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易寒完全無視了他的話,對我說道:“隻要你喜歡吃,我以後可以每天都做給你吃。”


    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反問道:“你曾經也這樣對別人說過嗎?”


    我沒有直接問他心裏還有誰,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急著知道這個問題,隻是想試探下他,看看他的反應,讓我心裏有點低。


    雖然以前是答應過他,要相信他,包括他對我的感情,也要相信。


    但我也是個人,人就是這樣,特別是女人,就算是口頭上說著相信,但在這種時候難免也會起疑心。


    我已經勁量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但還是無法讓自己完全無視他夢中叫著素素這個名字的事。


    可能正是因為這件事,我對他好像再次小心了起來。


    我本來就是個疑心比較重的人,就算是對他,都改不掉這個習慣。


    被我這樣一問,他立即停下了抄菜的手,愣了下。


    之後用著帶著悲傷的眼神看向我,很少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記得上次見他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是在我追問玉鐲是誰的時候。


    不敢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仿佛記載著很多悲傷的故事,就算隻是瞟一眼都會感覺心痛。


    在看了我一會後,他繼續翻騰著鍋中的菜。


    “這不重要,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重要?這個回答是什麽意思?


    他直接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不就可以了嗎?


    為什麽要敷衍,要逃避著個問題!


    他這個回答讓我很是失望。


    剛才他的一連串舉動都在說明他能這麽熟練的炒菜沒有那麽簡單,這中間肯定有故事。


    不過他現在不願意告訴我,我就沒有繼續追問,有些事情隻有點到為止就好。


    就像他曾經跟我說過的,到時候後我會知道一切。


    我願意等到他主動說出這一切的那一天。


    希望真的有那麽一天。


    壓製著心中的失望,勉強的擠出點笑容,回答道:“也沒什麽,就是看你做飯炒菜好像很熟練,鬼又不吃飯,所以就想到你肯定是給別人做過飯,一時好奇就問了,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他把鍋中的紅燒排骨盛到盤中,然後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曾經有段時間來人界曆練過,那時順便學了下怎麽做菜,之後回了冥界也會偶爾做著玩玩,算是種消遣吧。”


    沒想到他以前就來過人界,我還以為這是他第一次來人界呢。


    他說完後便把菜端了出去。


    這時一直躺在沙發上看著書的邢朔突然起身,說道:“不是你說起,我還忘了,你在百年前來過人界一趟吧,記得那次你是因為那個薑……”


    沒等邢朔說完,邢易寒冷眼瞪了邢朔一眼,示意讓他閉嘴。


    邢說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趕緊閉上了嘴,眼神毫無痕跡的在我身上瞟了一下。


    薑什麽?他要說的是人名嗎?


    如果是,那這又是誰?


    看來我不止是不了解邢易寒,而是根本就不懂他的世界。


    這一刻,感覺他的世界離我好遙遠。


    “薑什麽?怎麽突然就不說了?”


    我想試探點什麽出來,像這樣吊著胃口總感覺心中有點疙瘩。


    邢朔笑了下,說道:“沒什麽,是個不重要的人,突然忘記了全名,反正也不重要,無所謂。”


    他在說這些時,邢易寒一直臉色陰沉的瞪著他,同時還會瞟下我。


    原來真的是人名。


    那個人名不重要?我可不信這種話。


    如果真是不重要,那邢易寒為何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都在裝傻,那我也就隻好配合了。


    裝作相信了他剛才所說的話,笑著說道:“那吃飯吧,我餓了,你們不吃飯,我可是要吃的。”


    吃飯時,他們兩都坐在我麵前。


    雖然不是看著我,但還是讓我感覺很是不自在。


    而且還一句話也不說,偌大的別墅一直回蕩這我吃飯發出的吧唧聲。


    平時我在跟邢易寒相處時也沒見他這嗎少言呀。


    雖然他對我的話不算太多,但也沒少到一直坐在這變天發呆半天不說一句話的地步呀。


    至少邢朔手裏拿著一本書,看書不說話很正常,但邢易寒呢,他可是什麽都沒拿。


    也不知道是因為吃飯前的話題太過沉重導致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話,還是因為在除我以外的人麵前話變少的原因。


    雖然嘴裏在吃著東西,但心思卻完全不在菜上,想著該找個什麽話題活躍下氣氛。


    突然想到一件事,從我醒來到現在,他們兩個好像隻字未提。


    “對了,你們是怎麽救我的?我當時都成那樣了,居然還能救回來,怎麽做到的。”


    當時的我還差一點就變成陰卒或者死去。


    他們兩可以說是把我從鬼門關救出來的。


    本來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我已經到了那種時候是無法再救回來的,連書上都說將要變成陰卒時,沒有任何救治的方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受害者變成陰卒。


    但他們卻把我救了回來,簡直就是奇跡。


    我的問題剛一問出來,氣氛便得更加詭異起來。


    盛了一碗湯,端在手中埋頭喝著。


    直到我的湯快了喝完,他們依然沒有說話。


    眼珠上移,用餘光瞟了他們兩個一眼。


    正看見邢易寒皺著眉頭,朝著邢朔搖著頭。


    雖然他搖頭的幅度非常小,小到幾乎可以忽視,但我還是看到了這細微的舉動。


    邢朔看著邢易寒,眉頭皺得更加緊些,咬著下唇,一副不太情願的模樣。


    他們這又是在玩哪出!讓他們告訴我救我的方法真的有這麽難嗎?


    放下手中的腕,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說道:“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到底是怎麽救我的?”


    邢朔這時笑著回答道:“我們是鬼,害人容易,救人也容易,沒什麽好說的。”


    皺著眉,掃視了他們兩一眼。


    他說的那麽輕飄,但我明白,這次救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前邢易寒為了壓製我體內的血陰石,廢了那麽大的勁,甚至有一次差點讓我吸幹他的陰血。


    而這次我的情況更加嚴重,那麽,代價肯定更加大。


    應該不隻是喝血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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