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那位同學又說道:“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吧。”


    聽到他這樣說,我立即頓下了腳步,他怎麽知道的,還是說,他隻是瞎猜。


    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扶了下眼眶,笑得格外燦爛,仿佛對自己的判斷格外自信。


    他見我回頭,趕緊跑過來,笑著說道:“我平時喜歡研究一些玄學,鬼怪之類的書籍,所以對這方麵比一般人擅長。”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感覺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難道真的是高手在民間?


    隨後他就遞給了我一把模樣很奇怪的匕首。


    他說那匕首可以斬殺鬼怪,可能對我有幫助。


    我再三推脫,不是很想要他那個匕首,而且對他的話我也隻是半信半疑。


    可是他好像鐵了心要給我,最後我也隻好無奈收下。


    雖然對那匕首沒報多大希望,但還是一直把它放在枕頭下麵,就算沒眼鏡男說的那麽神奇,到時也能防身。


    這兩天算是過得平靜,他沒有出現,我睡得也算可以。


    到第三天,我的身體又開始痛了起來。


    兩隻手緊緊的拽著被單,眼淚忘下流著。


    在遇到那個非禮我的色狼前,身體從來沒有像這樣痛過,直到他出現……


    難道,我的身體像這樣痛苦的疼是因為他?


    除了他,我想不到別的,他不是人類,完全有能力讓我變成這幅模樣。


    在心裏不停的咒罵著他,雖然這樣無法減輕身體上的疼痛,但至少讓自己心裏爽快點。


    臉上突然一涼,臉部的疼痛感很快便消失。


    一股香氣竄入我的鼻腔,是他,他來了。


    瞬間緊張起來,怕他再對我動手動腳。


    果然,他的手從我的臉頰上順著往下滑動著,在我身體上的每一處肌膚上遊走。


    他的舌頭霸道的攻陷著我的唇齒的防禦。


    他的這一係列舉動真心讓我難以接受,但是我的身體上的疼痛感的確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一來我的身體就不疼,這更讓我更加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幹的。


    對他更加火大,簡直就是把我當玩物。


    趁他不注意時,悄悄拿出枕頭下的匕首,朝他的後背刺去。


    他突然停下動作,憤怒的瞪著我,直接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從我身上下來,把我手上的匕首扔到一邊,抓住我手腕的手越來越緊。


    我開始害怕起來,身體有些顫抖,他現在的模樣格外恐怖,開始有點後悔剛才的舉動。


    他憤怒的瞪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是誰讓你來殺的我?”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咬著牙,回答道:“我,是我自己,我想殺你。”


    沒錯,我就是想殺他,越是恐懼他就越希望他消失。


    如果他是人類,我還有所顧忌,可是很明顯,他不是。


    而且我這是屬於正當防衛,我理不虧,怕什麽。


    雖然是這樣想,但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不管我怎麽克製都沒辦法。


    聽我這樣的回答,他不但沒有暴走,而且表情變得淡然許多。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拿起我的手,把匕首放入我的手中。


    然後握著我的手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隻聽見他“噗”的一聲,嘴角有一絲血跡流出。


    他抹去嘴角的血跡,毫無感情的說道:“隻要你想。”


    瞬間被他這樣的舉動給驚住。


    我想過他可能會報複我,甚至殺我,但沒想過他對這樣做。


    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像被什麽堵住一般。


    “我……你……為什麽?”


    我已經變得語無倫次,我不是想殺他嗎?為什麽現在看見他這樣又會不忍心。


    他拔下插在胸口的匕首,甩在地上,傷口上的血液不斷往外湧著。他用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


    這次我沒有拒絕,任由他撫摸著,剛才那一幕已經讓我完全愣神。


    “我說過要保護你的,相信我。”


    又是這句話,又是說要保護我,又是讓我相信他。


    他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我們壓根就不認識,不是嗎?


    “以後別再跟那隻匕首的主人來往,連說話都不行。”


    我看了下地上那隻還沾著血跡的匕首,問道:“為什麽?”


    “你隻要相信我就行。”


    他說完,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可是……”


    現在的我不再想殺他,而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題。


    為什麽他要保護我,為什麽一定要我相信他,為什麽可以為了我的一句話而做到這種程度。


    我的身體突然發疼的原因他肯定知道,為什麽他不告訴我?


    一個人裹在被子裏,回想著他抓著我的手刺向他胸口的那一幕,身體依然輕微顫抖著。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他是色狼,是壞人,而現在怎麽感覺我卻變成壞人一般。


    看著依然還在地上的匕首,總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跟我剛開始想的完全不同。


    他如果真的死了,我不是應該高興嗎?


    為什麽現在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關心他的安危?


    當時透過月光,看見他在被匕首刺進胸膛的那一刻,麵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


    隻是眼神堅定的注視著我。


    “沙紫淩,別想了,那隻是苦肉計,故意讓你心軟,讓他更加好欺負你。”


    心裏一直這樣默默的安慰著自己。


    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多少回才睡去。


    直到睡著,腦海裏依然回蕩著他的那句話。


    “隻要你想。”


    早上剛踏進校門,肩膀就被拍了下。


    我疑惑的回頭,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是你……”


    對於眼鏡哥的出現我確實感到很是驚訝。


    我正想找他,想要細細的問下那把匕首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斬殺鬼怪。


    正在想著怎麽樣才能找著他,沒想到他偏偏這個時候就出現了。


    “對呀,就是我,幾天沒見,你居然沒忘記我。”


    他還是跟幾天前一樣,笑得格外燦爛,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能讓他笑得這麽開心。


    “正巧,我正要找你。”


    “噢……這真的是巧啊。”


    我們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把匕首拿了出來。


    他接過匕首,隻瞟了一眼,便眯著眼睛說道:“吼哦……你已經刺中他了,不錯嗎!”


    我一驚,沒錯,我的確刺中了他,就這樣看看刀身就能知道?


    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遲疑的問道:“這真的能斬殺鬼怪嗎?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玩味的問道:“這個嘛……得看那個鬼怪的修為,如果修為高,被刺中也就損她幾百年修為,但,如果修為不夠的話,那就……”


    “那就會灰飛煙滅,對吧。”


    我迫不及待的接過他的話。


    “你不過是個普通的人,我怎麽才能相信你,你說的這些未免也太扯……”


    盡管我這樣咄咄逼人,但他依然麵帶著微笑。


    “你不信我也就沒辦法了。”


    他突然湊近我,兩人隻隔十厘米,感覺到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整個臉龐瞬間變得通紅,不敢呼吸,趕緊低下頭。


    他微笑著又離進我幾分,手放在我的頭頂,聲音輕柔的說道:“你不會是為他沒事而找理由吧,其實你心底還是希望他沒事。”


    我趕緊推開他,憤怒的大吼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反應貌似有點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或許,是他說出來我埋藏在心底的想法,或許,是不習慣他對我如此親昵。


    對於我剛才的舉動,他貌似並不在意,依然麵帶微笑。


    兩人這樣僵持了一會後,他突然說道:“你是新轉來的吧,我也是呢,真巧,我叫林墨,你呢,交個朋友吧。”


    我刮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這人還真是自來熟,真羨慕這種人,我可是無法做到這樣的。


    而且我並不是很想跟他做什麽朋友,感覺人際交往很麻煩。


    我活了十八年,一個朋友都沒,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


    正要轉身離去時,林墨突然拉住我的手腕,走到我的麵前,把他手上的那隻奇怪的匕首再次遞給我。


    “這把匕首已經送給了你,你就拿著,以後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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