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能做的是和不能做的事,其實就是在告訴我,交朋友可以,但絕對不能做一些不雅的事,比如兩人那啥,未婚先孕什麽的。


    “媽媽,淩兒知道啦!”


    之後媽媽塞了幾張紅票票到我手中,說道:“這些錢給你,去買幾件衣服,這些年來,都沒給你幾件像樣的衣服。”


    媽媽在說這句話時,眼睛毫無痕跡的瞟過我手中的玉鐲。


    我當然沒有直接要那錢,但媽媽一定要給我,我也就隻好先接著。


    到房間後,把這錢存在了我的存錢盒裏。


    一直都有存錢的習慣,雖然每次能存下來的錢不多,但不管多少,存下來,到需要的時候定能派上大用場。


    坐在梳妝桌前,對著梳妝鏡晃動這手腕上的玉鐲。


    對著鏡中的自己傻笑著,腦子已經完全被邢易寒的一舉一動霸占。


    轉眼間太陽就下了山。


    媽媽做的雞湯的香味也從廚房飄到了我的房間。


    還沒等媽媽叫,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房間。


    幫著媽媽擺著碗筷,端著菜飯。


    狼吞虎咽一頓後,摸著自己快要爆炸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


    當看到窗前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即喜又驚。


    “你,怎麽……”


    還沒等我問,邢易寒就抱起我,朝窗外跑去。


    “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待會你就知道。”


    他抱著我快速的在我不熟悉的地方穿梭著。


    跑得太快,風太大,現在天又黑了,盡管我再怎麽努力都無法看清路況。


    隻能眯著眼睛勉強的看到樹,沒錯,就是樹,無窮無盡的樹。


    我好像不在街上,而是在一片樹林,沒有看見一個人。


    風大得讓我說話都有些困難。


    本來想要問他這是在哪,可是現在隻能把頭埋在他的懷裏。


    不過身體能夠感覺到風好像在增大,他的速度也在變慢。


    而且吹在身上的風越來越刺骨,直到後來,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了血肉,風直接在吹自己的骨頭一般。


    他把我抱得越來越緊,生怕我出點什麽事。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軟唇貼在我的耳邊,心疼的說道:“還堅持一會,馬上就到。”


    我在他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他剛說完不久,就有一股颶風帶著寒氣席卷而來。


    總感覺我們兩個都要被卷走。


    想抬頭看看情況,正要抬頭,他就趴在我的耳邊,說道:“別看……”


    於是我就又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


    “噗……”


    他突然傳來噗的聲音,好像是被什麽攻擊了。


    心猛的揪了起來,埋著頭,請求的說道:“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們回去好嗎,別往前了。”


    雖然不知道他要去哪,但總覺得很危險,也不知道前麵會發生什麽。


    何況還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就算他自己能夠闖過去,帶著我就會變成個未知數。


    他沒有理會我,依然往前走著。


    前麵奔跑如風,而現在,隻能靠步行艱難前行。


    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風衣,,如果不是他穿了風衣,胳膊可能就被我抓傷了


    在心中默默祈禱著,祈禱他沒事。


    一瞬間,所有寒風都消失不見。


    上一秒還感覺寒風刮在身上刺骨一般的疼,可是現在卻沒有一點感覺。


    他慢慢放下我,說道:“沒事了。”


    剛才的寒風消失的太突然,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他放下我,腦子都還有點糊,瞪著麵前的邢易寒,反應了變天,才想起他剛才好像被什麽攻擊了。


    一著急,下意識的就去扒他的衣服,邊扯著邊說道:“你怎麽樣,哪受了傷?”


    把他的風衣扯了幾下愣是沒有扯下來,這時才尷尬的鬆開手。


    摸著後腦勺苦笑著說道:“它貌似不想離開你,哈哈哈……身體有哪不舒服媽嗎?”


    “我沒事,那點小風還奈何不了我。”


    小風?眼角抽了抽,哪裏是小風,我們可是快了被吹走。


    也沒繼續在這上麵糾結:“沒事就好。”


    隨後看了下四周,這才發現我們正處在一個奇異的空間。


    四周一片漆黑,但又有著零散的亮點點照著亮。


    就像身處星空一般,簡直美不可言。


    “這是……我們這是在天上嗎?在星空中嗎?”


    心中的激動完全無法掩飾,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披在我的肩上,說道:“這是輪回虛空,死後靈魂投胎都需要經過這。”


    驚訝的看向他,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神奇的地方。


    “為什麽突然就帶我來這個地方。”


    “突然想到,就帶你來了。”


    這麽隨意?要知道,我們為了來這裏可是受了不少苦。


    雖然這些苦都是他在受,我隻是多在他懷裏,但他受苦,我的心也會不舒服呀。


    他站在旁邊眼視前方,而我則看著他的側臉。


    如同欣賞著一件藝術品一般。


    “別看我,看前方,馬上就要開始了。”


    被他這樣一說,脖子以上的部位迅速漲紅。


    幹咳兩聲後乖乖的看向了前方,到底是什麽快要開始。


    我剛看向前方,就看見一道如同流星的東西劃過。


    流星,確實沒有看錯,就是流星。


    當那第一顆流星劃過後,後麵接二連三的劃過了幾顆,看得正真切切,是流星沒錯。


    差點激動得跳起來,要知道,我可是重來沒有見過流星的。


    經常在電視上看別人看流星,別提有多羨慕,現在讓我一口氣看這麽多,確實有點吃不消。


    拉住他的胳膊,指著流星劃過的方向,說道:“嘿……流星額,哇……好美。”


    他仍有著我拉著他,看著我眼睛中仿佛閃著光一般,清澈又明亮。


    “那不是流星,是靈魂。”


    “靈魂?”


    看上去明明是流星,怎麽就成靈魂了呢!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都是將要投胎到人類世界的靈魂,它們喝過孟婆湯,走過奈何橋後,就會變成這種形態,落入人間,在這裏看雖然像流星,但在人類世界,是看不見它們的。”


    看著麵前一顆顆下落的“流星”聽著他的解釋。


    瞬間覺得這些“流星”魅力更勝。


    兩人並排站在一起,默默的望著遠處,欣賞這麵前的一切。


    突然間,下落的靈魂巨增,簡直就是一場盛大的流星雨。


    比我在電視上看的任何一場流星雨還要大,密密麻麻的“流星”快速的下落著,格外壯觀。


    看向他被“流星”照亮的側臉,在心中默默的說了句謝謝。


    同時,左手慢慢向他那邊靠攏,最後握在了他的手上。


    他驚訝的看向我,眼中充滿著喜悅,但臉上卻麵無表情。


    隨後他便扭回頭,繼續望著前方,被我握住的那隻手將我的手緊緊的握著。


    看見他望著前方,嘴角貌似微微上揚了一下,弧度很小,時間極短。


    就這樣,兩人手拉著手,誰都沒有說話,隻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前方的靈魂流星雨。


    “你看它們有什麽區別,看得出哪個靈魂醜,哪個靈魂美嗎?”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問了一句奇怪的問題。


    搖了搖頭,回道:“沒區別,都很美。”


    他像旁邊踏了一步,轉身麵向我,摸著我的頭說道:“這些靈魂沒有情感,也沒有固定的形態,隻有當它們降落到人間,以嬰兒的形態重生時,它們才會再次有新的思想,性格,和長相。”


    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些什麽,但我還是很認真的聆聽著。


    “在這裏的這些靈魂可以說是人靈魂的最初始狀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美醜之分,而如今人們所定義的美醜隻是對外貌的單一的評價,他們並不知道,在不同樣貌的身體下,有著同樣美麗的靈魂。”


    說到這裏,我才弄明白,他廢這麽大工夫,把我帶到這裏,不單單隻是為了讓我看一場壯觀的“流星雨”。


    而更關鍵的是,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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