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在拖廠的院中站定,突然後麵冒出了一個人影揮動著手上的鐵棍就要往紀泊臣身上敲,就在鐵棍要挨到紀泊臣的瞬間,紀泊臣一個反手抓住了拿著鐵棍人的手隨後一用力直接將那人過肩摔在了地下,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的的拖廠突然湧出了二三十個打手將紀泊臣重重圍住。


    紀泊臣看著四周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然嗜血的笑,從他下車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空氣中隱隱彌漫的殺氣,所以對於剛剛的偷襲他都是預料之內的。


    紀泊臣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後拾起地上掉落的鐵棍,直接和一個人單挑這滿院子的打手。


    紀泊臣從小習武,高中時曾不小心惹怒了當地的一個混混,當時那個混混帶著一二十號打手找他麻煩,結果被紀泊臣一個人全部撂倒,哪怕最後紀泊臣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惹紀泊臣絲毫。


    突然,一個鐵棍向紀泊臣的脖頸處掃去,紀泊臣微微曲推蹲下,一個側身躲過,隨後一伸手猛地拽著身前的打手向後扔去,那不長眼的鐵棍直接落在自己人身上。


    眼看著二三十個打手要被紀泊臣一個人解決完時鐵門突然被人推開,風母款款走進來,隨後一揮手年冰顏被人粗魯的扔在了地上。


    “紀泊臣,你倘若不想讓年冰顏再安然的活到明天,你盡管打。”


    紀泊臣看見被捆綁住扔在地上的年冰顏,眼眸猛的一縮,同時放慢的手上的動作。此時一個打手趁著紀泊臣分神的片刻揚著鐵棍狠狠想紀泊臣背部打去。


    紀泊臣猝不及防挨了一擊,身上的破綻幾乎越來越多,幾乎防禦不住的時候一棍又猛猛的敲上紀泊臣的腹部!


    “咳!”


    紀泊臣差點癱倒在地,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風母看著此時的紀泊臣,冷笑了一聲命人將紀泊臣綁住,隨後她走到紀泊臣麵前眼中帶著幾分輕蔑又帶著幾分恨意。


    “紀泊臣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麽狼狽,可就是這樣的你竟然讓我那傻女兒為你送命!”


    風母抬起紀泊臣的頭,逼迫紀泊臣看著自己,“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重要的人在你眼前死去的感覺?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我當年的感受好不好?”


    說著風母大笑起來,隨後斂起笑容,走到院子的正中間,命人將年冰顏放在正中心,並拿了一把手槍。


    風母高舉手槍對準了紀泊臣,“我會拿這把手槍打死年冰顏哦,在你的眼前。”


    說著風母朝著紀泊臣猛地開了一槍,子彈劃過紀泊臣的臉龐留下一道血痕,隨後穿過紀泊臣身後的木柱子。


    “紀泊臣你可以回頭看看,因為年冰顏一會兒就要這麽被我穿破身體哦。”


    說著風母已經將槍口對向了年冰顏,年冰顏看著直直對著自己的槍口,眼中溢滿了驚恐,被膠帶粘住的最也不停的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紀泊臣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放軟語氣看著風母,“伯母,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嫣然,你要怎麽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放過冰顏,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嗬,當年我女兒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也覺得和自己沒關係呢。”


    說著風母緩緩扣動扳機,年冰顏絕望的閉上眼睛,紀泊臣劇烈掙紮幾乎要掙脫身後抓著他的人,可他依然沒有阻止住風母扣動扳機。


    槍聲響的那刻,紀泊臣悲痛的哀鳴也震徹天空!


    “冰顏!”


    年冰顏緊緊閉著眼睛,可是半響過去依然沒有想象中的槍聲,年冰顏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風世瑾不知何時擋在了他的麵前。


    “瑾兒!”


    風母不敢相信的看著倒在血泊的風世瑾,又看看眼自己手中槍,整個都開始發暈,她……開槍殺了自己的兒子?


    風母幾乎是癱坐在地下,就在這個時候鐵門突然被踹開,年飛葉舉著槍進來卻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怎麽回事?”


    年冰顏扶著幾乎說不出來話的風世瑾,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你怎麽這麽傻,幹嘛幫我擋,你怎麽這麽傻……”年冰顏的眼淚跌落在風世瑾的臉上,風世瑾擠出虛弱的笑,幾乎是耗盡所有力氣抬起手擦拭了年冰顏臉上的淚。


    “別……哭……醜……”


    風世瑾的手突然無力的滑下,眼睛也閉上了。


    “啊!!”年冰顏悲愴的哭聲幾乎響徹天空,驚動了天上的飛鳥。


    年飛葉來不及細問便將年冰顏從地上拉起來,隨後和叢風將風世瑾和昏厥過去的風母抬上車,一路飆到醫院。


    手術室外,年冰顏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機般木然的站在那裏,年飛葉不敢再去刺激年冰顏,隻好拉過同樣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紀泊臣。


    “怎麽回事兒?”


    “風夫人要用冰顏的命償還嫣然的,就在她開槍的瞬間風世瑾幫冰顏擋住了。”


    “瑞霖怎麽樣了。”


    年飛葉歎了口氣,“瑞霖沒事,那種照片是他們找高手一點一點合成的。”


    紀泊臣點點頭,呼了口氣,隨後他雙手掩麵,不過一晚上他看起來便憔悴了許多。


    昏暗的走廊中除了微弱的手術燈閃爍著,幾乎再也沒有什麽東西,所有人都和木偶一樣,木然的站在那裏。


    中途突然有個醫生出來麵色有些沉重,“誰是風夫人的家屬,節哀。”


    “什麽意思?”


    眾人皆是不解,就在這時一個蓋著白布的人被推了出來。


    “本來風夫人身體就不好這次高強度的刺激下是無力回天了。”


    年冰顏聽到這話幾乎癱坐在地上,風世瑾因為她此時生死未仆,母親卻因此死了。


    紀泊臣看著麵色蒼白渾身戰栗的年冰顏,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麽,所以他上前輕輕抱住了年冰顏,以給她一個支撐。


    “風夫人的死和你沒關係。”


    年冰顏搖著頭卻是說不出半句話,紀泊臣也不再說話隻是安靜的陪著年冰顏,不知道又過了幾個小時,手術室一直亮著的讓人絕望的紅燈終於滅了下去。


    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卸下口罩,“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什麽時候清醒誰也說不清。”


    年冰顏聽到沒有生命危險,露出一絲放鬆的笑,突然閉上眼睛直接昏倒在紀泊臣的懷中。


    年冰顏是因為受到驚嚇後又長期體力不支導致的昏迷,紀泊臣將年飛葉和叢飛送走後獨自守在年冰顏的床邊,握著年冰顏的手,眼中是讓人讀不到的複雜。


    冰顏,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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