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風說了什麽紀泊臣根本沒聽進去。


    他失神坐在車上,就好像一個世界崩塌的孩子周身突然溢滿了悲傷。


    半響,他突然從車上下來,對司機先開車離開。


    司機看著紀泊臣從未有過的落寞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隻能按照那人的吩咐,將車開走。


    大街上,男人孤冷的身子獨獨的矗立在馬路上。


    他的周身是疾馳而過的汽車,每一輛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他並不在意。


    任憑那些緊急刹車的司機對自己破口大罵。


    也毫不在乎。


    帝都蔣氏。


    蔣昕剛從一場會議中出來就接到了紀泊臣的電話。


    “出來,陪我”。


    蔣昕聽到紀泊臣那邊明顯帶著醉意的聲音忍不住皺起眉,紀泊臣向來以千杯不倒聞名,他喝醉了,這得喝多少酒?


    “紀少,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蔣昕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馬不停蹄的往紀泊臣的方向趕去。


    等他趕到酒吧的時候,紀泊臣已經趴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


    嘴裏一直呢喃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蔣昕認識紀泊臣真的很長時間,頭一次看到這樣爛醉如泥的紀泊臣。


    他連忙圍上去輕拍紀泊臣的背,問:


    “哥們兒,你怎麽了?是公司出什麽事情了還是?”


    紀泊臣爬起來,一雙眼早已朦朧,他瞥了一眼滿臉關心自己的蔣昕,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拿起手中酒瓶便是猛灌一口。


    蔣昕看清他手中拿的酒,猛地變了臉色。


    他上前一步奪過紀泊臣手中的酒瓶,之後有些後怕的看著紀泊臣,


    “紀少,這是格林納達朗姆酒,你當白開水?”


    隨後他瞥了一眼幹站在一旁的酒保,疾聲厲色起來,“你們店是怎麽開的,這種酒你也敢讓他當水喝?”


    酒保被蔣昕的話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囁嚅道:“是紀先生他、他讓拿的。”


    蔣昕冷笑,“喝出人命你們負責嗎?”


    酒保聽到蔣昕的話低下頭不敢出聲。


    “你吼什麽,把、把酒給我!”


    紀泊臣突然笑了起來。


    蔣昕臉黑著將酒瓶猛的一摔,他看不慣一向在高處鎮定自若的男人突然買醉。


    “紀泊臣,你他媽給老子說到底發生什麽了?”


    “發生什麽了?”


    紀泊臣苦笑了一聲,隨後又打開一瓶酒,猛地灌下去,“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嗬……”


    紀泊臣那雙已經朦朧的眼睛看向蔣昕,“你說怎麽就變了呢?”


    蔣昕被紀泊臣眼中深深的痛苦給驚到,他放緩語氣,像哄小孩般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哥們兒,啊?”


    紀泊臣又灌了口酒,搖了搖頭,眼中是讓人無法理解的苦楚,他整個人都散發著頹然。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口。


    二十幾年前的帝都,紀氏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商業帝國,當時的紀氏太子是還年輕俊帥的紀望河,那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至少當時的紀望河就吸引了年輕貌美的帝都一姐柳文娟,也就是紀泊臣的母親。


    柳文娟在一次舞會上偶然認識了紀望河,不過一麵,柳文娟便對談吐風趣又俊朗非凡的紀望河產生愛慕之心。


    她將她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告訴她最好的閨密楊子玲,也就是年冰顏的母親。


    楊子玲聽了柳文娟對紀望河的愛慕之情後不禁有些大驚失色。


    因為那樣優秀的紀望河早已經成家立室。


    所以保守的楊子玲便苦口婆心的規勸好友早早斷了這不可能的念想,以免越陷越深,最後傷了自己。


    可早已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柳文娟哪裏聽得進去,隻知心比天高的自己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動心的意中人,最好的姐妹竟然不是祝福她,反而勸她放手。


    柳文娟不禁有些負氣,最後隻是撂下一句:我不想愧對自己的心。


    便甩手離去。


    之後兩姐妹再見麵隻要一觸及紀望河的問題一定會鬧得不歡而散。


    帝都的上流社會也就那麽大,很快便傳出關於柳文娟和紀望河的風言風語。


    楊子玲聽在耳朵裏雖是痛心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她曾數次親眼看到柳文娟和紀望河在公共場合毫不顧忌的親密舉動。


    曾經在上流社會是天驕之女的柳文娟也因為紀泊臣名聲開始敗壞。


    可柳文娟絲毫不在意,她隻知道她擁有了帝都最優秀的男人,那是何等的幸福。


    很快柳文娟便和紀望河捅破最後一層玻璃紙,兩人經常在酒店便是一宿。


    柳文娟知道她光有紀望河的心還遠遠不夠,她還要紀望河的正妻之位。


    所以柳文娟偷偷做了一些手腳,幸運的是,她懷上了紀望河的孩子。


    楊子玲在得知這件事後,知道柳文娟是不打算回頭了,隻能長歎一聲,柳文娟卻對她說:她和紀望河是在錯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


    楊子玲有時也會失神的想,這兩人在享受愛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個本該幸福快樂的女人此時隻能一個人躲在諾大的別墅裏黯然神傷。


    柳文娟的肚子很爭氣,醫生很快診斷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兒子。


    紀望河被好不容易當上父親的喜悅衝擊著,柳文娟對紀望河提出,她想讓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


    紀望河當時沒有回答,可是沒多久他便和發妻崔如燕離了婚。


    也就是就紀可歸的母親。


    但誰也不知道,當時的崔如燕也已經懷孕,但她明白,自己拿孩子留住了紀望河,可是後半生也隻能和柳文娟兩女共一夫。


    婚姻已經徹底失敗的崔如燕選擇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夜晚毅然離去。


    那段時間的柳文娟簡直是春風得意,她成功的成為了紀太太。


    最後身為柳文娟好友的楊子玲再無奈最終也隻能說上一句:祝福。


    本來這場愛情戰爭應該結束了,可是幾年後的某個晚上,卻出現了轉機。


    那天傾盆大雨。


    楊子玲為了安全把車開的非常慢,突然她看見一個女人懷中摟著一個孩子在雨中哭泣。


    楊子玲出於善意停到了女人的身邊,讓女人上車。


    女人對她非常感謝。


    這時楊子玲才看清眼前狼狽的女人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崔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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