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柔的抱住紀泊臣,在紀泊臣耳邊低語:“今天是伯母的生日,你心情一定不好吧?”


    說著年染晴像是安撫紀泊臣一般吻上他的唇。


    紀泊臣本來想推開年染晴,但是在聽到年染晴的那句話後他突然開始配合年染晴,兩人一路滾到床上,很快便開始了翻雲覆雨。


    而在市警察局,叢風做完筆錄出來,皺著眉在門口思量了半響,最後向紀氏大廈駛去。


    紀氏大廈頂樓,權利的頂端,紀望河坐在大辦公桌後處理公事。


    就在這個時候,秘書叩響了房門。


    “扣扣扣。”


    “進來。”


    秘書進來恭敬的對紀望河說:“紀董,連醫生要見您,說是有事要向您匯報。”


    紀望河點頭,示意讓連其進來。


    連其進來後,紀望河率先開口:“有什麽事兒?”


    連其一邊觀察紀望河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少奶奶入獄了,這事不知道紀董知道嗎?”


    “哪個少奶奶?”


    紀望河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般說道:“奧,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年家大丫頭?”


    連其點頭。


    “為什麽?泊臣沒去撈人嗎?還是他的能力不能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連其有些冷汗涔涔,“就是紀總將人弄進去的。”


    “什麽?”


    紀望河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知道紀泊臣愛胡鬧,婚禮那天就是如此。


    可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妻子都能親手送到監獄。


    這樣猖獗的人,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把他給我叫過來。”


    連其領命,隨後房間裏隻剩下紀望河一個人。


    他的一雙眼眸沉了下來,在過段時間就是紀家國議會大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紀泊臣竟然給他搞出這個事情,這不是故意而為之嗎?


    這個兒子,總是壞自己的好事。


    “董事長,紀總不在公司,在……”


    門口有人進來匯報。


    紀望河有些不悅的問道:“在哪兒?”


    “在金馬酒店。”


    聽到這句話,紀望河的眉頭皺的越緊,金馬酒店是出了名的桃色酒店。


    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去過那裏,沒想到,老了,兒子子承父業了。


    “把他給我弄回來!”


    “是!”


    陳沫趕到金馬酒店的時候紀泊臣和年染晴剛從裏麵出來。


    他看到紀泊臣身後的人時有些驚訝,如果他沒記錯,這女人應該是少奶奶的妹妹吧,竟然和少爺滾一塊兒去了,陳沫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但他很快就將情緒隱藏,對著紀泊臣公式化的說:“少爺,紀董找您?”


    紀泊臣聽到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找我幹嘛?”


    “我們做下屬的怎麽能知道呢?”陳沫揚著職業的微笑,和紀泊臣打太極拳,“還是請您和我一起走吧,別為難我們這些傳話的。”


    紀泊臣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邁起修長的腿向酒店外邊走去,也不顧及身後的年染晴。


    當陳沫將紀泊臣帶到紀望河麵前時,紀望河有些不滿的看著紀泊臣。


    “你是想幹什麽,今天是你母親的生日……”


    紀望河還沒有說完,便被紀泊臣打斷:“原來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媽的生日。”


    紀望河知道紀泊臣的話是什麽意思,“泊臣,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不能一直抓著不放,還禍及後人。”


    “看來你知道年冰顏的身份。”


    他冷冷的諷刺著紀望河,過去的傷害都留在了他心裏。


    “爸爸,你不是討厭沒實力沒背景的女人嗎?當年為此逼走了方蝶雨,”說著紀泊臣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年冰顏亦沒什麽背景,身後僅有一個依靠我們紀氏才能苦苦生存的企業,我這樣做不是在替你動手嗎?如果他進了監獄,我另娶一個更稱您心意的媳婦不是更好?”


    聽了紀泊臣的話,紀望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過去很多事情,的確出自他手,但都過去了。


    “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我隻知道紀氏即將參加國議會大選,這關乎到我們家族的政治仕途,所以不論如何你都得把年冰顏給我弄出來!”


    “我要是說不呢?”


    紀望河冷笑,“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聞聲,紀泊臣一雙黑眸死死盯著紀望河,辦公室裏的氣氛突然拔刃張弩起來。


    半響,兩人都沒有妥協的意思,紀泊臣的手機響了,他冷冷的看了紀望河一眼,那眼神不像是在看父親,反而像是在看仇人!


    紀泊臣走到一邊接通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的臉色開始變差。


    電話掛了後,紀泊臣不顧紀望河徑直走出辦公室,走之前他頓了頓淡淡的對紀望河說道:“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


    紀望河冷笑的看著紀泊臣的背影,眼眸下翻騰著怒意,自古以來他還沒見過哪個兒子敢管老子的!


    想著,紀望河撥通一個電話,“是邢局嗎?我有個事兒托付你辦一下……”


    此時天快黑了,看管所裏麵的那間小黑屋裏已經沒有半點光芒,可以說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年冰顏蜷縮在角落裏有些微顫,她有幽閉恐懼症!


    突然,門被打開,光照進這個小房間裏麵,一個警察拿著飯冷漠的走到年冰顏麵前,“你對你所犯下的罪行承不承認?”


    年冰顏聞到飯的香氣忍不住多吸了兩口,她好餓。


    可即便如此年冰顏依舊硬幫幫的答道:“我沒有。”


    警察聽到這個回答,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對著年冰顏啐了一口,小聲嘟囔道:“簡直是個賤人胚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年冰顏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嘲諷的扯起了嘴角,看管所的人想逼她立案,剛開始是折磨她,後麵就是隔一會給饑腸轆轆的她送一盤飯。


    甚至,警察放話說隻要她承認罪行就給她吃飯。


    年冰顏的嘴唇已經幹裂,她隻要稍微弧度大一些的張嘴,嘴就會裂開。


    年冰顏疼得“嘶”了一聲,終於還是麵無表情的蜷縮在角落裏。


    她就算餓死渴死,也不要冤死!


    否則,就正中了那些看她好戲人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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