到這裏塞月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薩木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放心,本皇留著你的命還有用。”薩木拓十分無語的拉過塞月的手,然後用匕首也在塞月的手心處劃了一道口子。


    塞月猛的縮回自己的手,有些惱怒的看著薩木拓,看著這個傷口的深度絕對會留疤!


    塞月氣急的嗬斥道:“你瘋了!女子的手上有疤很難看的,我還要嫁人呢!”


    薩木拓低著頭,不去看塞月的表情,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引出塞月體內的子蠱,然後問出蠱人的下落!隻見薩木拓把自己的血,滴在塞月的傷口附近,薩木拓的血水混著淺灰色的藥粉,血水竟變成了黑色……


    塞月有些好奇的把那滴血放在筆下聞了聞,但是卻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淡香混雜著一些淡淡的腥味,塞月不理解為什麽會有股腥味?他們兩個人的出血量又不是特別的大,應該有這種濃厚的血腥味才對。


    而且這個奇怪的淡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說,這股淡香是來自於那個藥粉嗎?


    “這個藥粉到底是由什麽製成的?和它能代替母蠱,引出我體內的蠱蟲呢?”塞月的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竟開始隱隱的疼痛起來,而且這種疼痛感,竟越來越強烈。


    塞月猛的抬起頭,眼神帶著輕微殺意看著薩木拓:“你竟然騙我,這根本就不是同心蠱的解藥。”


    薩木拓一臉笑意的看著塞月,語氣中有些得意地說:“這到底是不是同心蠱的解藥,你等會兒就知道,何必要這麽著急呢?”


    塞月氣急敗壞的看著薩木拓,真沒看出來,薩木拓原來是這種卑鄙小人,竟對她使詐!疼痛越來越強烈,塞月忍不住痛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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