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凡拿了東西之後,就準備送言信然出去,言信然搶著要幫他提,陸傾凡自然是不讓的,隻能作罷。


    兩人一起走出去之後,倒是沒在院子裏頭見到言辰的人影,不急不緩走到了小區門口的位置,才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suv,洗得油亮油亮的,停在小區門口進來不遠的路邊綠化帶旁。


    而一個頎長優美的身影就這麽悠然地靠在車邊,頭微微垂著,側臉的輪廓很好看,一隻腳的腳尖隨意地在地上畫著圈圈。雙手放鬆地垂在身側,右手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已經燒了一半,嫋嫋的青煙從煙頭冒出來。


    陸傾凡和言信然走了過去,言辰聽到腳步轉過了頭,陸傾凡就看到了這家夥那張挑不出任何瑕疵來的臉,隨著病的痊愈和恢複,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好了,沒有絲毫病態,並且也沒有以前那麽孱弱,消瘦的臉頰上多了些肉,看上去輪廓也飽滿了些。


    反倒是更加英俊了!陸傾凡一時之間有一種歲月不饒人的無力感……有時候,和某些逆生長的人,真是無法比的。


    那麽大一場病,似乎都沒能在他臉上留下點什麽痕跡來,痊愈之後,仿若根本就沒有病過一般,依舊是那樣一張足夠秒殺萬千女性的逆生長的臉。


    言辰微微笑了一下,隨手就將手中的煙頭滅了扔進垃圾桶裏頭,看著陸傾凡手中的東西,直接就拉開了車後座的門讓他放進去。


    陸傾凡將東西放下之後,就看到言辰伸過來的一個拳頭,他握拳和他碰了碰,“最近如何?”


    陸傾凡臉上帶著笑容,看著言辰。季若愚若是在當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男人的友誼果然和女人的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說這兩個男人吧,陸傾凡,言辰。


    都算得上是天之驕子了吧?都算得上是事業有成了吧?而且喜歡的還是同一個女人,雖然言辰現在已經轉移了,但是起碼當初是喜歡同一個女人。


    這種情敵的身份,兩人甚至還拳腳相向過,當然,是言辰單方麵的。


    雖然後麵兩人的關係從情敵變成了大舅子和妹夫,但是鑒於兩人之前的交鋒,在旁的人看來,是絕對難以緩和的。


    可是他們卻仿佛壓根就沒有當初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還發展出了革命一般的友誼來。關係雖說不及得陸傾凡和那幾個老友來得那麽鐵,但是也覺得是挺不錯的了。


    這種事情,在女人身上,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嘛!


    要是兩個女人原本互不相識,然後曾經因為同男人而打起來過,那恐怕就絕對是江湖不見老死不相往來的節奏了,還笑?還好久不見?還最近如何?


    這些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吧?


    而言辰聽了陸傾凡的問話之後,淺淺笑了一下,“馬馬虎虎,總不能愧對你當時給我主的刀吧,一直沒碰過酒,吃得也都清淡,所以還算好,去檢查了說肝已經長到正常大小了,也一直很穩定。你呢?還好吧?看新聞上你受傷了啊。”


    言辰說著,眼睛朝著陸傾凡的手臂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口早已經不是大事,所以陸傾凡笑了笑說了句沒事。


    “我外甥呢?還好吧?若愚被人揍成那樣,你當時要是沒打那些人,我饒不了你。”言辰雖是這麽說,但是語氣之中卻是有著笑意。


    陸傾凡聳聳肩膀,拉開副駕駛車門請言信然坐了上去,言信然也知道他們兩個應該是要聊一會兒,也就先坐上了車去,從後座拿了那兩提給他的保健品,他其實不缺這些玩意兒,但是看著這兩提,心裏卻是不由自主的就高興了起來。


    陸傾凡和言辰朝著旁邊走了一點,然後他才答了言辰的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受傷?起碼打斷了三條胳膊,各部位軟組織挫傷不計。”


    言辰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陸傾凡眼睛朝著不遠處垃圾桶瞄了一眼,“你這肝是好了,又開始拿肺做打算了?”


    陸傾凡不喜煙酒,而言辰再怎麽也是他曾經的病人,多少還是要點撥一兩句的。


    言辰笑笑,“哪兒能啊,我還指望著長命百歲呢,先前你們這小區保安過來找我簽名說他女兒特別喜歡我,我給他簽了,他就高高興興給我打煙,還要給我點著。就點著吸那一口,之後就由著它燒了。”


    陸傾凡點了點頭,隻是看著言辰臉上的笑容都隻是微微勾起之後就迅速地落下去,知道他心情應該是不好的,想必,多少是因為言信然的關係吧。


    陸傾凡出來,其實無非也就是想和他說說這個,順便看看他情況怎麽樣,隻是他剛準備開口問,言辰就已經先說道,“怎麽樣?他和若愚,談得還順麽?”


    陸傾凡聳了聳肩膀,“不好說順不順,但是還是有進展的吧,畢竟這麽多年素未謀麵的忽然就冒出來一個親爹,任誰都沒那麽好接受,其實主要吧,她就是為你不平。”


    言辰聽了這話之後,微笑了一下,然後有些調侃地挑了挑眉毛,“是啊,她一直就特別為我不平,老覺得我不該受這待遇,覺得我應該有個更好的人生。”


    陸傾凡多少聽出來了這家夥其實就是故意炫耀,想讓自己吃醋罷了,無奈笑笑就順著他的話走,“是啊,她最心疼你,連肝都願意給你捐,還離家出走和我分居,隻差沒跟我鬧到離婚了,也不怕逼急了我,分分鍾手術台上弄死你。畢竟,拿刀的可是我,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言辰聽了他這話,也覺得有趣,笑了起來問了一句,“醫德何在?”


    “你現在還健在就是我的醫德了。”陸傾凡這樣答了一句,然後就繼續回到了先前的話題,“其實,她的確也就是覺得對你不公平,所以她不敢。”


    陸傾凡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隻是言辰似乎沒有悟出來這一層意思,有些疑惑,英氣的眉毛輕輕地皺了一下,“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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