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喊冷?


    沒想到於勝竟然會出現這種症狀,我連忙走過去,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剛開始看的時候還沒感覺特別嚴重,現在一模他的額頭,我嚇了一大跳。


    摸上去簡直是在摸一個火爐一般,非常的燙,簡直不可思議,比發了高燒還燙。


    “好冷,好冷……”於勝似乎已經神誌不清了,裹著棉被渾身發抖,嘴唇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哪裏有醫生,快點把於勝送到醫院。”我急了,於勝這個樣子很危險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就去泡個溫泉而已,怎麽遇到了這麽多事情。


    然而,這時候,劉磊忽然開口說話了。


    “或許是這樣的。”他自顧自的說道。


    我還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卻見到他忽然拿出了桃木劍,接著直接對著於勝猛地一劃。


    白色的棉花嘭的就從棉被裏麵噴出來,劉磊直接劃破了棉被,將裏麵的棉花直接抖了出來。


    一開始我還沒明白劉磊是什麽意思,但是很快,我就呆住了。


    隻見最開始的棉花絮被挑開來後,露出的棉花已經不再是白色的,而是變成了血紅色,一團團血色棉花如同血肉般藏在棉被的最深處。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我第一反應就是轉頭看那個小唐。


    但是沒想到的是,一回頭發現小唐竟然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難道是趁我們剛才震驚的時候偷偷跑了嗎?


    南玲抓住於勝,使勁將他從棉被裏麵拖出來。


    但是於勝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拚命地抱住棉被,伸手抓著那個血棉,也完全不顧那恐怖的顏色,嘴裏咕嘰嘰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東西,死活都不放開那個棉被。


    “把他拉開!”


    我們一起動手,使勁地將於勝從棉被裏麵拖出來,白色的紅色的棉花灑了一地,觸目驚心。


    剛開始於勝掙紮的非常瘋狂,使勁抱著棉被不放手,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但是一旦把他脫離了這個棉被,就安靜下來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於勝?於勝?”


    我嚐試拍了幾下於勝的臉,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身體的溫度竟然迅速降下去了,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那麽燙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在無意識顫抖著,皮膚也依舊很燙,隻不過比剛才好了一點罷了。


    “怎麽回事?”我抬起頭看著劉磊。


    劉磊依舊麵無表情,手裏拿著桃木劍,眼睛死死地盯著於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走後,他就開始喊冷,然後穿了三件衣服,還是說冷,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一看他除了身子發燙外好像就沒有其他問題。這時候,那個人又來了,拿著棉被過來。但是於勝的症狀卻更加嚴重起來,徹底不行了。我這時候就覺得是他拿的東西有問題了。“


    我點點頭,看著於勝旁邊的這些紅色的如同血肉般的棉花。


    拿起一團放在手中,卻又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隻覺得這個棉花沒什麽溫度。但是既然它是詭異的血紅色,那麽說明肯定有問題。


    “對了,那個齊老板怎麽也不見了?”南玲忽然說道。


    這時候我才發現,之前和我們一起來的齊老板,也隨著小唐消失在了這裏。


    “很有問題啊。那個帶我們來的蔡先生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從一開始就消失了。“我這時候也覺得蔡先生有問題了。他的確是經常來我們那裏,但是也並不是很熟。


    就在我們思索著怎麽回事的時候,我忽然感受到不對勁。


    “什麽東西?!”


    窗戶忽然就破了,爆發出巨大的響聲,無數的玻璃碴如同飛石般激射過來,我們隻能狼狽的躲避。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窗戶邊緣。


    竟然是那隻猴子!那隻拿走南玲的木刀的猴子。


    隻見它的眼睛通紅,流著口水,露出了尖利的牙齒,發出怪叫聲,脖子上還套著一根項圈,極為詭異。


    就在我們愣神的時候,又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


    轉頭看去,卻發現是齊老板和蔡先生他們幾個。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們全都穿著一種從未見過的道袍。與其說是道袍,不如說是黑白喪服更像。雖然款式是道袍的樣子,但是黑色白色相間給人的感覺非常的差,上麵還畫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符號。


    齊老板露著一個神秘的笑容,手裏拿著一把非常長的閃著光澤的長刀,說道:‘掌燈的徒弟們,這次隻有你們幾個人來了吧,弄死了想必他會很傷心的吧。“


    我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從他的話語可以看出,這個人似乎和掌燈老人有仇??


    “混了那麽久才混到你們的信任也不容易啊。”蔡先生此時變了一個模樣,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我們盯了你們很久了,幾個小菜鳥經常幹一些毀我們好事的事情,現在該付出一些代價了。”那個齊老板扛著自己的長刀,喃喃說道:“本來想讓你們慢慢在血蠱中死去的,但是現在看來,死猴都被看到了,還是早點處理掉你們比較好。死猴可是吃著死人肉長大的,很適合弄死你們呢。”


    說完,那個被稱為死猴的猴子發出一聲猛烈的尖叫聲,就忽然衝了上來,而且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於勝。


    現在南玲的木刀不在身邊,一時間也無法抵擋。


    我連忙拿著桃木劍擋了死猴的一下爪子。


    但是這猴子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強,我一下子沒有料到,竟然直接被擊退了,強大的力道如同一顆重錘錘在了我身體上,桃木劍被撞得猛地一震,我的手竟然都拿不穩,抓不住桃木劍了。


    我退到後麵,喘著氣,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猴子,沒想到這麽恐怖。


    死猴的口水不停地流,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它的眼神就像是盯著一個食物一樣看著我們,爪子非常長,我的桃木劍竟然被抓出了一道抓痕。


    “對付你們這種道士,用活物是最好不過的了。好了,就在死猴的攻擊下死亡吧。”齊老板冷笑著說道。


    死猴猛地尖叫一聲,又是以驚人的速度直接衝了上來,劉磊拿著桃木劍連忙迎了上去,但是沒想到猴子的攻擊力竟然如此迅猛,直接將劉磊的身體劃破一個口子,一下子血就濺了出來。


    “劉磊!”


    南玲連忙抱住劉磊,而劉磊的臉色蒼白,捂著自己的肚子,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撕破的衣服裏,露出了劉磊的肚子,一道驚人的抓痕出現在白皙的肚皮上,皮肉翻卷,血不停地流出來,看上去極為恐怖。


    “劉磊!”南玲瞪大了眼睛,顯得很是慌亂,抓著劉磊,想給他幫助卻又沒辦法。


    我的手還在顫抖,桃木劍甚至都握不緊了。看著這個猴子,竟然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這個猴子擁有變態的攻擊力和速度,該怎麽辦?!


    緊接著,那猴子猛地一踏牆壁,又直接衝了過來,而我毫無辦法,隻能拿出桃木劍繼續格擋。甚至都不知道該格擋哪個方向。


    但就在這時,眼前忽然一閃,竟然猛地出現一個身影。


    而衝過來的猴子直接和她撞了上去,接著怪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清楚眼前的人後,我不禁驚呆了。


    隻見擋在我麵前的人赫然是那個在溫泉池拖地的大媽!


    她還是穿著那件肮髒的衣服,手裏拿著拖把就硬生生擋住了猴子的攻擊。


    我們都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而地上的猴子也似乎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一樣,倒在地上沒有了聲音,反而口中竟然還流出了血,鮮紅一片。


    而齊老板和蔡先生也驚呆了,後退了兩步,瞠目結舌地說道:“阿源,你,你怎麽……”


    麵前這個大媽笑了笑,緩緩說道:“果然有問題。”


    那聲音竟然是明心道長的!


    隻見這個大媽伸出手摸住自己的脖頸處,使勁一撕,竟然生生撕出了一張人皮出來,一下子臉的樣子也不一樣,變回了明心道長的樣子。接著他又挺直了腰,手裏的拖把一扯,露出的卻是一把木刀。


    “張衡在邪村遇到的事情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次就想跟來看看,一來就看到你們這個溫泉的掃地工在處理屍體,將大腦肝髒給這個死猴子吃。幸好我來了,不然又要出事了。”明心道長冷笑著說道。


    齊老板和蔡先生對視一眼,後退幾步,然後猛地扔出幾張符紙,嘭的化為一大團煙霧,竟然是直接要逃走了。


    然而明心道長隻是冷笑幾聲。


    過了一會兒,煙霧散去,露出來卻是他們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瞪著眼睛,似乎已經死去了。


    而煙霧散盡後還站著的,是掌燈老人。


    掌燈老人搖搖頭,就連忙走過來,拿出紗布幫劉磊包紮,而明心道長也走過來,幫於勝看身體。


    “這裏應該就是邪道的一個聚集地了,打著溫泉的名號,卻做著這種事情。”掌燈老人一邊包紮一邊搖搖頭。


    明心道長也點點頭,說道:“看來邪道已經開始采取行動了,張衡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點。這裏本是一個風水優良的地方,現在卻敗壞成了這個樣子。”


    我和南玲相視一眼,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等於勝和劉磊的傷口弄好後,我們又將整個山莊清理了一遍,發現了許多的屍體,不少都被當做祭品實行了血祭,看上去慘不忍睹。


    等一切清理完後,我們就回到了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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